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子聪慧,一听少年话语心中了悟,礼貌曲身一礼,“奴家的本事也就打探一些比赛情报。只是不敢保证百分百让爷儿赢……”
上道!
唐云辉眉头一扬,明白女童顾虑什么,点头嗯了一声,道:“胜败无常,爷儿自有决断。”
话此,屋内蓦的一静。
四人互视。唐云辉见俩人有些傻愣的看着自己,又看着他手中的纳戒。
嚯!
小样,还让我先交东西不成。呵呵呵,看样子没少吃过亏。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爷儿我是个高品的人。
心念一动,纳戒中的物品瞬间转移到另一枚纳戒之中,戴于指上。手一抛,那枚空戒指落入女童手中。
小豆子接过纳戒递给少年,然后走向桌旁,把原先俊秀少年给的银票、钱袋和骨刺放于桌上,又从身上摸出八个大大小小的钱袋放于桌上,“爷儿,这是三千灵币和骨刺。”
像变戏法一样,从小小身躯里摸出这么多钱袋。这丫头着实有趣。他颇为好奇的左右打量着她的身躯,猜想她还可能会藏在身体哪些地方。
小豆子瞬间小脸通红,抿唇不语,眼中的一丝愠怒也是一闪而逝。
心中暗骂,这么盯着女孩子的身体看,一点礼貌都没有。再看小心戳瞎你啊!
唐云辉自是不知小豆子在想啥,摩挲着下巴,暗笑着,哟!还会脸红啊。之前端的累不累,不过还是现在的样子可爱一些。
“丫头,你叫小豆子?”之前那少年是这么叫她的。
小豆子颔首点头,样子瞬间恢复到原先端正有礼的样儿。
唐云辉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笑意,“小豆子,你知道你顶招人喜欢的吗……”
健壮少年与侍卫风皆是一怔。前者是紧张,就怕这爷儿提出什么为难他二人事,后者则是惊讶,少主难得对人感兴趣,竟然还是这么一个小丫头。
小豆子浓密纤长的睫羽眨动着,一脸疑惑看着俊秀少年。
说她招人喜欢!这可是她有史以来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帮派里,都是各种利益之争,各人各怀心意,恨不得将对手弄死。师父说她懂事、可爱也不过是看中她会赚钱而已。那此人说我招人喜欢是何意呢?
心里顿时出现一个小恶魔:“臭小子,想啥呢?惹恼我小豆子挠你一脸血啊,我发起狠来,自己都怕喔!”
谁料,唐云辉说道:“所以,爷儿决定再帮你一回。藏好东西,给你们十息时间离开这里。爷儿会帮你们拦下所有想要从这里出去的家伙,去吧。”
小豆子和健壮少年面露惊色,本以为这位爷儿会说些轻薄之语,没料,俊秀少年竟如此体恤他二人,小儿持金过闹市,不动心思不是人。他如此做到让他俩省去不少麻烦,俩人犹豫一瞬,忙躬身叩谢。
风侍卫打开屋门,双手抱怀站于一旁。
四人走出屋外,一同走出内院,来到宅门处。宅门一开,俩个小家伙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唐云辉也如他所言,堵于门前十息时间后,不慌不忙、大摇大摆的带着两名侍卫走了。
本来心存歹意之徒,想跟踪小娃儿们,截胡一把。看到三人拦于门前,便知用意,只有咬牙跺足恨恨作罢。
雪黛坊内,整日轻歌曼舞,歌舞升平。
严欢和众纨绔推杯换盏,觥筹交错,起坐而喧哗,欢乐不断。
见唐云辉乘兴而归,便拉着他问询遇予何好事。
当唐云辉拿出七虹艳尾草与巨香蜂蜂刺时,严欢与众纨绔面露羡慕之色,嘴中不停夸着唐少好气运。唐云辉受用不已,表面却淡定拿起酒杯与众人推杯换盏。
然而严欢已后悔不已,如果今儿与他同去,说不定七虹艳尾草与巨香蜂蜂刺就是他的。拿去孝敬父亲大人,定能得到父亲夸奖加赏。此时说什么都晚了,心中只得唉叹,妒忌之心由然而生,拿起一坛酒猛灌唐云辉。
接下来的数月里,唐云辉日子过的那叫一个逍遥。听曲,设宴,赴宴,赌赛,赌马,打猎……每日换着法子的玩乐。银子进了出,出了进。总有花不完的感觉。
而严欢与唐云辉的斗士赌局,赢少输多,自己多年攒的那些小金库也快败光了。他还真有些好奇为何那小子赌谁谁赢,好像能预测一般,有些太过邪门。
他不明白父亲为何总让他故意输给那小子,心里委实憋屈的很。独自在自家小院中闷酌。
下人也远远躲着,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这位小爷儿的眉头,自己倒霉。
“何事引得我家欢儿不悦?独自居家酌饮啊。”
听至声音,严欢见父亲与一白须老者走来,忙放下酒盏,起身恭敬行礼,“父亲大人安好。安先生好。”
严明海嗯的应了一声,然后落座,压了压手示意他也坐下,老者则站于严明海身后。
严欢眼神躲闪其词,含糊应道:“没…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喔,可我听说,你打算对唐云辉下手?”严明海神色不怒自威。
听闻,严欢表情略显僵硬不知如何做答,“没,没有的事……”
自己这个儿子的脾性严明海非常清楚,本事不大,脾气忒大,让他吃亏,铁定十倍讨回来。自己虽多次提点,可这儿子嘴上答应,私下里也定去惹出一堆乱子然后让他来收拾。这一次定不能让他胡来,要好好敲打他一翻。
嘡……
一拍桌子,疾言厉色道:“你这臭小子,你想什么老子我会不知道!不好好修炼,整日只知花天酒地、饱食终日游手好闲,到如今还只是一重空境,以一重境修为还想对付二重踏空境的人,你哪来的自信?”
“家里这么多打手,哪还需要我亲自出手。”严欢嘴角一撇,嘴里小声咕哝着。
“你说什么?你这臭小子再说一遍?”严明海怒斥。
严欢‘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一副哭腔,着实委曲的很,“父亲大人,您打我骂我罚我都行。可,可孩儿真……真咽不下这口气呀!自从您得知唐云辉那小子逢赌必赢,就派人探查了他身份,之后便不管不顾,……明明庄家是我们,为可还要让孩儿故意输予他。孩儿心中不服。他到底是何身份?值得我们如此这般的……巴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