时光如白驹过隙,两年时间,眨眼便过。
“报....禀陛下,辽东公孙恭退位,公孙渊继承辽东太守”
高照查阅着辽东的战报。
辽东太守本是公孙度,其故去之时,家中儿子尚且年幼,无法继承父位,于是传位其弟公孙恭。
前段时间,已经长大的公孙度长子公孙渊联合其父旧部,胁迫公孙恭退位,顺利继承了曹丕封赏的辽东太守、车骑将军,同时将公孙恭囚禁。
“来人,传子龙将军和文远将军”
“诺”
这次辽东的“谋反”是一个很好的战机。
如今曹丕偏居幽州一隅,土地对于他来说至关重要。
曹丕若想南征,必须供养数十万大军,仅凭三州的苛捐杂税是远远不行的,他定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陛下,唤我等前来所为何事”半个时辰后,赵云和张辽联袂而来。
“子龙,你训练的铁骑如何了”
赵云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喜:“陛下,莫非要北伐曹丕?”
高照微笑,轻轻点头。
“陛下,臣麾下五万铁骑经过两年的训练,皆是精中之精,勇中之勇,只待陛下下令,我麾下铁骑可为开路先锋”
赵云的为人以及本事,高照很是放心,让他掌握大军,再合适不过了。
“文远,年逾半百,尚能饭否?”
“只待陛下一声令下”张辽苍白的脸上露出些许豪放。
张辽前些年间一直在征战,直到攻下许昌之后,才略作休养。
前段时间,手下人来报,张辽病情日益严重,时常咳嗽,让高照很是担忧。
如今,趁此机会,亲眼见到了张辽,脚下已无年轻时候的稳重,略微轻浮。
若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张辽只活了五十几岁,如今年龄刚入五十,如此,如何也不能让张辽北伐。
“子龙,你整军备战,随时待命,曹丕一旦动兵,可挥军北上”
“喏”
赵云领命离去,张辽显得有些着急:
“陛下,臣愿为先锋,子龙这两年辛苦练兵,未曾歇息,还请陛下恩准!”
高照沉吟片刻,语重心长道:“文远,你自荆州便跟随于我,你我情同兄弟,如今你身体抱恙,让我如何能够安心”
张辽眼中的感动一闪而逝,“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眼中泪花闪烁。
“陛下,正因为你我情同兄弟,臣才要率军出征,臣身为武将,就算战死战场,也要马革裹尸还葬尔,战场,那是将军的归宿,还请陛下成全”
张辽说着,苍白的脸上由于激动,浮现出一抹潮红,对着高照叩首在地。
高照微微叹气,起身扶起张辽:“文远,你若走了,你家中老幼又待如何”
高照试图劝阻张辽,若非张辽年老,先锋之人非张辽莫属。
“陛下,臣亲子已经长大,虽无统兵将领之才,但养活家人,亦是不难,况且有陛下在,保家中老幼衣食无忧便可”
看到张辽去意已定,高照有些后悔叫他前来:
“好吧,既然如此,文远你可率领本部兵马,与子龙一同出兵,从青州向北,一路打过去”
“多谢陛下”
高照望着张辽离去的背影,愈发感叹,心中升起一阵孤寂。
故人陆续凋零,好似风中落叶,转眼间,这帮老兄弟们也老了。
“传士元前来”
“喏”
高照怔怔的望着窗外,看着院中的槐树叶子慢慢变的枯黄,情绪变的低落。
“陛下,唤微臣前来看是为了北伐之事?”
高照转身,望向庞统。
此时庞统的脸上皱纹已经很是明显,头发花白。
“士元啊,你也老了”
“是啊,陛下虽然面容有变,但给统的印象,一直很有活力”
“士元,坐,尝尝这茶,这茶是蜀中前年进贡送来的,朕一直没喝”
“多谢陛下”
高照亲自为庞统斟满茶水,庞统也没阻拦,他知道高照的为人,不拘小节。
“士元,你如何知晓是北上之事”
“陛下近两年大肆练兵,更是囤积粮草、军械,不就是为了此时吗”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士元,数日前,辽东送来情报,公孙渊囚禁公孙恭,成功上位,我便知道,不久即将用兵,我已命子龙整军备战,士元以为如何”
“陛下安排甚是妥当,子龙军中威望甚高,又是良将,北上无虞”
“嗯,还有一事,文远身体渐乏,令我十分担忧,若在北伐之时,文远有什么三长两短,定会影响军心,甚至会影响北伐的结果,我意,士元随军通行,助文远、子龙北伐”
“臣遵旨”
二人又闲聊片刻,庞统起身离去。
就在庞统出门之际,高照叫停庞统:“士元,文远若是北伐之中有什么差池,朕当亲自率兵前去支援”
张辽一旦有什么差池,若说谁能稳准军心,毫无疑问,是高照。
“多谢陛下”
果不其然,数月之后,曹丕命司马懿率十万大军东行,前往收复辽东。
张辽、赵云、庞统率五万铁骑,十万步兵挥军东行,首当其冲的便是青州夏侯兄弟。
与此同时,鲁肃、霍峻率徐州十万大军北上,西、南夹击青州。
两年的时间过去了,夏侯兄弟更加年迈。
“兄长,高照命张辽、赵云来犯,鲁肃、霍峻同时北上,我军当如何行动”
夏侯惇轻轻揉揉仅存的一只眼,吐出一口浊气:“据城而守!”
“什么?!兄长这是取死之路啊,高照两路大军,共计二十五万,又是赵云、张辽亲自带队,如何能胜啊”
这两年,曹丕为了应对高照,不断增加赋税,幽、冀、青三州百姓苦不堪言,甚至有些百姓为了逃脱赋税,移民到高照的麾下,导致士兵的招募越来越困难,这些夏侯兄弟都是知道的。
“哎!贤弟,我不想逃了,想当年,跟随大哥起兵,是何等的义气风发,大哥故去之后,我军一退再退,如今已经退无可退,我也不想退了,不如早早下去,与大哥见面”
夏侯渊闻言,微微一愣,嘴中的话也收回心中,站在城墙之上,豪气纵生:
“好,既然兄长如此豪迈,弟也不甘落后,你我便好好战他一场,只可惜啊”
“可惜什么”
“可信高照未曾前来,十余年前的一败,让我至今都不愿信,我还想试试,过了十余年,高照的武艺是否有所进步”
“哈哈哈”
“哈哈”
二人对视一眼,皆是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