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很多想做的事情都做的差不多了,手头上也没了什么难搞的大事儿她也可以抽空休息一阵了,趁着这个机会养养身体也是应有之意。
昨日,薛工的小孙子考上了水木大学,大摆筵席,云苏被请着去吃了一顿,被拜托以后多关照小孩一二。
同许久未见的老友相聚,云苏难得喝了点小酒,今早便借着昨日酒意赖了回床,直睡到大中午才起来。
浑浑噩噩洗漱完,用过午饭,云苏懒懒的歪在沙发上看电视,放空一下大脑。
“先生,先生。”
耳边传来声响,云苏从发呆中回神,问道:“怎么了?”
警卫员道:“先生,齐先生、任女士想要过来看您,您看方便吗?”
听到警卫员的回复,云苏愣了愣,昨天才刚见了老友,今日同样许久不见的人便就上门了。
仔细算来,她和齐长林任新红也快三年没见面了吧?同另外两个血缘上的亲人齐成信齐成忠更是快7、8年没见着。
得了,既然得闲,那就见见他们好了。
“让他们过来吧。”
“好的。”
待警卫员走后,云苏继续对着电视发呆,小脑筋一个劲儿的滴溜溜的转。
这会儿他们找上来应该就是为了齐燕冰的事儿吧?
啧啧,5亿税款呢。
在京都百姓普遍工资才只有一两百的时代,5亿元啊……
想着想着,云苏的嘴角不禁缓缓上扬。
两个小时后,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停在了云苏家门口,车上下来一对老夫妻和三个孩子。
“爸妈,你们来啦。”云苏看着被保姆领进来的齐长林任新红招呼道,“来,坐。”
“这是我侄子侄女吧,你们好啊。”
“诶~”齐长林任新红应了声,轻轻推了推手边的孩子,笑道:“虎子、山子、玲儿,快叫姑姑。”
任新红拉高手边孩子的手示意道:“这是山子,你弟的孩子。这是虎子玲儿,他们都是你哥的。”
齐长林找了个地儿坐下,虎子玲儿犹豫着喊了声,“姑姑好。”坐到了齐长林左右。
山子见哥哥姐姐都喊人了,也跟着喊道:“姑姑好。”
对于虎子玲儿山子来说,云苏这个姑姑是个特别神秘又厉害的人,他们打小就是听着爷奶讲诉姑姑有多能干,有多天才长大的。
他们对只见过一面的姑姑特别好奇,很想问问她是怎么做到这样厉害,发明了那么多东西的。但姑姑总不回家,他们根本就没法儿问。
他们也曾问过爷奶爸妈,为什么大姑总带着姑丈弟妹回家,而小姑却基本都不回家,就连过年也见不着面。
每当他们这么问爷奶爸妈的时候,爷奶爸妈都是沉默的,要不然就总说小姑忙,没时间回家。
长大后,他们从经常到家里来做客的那个爷爷奶奶嘴里知道了实情。
坦白说,他们知道后也是沉默的,因为他们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过错方是爱他疼他的爷奶爸妈,他们没法儿去指责他们什么。
对于他们打心底里崇敬的英雄姑姑小的时候吃过那么多苦,受过那么多罪,且至少一半以上的伤害来源还是他们爷奶爸妈这事儿,少年人的心里是矛盾的,纠结的。
虎子玲儿很清楚他们这回过来见姑姑是为了什么。
爷奶可能是真为了大姑姑丈他们的事儿,而他们兄弟三今天之所以会站在这儿,则是爸妈希望他们能多和姑姑亲近一二,处好关系,将来有事儿的时候能叫姑姑帮衬一二。
尤其是虎子玲儿兄妹俩。
齐文虎去年大学毕业,见姑丈翟诚生意红火,放弃了留校任教的机会,也跟着创建公司,做起了当下最挣钱的生意之一——电器。
而齐文玲,作为打小听着姑姑英雄事迹长大的女孩,她也有一个科学家梦,眼瞧着今年大三,明年毕业,考研学霸过多,她能不着急吗?
是以作为两孩子父母的齐成信和杨兰知道齐长林任新红为着齐燕冰的事儿要去找云苏,怎么可能没点子想法,这不,把两孩子推出来了,就指着云苏能顾及点亲情,给两孩子一条明路走,提携拉拔一下。
而齐文山,齐成忠王丽两口子看大哥大嫂都让孩子出动了,怎么坐得住?
齐长林任新红出发前看到等在客厅的三孩子还有什么不懂的?也不用儿子儿媳多说什么,叹了口气就招呼着上了车。
他们已经推走了一个女儿了,还能为再把儿子孙子给伤了?
带上吧,都带上吧。
“诶,你们好。”
云苏应了一声,起身从茶几抽屉里将之前听到来访人员里还有三个孩子时,特意回屋准备的三个大红包拿出来,笑眯眯的一人发一个,“来,姑姑给你们个大红包。”
“谢谢姑姑。”三孩子齐声道。
云苏笑着诶了声,又去厨房亲自给三孩子做了几杯奶茶出来,客气的招呼着,聊着小孩的学业生活。
一旁齐长林和任新红见云苏对孩子很是温和慈爱,既欣慰又心酸。
终究适合好孩子啊,没有把大人间的事儿波及到孩子身上去,对待有龃龉的兄弟的孩子友善,是个有气度的。
又心酸于女儿没有结婚,膝下也没有孩子,孤单的很。
早几年他们也不是没有给女儿张罗过相亲,然而女儿理都不理,家都不回,连他们的面都不见,更不要说同他们看好的人相看了。
面对态度如此坚决女儿,他们能怎么办?只能任由女儿单身到现在了。
想到这些,齐长林任新红看向正在同孙子孙女说话的云苏的眼神就变了,鼻尖都慢慢开始变红。
云苏见状,看着三孩子说道:“我屋后面种了不少花啊,你们都去看看吧,有喜欢的就折下来带回去。”
老大齐文虎看看云苏又看看爷奶,见齐长林点了头,这才拉着弟妹走开。
孩子们走开后,云苏温和的神色便收敛了,靠在沙发背上懒懒问道:“你们怎么过来了?”
齐长林没说话,任新红收拢了膝盖,张嘴想说点什么缓解突然安静下来的气氛,但想起以往同云苏的相处状态,也就不敢多说什么想要拉近关系,想要和解的软和话了,只嗫嚅着将来意给说了出来。
“云苏啊,是这样的。”任新红舔舔唇,把心一横,艰难说道:“燕冰她丈夫阿诚出了点事儿,之前走了歪路子,逃税了,现在被查出来,说要在月底补交齐全。现在他们拿不出那么多钱,就想来求你帮帮忙,看看能不能帮衬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