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的修炼之法本就是不传外人的秘法。
这时灵凌明白对方这么做的目的。
无非就是想从她这里学习一些御兽之法和神魂修炼之法。
她朱唇斜勾,一个颇有深意的眼神看着那名驯兽师。
哦呵呵!好个鸡贼的驯兽师!
被灵凌这么盯着看,驯兽师的后背都开始有点发毛。
他摸着后脖颈,挤出一个特别憨厚的笑容。不知道的,真以为他是个纯良敦厚的老实兽人。
看了看海水中不停欢乐游走的三只白雨豚,灵凌提出了自己的一点见意,教了一些让驯兽师和兽术师更好与白雨豚的沟通方法。
驯兽师心中一松,吐出一口气,还好眼前女子没与他计较,还给了他一点机缘。
能得到一点御兽之法,驯兽师觉得此前那番努力没有白费,满心的感激与欢喜。
… …
五日后,晴空万里,碧蓝海波,沙欧鸣空。
人工内海赛场处,人声鼎沸,热闹无比。
按照门票价位排座,观看台上提前来了不少其它域的民众和贵族,都在与各自熟识的朋友打着招呼,兴高采烈地聊起今日是个值得庆祝的好日子。
今日,他们终于能亲眼看到那传说中元武大神的神弓——玄羿星弓。
这是多少兽妖人心中的梦啊!
场上也出现了不少快被后世所遗忘了的暮年老妖兽人。
他们都是一些族群中的老祖,当年一个个也都是能叫出名号的天骄人物。
可惜,修为止步不前后,现在寿元也即将耗尽,就想在生命终结时,了却心中最后的那点执念。
几百年不见的老家伙们,一见面,有的相互打招呼,也有如小儿一样开始吵架的。
“拉戈,你这老家伙还没死呢?”
“呵呵呵!你布吉没死,老夫怎么会死在你前面呀?”
“好啦,都到这时候了,你两个老东西还放不下当年那点怨呢?”一旁的一些老家伙嘴上劝着,心里却高兴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哼!伤老夫一臂之仇,怎能忘!”
“拉戈,你那是本事不济,没能耐从老夫手中夺宝,自讨的。”
“哪是老夫本事不济,明明是你卑鄙,使用下三滥手段。”
“胡说八道!你这无耻老儿想死不成,老夫不介意提前送你一程!”
“好呀,当老夫我怕你不成,你不打死我,我就先打死你…”
“你来呀!”
“你先打呀!”
两个老头嘴里没几颗牙,说话都像风箱一样漏着风,激动得情绪令头上那少得可怜的毛发在风中一飘一飘的,看着就有些可怜;
颤抖的身体不时用力杵动手上拐杖令其‘咚咚’作响,然而,他们谁也没有上前一步。
族中晚辈见此情形,虽不敢多言,任之老祖行为,但也生怕自家老祖出什么意外,很好在侧护着。
场上还有不少妖兽女子自发打出一条条巨大显眼而颜色各异的横幅。
上面的内容也是五花八门。
什么,‘乐殿下命!’、
‘安老公,我爱你!’、
‘乐殿下,一生至爱!’、
‘胜王无敌!’、
‘兽族永盛!’
甚至还有为五族中那几位天骄加油打气的……
“这些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是些疯女人!”
“真是一群只看皮相的无知婆娘!”
场中不时有人说着这些酸话,眼中流露出嫉妒之色。
有人还想说些什么或回应什么的时候,顿感周身寒意逼身,如坠九幽冰窟,一股滔天的杀意似要将他们凌迟至死。
抬眼望去,这些气息均来自那些他们口中所说的‘疯女人和无知婆娘’……
此时他们不得不缩起脖子,全都闭上了嘴。
得罪一只雌性不可怕,可怕的是得罪一群!
三声礼炮在空中炸响,接着是皇室礼乐响起,全场众人纷纷起身,均行着各族的族礼。
皇室、肱骨大臣、贵胄宗亲与五族族长及亲族缓缓走入主席台席位,纷纷落坐。
除皇室、肱骨大臣、与五族族长按礼仪入坐,六族贵胄宗亲和亲眷可以随意入座。
本意是想让六族天骄相互熟络一下,增进彼此的情感,显得气氛亲和一些。
聂静雨落座后,眼睛就不停扫视是否有灵凌的身影。
无论如何他都要挑战一下此女实力,到底是否有如传闻中所说的那般厉害。
“灵妹子,你瞧瞧我家乐有多么受女人爱戴。不过你不用在意,他心里只有你一人。”
灵凌被安排在一处包厢内,雷和无依旧在身侧,一旁还有达米.安的陪同,这么安排是避免灵凌被凤雀族那只小毛雀‘骚扰’。
“……”灵凌紧了紧双手,眼含笑意,道:“你的也不少呢?”
内心:安小子,敢在灵跟前说我的坏话,我有的是机会揍你。
“我的可以忽略不记。对了,灵妹子,你的伤好些了没?
我几次说要来看看你,都被乐那小子很没礼貌的给拦了回去,也不知他瞎担心个啥,就好像我有什么不轨之意似的。”
达米.安说着,还表露出了很委屈的样子。
“谢谢关心。你的心意我收到了,伤已无碍。”灵凌颔礼貌性应对了一下,态度有些冷淡。
“你想不想听乐小时候的囧事?可有意思了!”达米.安根本不管灵凌对他的态度,自顾自的说着。
有这么个社牛在,倒不存在冷场的说法。
“不想。”灵凌摇头,态度依旧。
内心骂道:臭小子,真有你的啊!想用我的囧事和我的灵套近乎,当真是狗性十足的混账。
没错,今日盛典要展示‘玄羿星弓’以安民心,所以灵凌与穆其华.乐又互换了一下身份。
达米.安身旁的灵凌便是穆其华.乐所化。
而坐在胜族长身后的穆其华.乐乃是灵凌。
他十分安静的端坐着。让众妖兽人感到其身的大方、文雅,和一股来自皇家的那种雍贵威严。
落座于他不远处的葛丹.美,美眸秋水依依的望着前方乐的那道身影,这才解了自己多日来的相思之苦。
近段时日,乐甚是忙碌,不是处理事项便是探病,总之都是在收拾那女人留下的烂摊子,害她一直没能见到他,更不用说和他说上一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