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城外大帐之中。
“文远,可识得我”
高照坐在主位,望着帐内被五花大绑的张辽,开口问道。
张辽闻言,愤怒的看了一眼高照,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当然知道,高照小儿,你张爷爷落在你的手里认栽了,要杀要剐,给你张爷爷个痛快”
一旁的文武官员皆是面色铁青,陈到更是举起手中长枪,就要出手。
高照伸手止住陈到的动作,望着丝毫不惧的张辽,一脸认真:
“文远,我知你乃忠义之士,更有镇守一方之能,若吕布能有你的小心谨慎,此战,我不会胜的这么顺利”
张辽闻言,微微错愕,脸上的感动之色一闪而逝。
他没有想到,最了解自己的人,却是敌方的,但此时为时已晚啊。
敌为刀俎,我为鱼肉!
高照见张辽仍未说话,继续开口:
“文远,我有意招你前来,为我效力,不知文远意下如何”
张辽脸上的愤怒消失不见,一闪而逝的犹豫之色也被高照捕捉到。
高照见张辽心动,继续柔和开口:
“文远,你也知晓,吕布非成大事之人”
张辽面色一阵复杂,片刻后大笑两声,声音中带着悲凉,眼神中透露着坚定:
“哈哈,没有想到,最懂我之人竟然是敌军主将,罢了,我张辽虽无大才,但也深知忠义,并非两面三刀之人,将军若想取张辽首级,尽管来取”
张辽说完,眼睛一闭,静静等候着高照的屠刀。
大帐之中众人皆是面露愤怒。
不识抬举啊。
高照没有理会众人,思忖片刻:
“文远,你别急于下定结论,也好好想想,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不思为国效力,便一心寻死,不是大丈夫所为”
高照略作停顿,紧紧盯着张辽的脸:
“待我拿下吕布,到时,若你不愿为我效力,我便放你离去,文远也可安享晚年”
张辽面露感动之色,没有说话。
高照伸手示意陈到:
“叔至,在武陵城中为文远寻一处安静住所,好生招待”
“喏”
数日之后,陈到来到大帐之中,缓缓走到高照身前,一脸忧愁:
“修平,我军在此已经屯兵半月有余,吕布不曾出兵,应当如何啊”
高照的思路被陈到打断,轻笑道:
“叔至,你来的正好,我分你三万兵马,你将零陵和桂阳拿下,到时,吕布独守空城,落败也是迟早的事”
高照望着欲言又止的陈到:
“切记,零陵和桂阳不可强攻,要收其人心,日后这也是我等的根据之地”
“修平,若我率兵离去,吕布这如何应对”
高照轻轻一笑,脸上的自信浮现出来:
“有我在,吕布掀不起什么风浪”
“喏”
...
长沙城下,一名身着曹军盔甲的将士向城中射出一支利刃,‘嗖’的一声,直接插入城墙立柱之上。
被吕布派来守城的曹性见状,拔下箭矢取下箭头之上的信:
吕布无道,宠妖女而祸兵士,如今兵临城下,吕布落败只是时间问题,城中诸将,取吕布首级者,赏金封侯。
曹性看完,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
就在此时,一道暴怒的声音从曹性身后传出:
“好啊,尔等逆贼,竟然勾结高照小儿,当斩”
曹性闻言,也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将军,我等并无此意啊,将军不可听信他人谗言,这是高照的离间之计啊”
一旁的侯成见状,当即出言相劝:
“是啊,将军,此计定是高照小儿的离间之计,当下正值用人之际,不可自斩大将,乱自己阵脚啊”
吕布听到侯成的话,脸上的愤怒消失了一些,但想到被俘虏的张辽,心中火气直接爆发:
“就算此乃高照离间之意,但你定有此意”
吕布此时指着曹性的手都有些颤抖:
“来啊,将曹性拖下,杖五十,以震军威”
“将军,冤枉啊,冤枉....”
入夜,一脸满足的吕布从榻上坐起,端起桌案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这段时日,当真让吕布十分窝火。
先后折了数名大将不说,还被高照围困于城中。
若是城中有人与高照勾结,那此城不保。
吕布越想越气,当在铜镜之上隐约看到自己的面孔,吕布一时间愣住,嘴里喃喃道:
“仅仅一月,便如此憔悴啊”
吕布说着,将手中的酒杯狠狠摔下:
“从今以后,戒色戒酒,传我军令,军中但有饮酒者,军规处置”
“喏”
数日之后,吕布照常巡视营中,待行至侯成军中之时,一股熟悉的气味迎面扑来。
吕布悄悄伏于门外,侧耳偷听。
“此酒实乃好酒,烈啊!哈哈”
吕布只是听闻这句,埋藏许久的怒火瞬间爆发。
吕布一脚踹开大门,指着正在喝酒的曹性和侯成:
“尔等当我禁酒令是耳边风不成”
吕布说完,指着曹性:
“你这逆贼,先前勾结高照,我饶你一命,如今却又破我军令,是可忍孰不可忍,来人,立斩曹性,侯成重杖八十”
“喏”
曹性和侯成面色大变,当即吓得瘫软在地:
“将军,我等冤枉啊,实乃戒酒消愁啊”
可是此时吕布已经走出门外,愤怒离去。
入夜,正当吕布熟睡之际,侯成率领麾下心腹悄悄潜入吕布房中。
将准备好的麻绳小心翼翼的绑在吕布身上,待麻绳缠绕数圈,紧紧一拉,将吕布固定在床上。
吕布此时也被惊醒,望着造反的众人,当即大怒:
“尔等要做什么,放开我,啊...”
回复吕布的是众人一拥而上,将吕布五花大绑。
长沙城外,高照望着眼前的信件,脸上露出笑容。
长沙时隔两月,也即将被拿下。
高照当即传来:
“来人,整军,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