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锋营的整备工作,在徐成的带领下,有条不紊的开始进行。
原来的各级营官、总旗、小旗积功也都升了一级,虽然升了官,但是压力也很大。
徐成的尖锋营改营为军之后,他将尖峰军分为六个营:
一营是骑兵营,由胡秦带领,因为战马比较少的缘故,只有一千五百人,不过这次出征西域之后就不好说了;
二营、四营是混合营步兵营,由刀盾兵、火枪兵和弓箭手组成,每个营三千人,配比略有不同,重心各有倾斜,二营重火枪,四营重刀盾;
三营只有五百人,但是全部是火炮部队,算是直属炮兵营,
十人一个火炮队,一共五十门没良心炮,炸药包更是不计其数,还配有大量的轰天雷;
五营是侦察营,算是军中的尖子了,有一千人;
最后一个就是六营,一千多人基本都是新兵,他们充任预备队、后勤部队,
行军的时候,负责管理和协调晋州征召来的那些负责运粮的民夫,战时充任营地护卫、巡查工作。
徐成算是最能领会夏耀意图的将军之一,夏耀要搞综合军队,更是让他兴奋。
尖锋营之前就是一支综合部队,各兵种基本他都有,只不过当时因为各种原因,并没有发挥出威力来,
这一次重新整军,徐成可是上了心,他誓要在西域打出漂亮的一仗,让上次立了大功的王成和方中看看,什么叫出身名门,什么叫将军世家,什么叫威风凛凛的雁门少将军。
不过,夏耀下达的军令中,唯一令他不解的就是,这次出征他不止要带兵,还要带着晋州的商队,和...一群大夫?
商队还能够勉强理解,毕竟夏耀要重走丝绸之路的事情,从来没想过瞒着他们,这还是一个重中之重的任务,尤其是防守北方的徐成更是清楚。
只是您让这一群一看就是医学生的娃娃一起去,是几个意思?
倒不是徐成瞧不起这些大夫,反而他还很重视。
这个年代的大夫太难找了啊,尤其是在军中,更没什么军医的概念,甚少有大夫出入,每次打仗其实死在战场上的人并不多,最多的还是战后因为受伤而感染。
这些大夫实在太金贵了,带到军中徐成真的有些不舍。
不过夏耀的信中倒是给他简单解释了一下,这些大夫暂时充当军医,到了西域之后还有大用,命他必须保证这些大夫的安全。
徐成能说什么,只能细细嘱咐手下的将领,务必把这些大夫看严实了,要是出了事,小心自己收拾他。
营将们唯唯诺诺的应下,但是一出门就赶紧找这些大夫拉关系去了,毕竟谁也不想自己的兵,没死在战场上,反而因为伤口感染屈死在营帐里啊。
经过几日的整顿,尖峰军终于拔营出发。
浩浩荡荡的大军再次踏过七金河,朝着西面进军。
首先得到消息的就是拉姆,他看到情报的一瞬间,都快被吓尿了。
娘诶,上次来个五百人就搞得自己这么狼狈,这次可是一万多人啊,这是要灭了自己不成?
不行,要死一起死,他二话不说就请文峰带着部队赶紧来——反正老子一个人也顶不住,你来不来?
你要是不来,老子带着人马就躲回东北去,你自个儿在这玩吧。
文峰闻讯也是大惊,赶忙再次集结了大军,这次带来了两万多人,这已经是他能抽调的部队的极限了。
两人坐在帐中愁眉苦脸的商量着对策,苦思冥想之下,两人最后得出一个结果:
要不咱们跑吧?
娘诶,在这呆着实在是太刺激了,这一天天的,小心肝受不了啊!
可就在这时,一封晋州军的公文送了过来,内容很简单——我们要借道向西,一日之内立即让开通往西域的通道,否则莫说晋州军言之不预。
两人将信将疑的看着公文,面面相觑:
“拉姆酋长,你看这晋州军说的可信吗?”
“我也不知道啊,但是我听说西域那边,龟兹人好像是扣下过他们的商队。”
“扣个商队就要举大军报复?还跑这么远?”文峰咂舌。
“我哪知道啊,你说让不让?”拉姆有些动心。
“要不咱们让让吧,看样子真不像是来打咱们的。”
“行,那就让让。”
于是,尖峰军在鞑靼人和燕州军的目送下,看着他们雄赳赳气昂昂,跨过了库尔库河。
大摇大摆的行军过境,鞑靼人和燕州军看着晋州军擦那得噌亮的兵甲和锋利的武器,只觉得不寒而栗。
拉姆和文峰在山上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交头接耳:
“哎,看来那群龟兹人要倒大霉了。。。”
***
‘砰——轰!’
一堵堵用砖石和着糯米垒砌而成的城墙标靶被炸得四散飞溅,爆炸过后,只剩下焦黑的残垣断壁冒着青烟。
以六部尚书为首的群臣,带着慌乱的表情站在城楼上,遥望着远处军演的场地,窃窃私语:
“这就是轰天雷吗?”
“不知道,应该是吧?”
“早闻此物犹如旱地惊雷一般,今日一见果然惊人。”
“也不知晋王殿下今日作此军演意欲何为?”
“还能做什么,耀武扬威罢了,哼,竖子不足与谋!”
霍从易眯着眼睛,不屑的扫了一眼被吓得脸色苍白的傅渝,悄悄与站在文帝身后的夏弘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后,默不作声。
夏康心下五味杂陈,看着老神在在的父皇,心下有些黯然:“前几日的谣言看来不是空穴来风啊,老六有如此实力,难怪父皇会看好他。”
其实此时的文帝没想那么多,只是在疑惑:“耀儿不是说他那有最新的炸药包吗,怎么这次用的仍旧是轰天雷?”
“预备——放!”
‘砰——砰砰——’
随着枪声响起,前方列队的士兵整齐开枪,立着的人形标靶在阵阵硝烟过后,被快速击倒。
“第二队,预备——放!”
‘砰——砰砰——’
随着残留不多的靶子不甘的倒下,城墙上的那些大臣又开始抽起了冷气:
“这...这这这...这又是何物?”
“我知道我知道,这是火绳枪,我家有商队在晋州,听说过这玩意。”
“啥,你家也在晋州做生意?刘大人,你那应该有香水吧?快分老夫一点,我家那恶妇找我要了许久,可最近晋州那边都没有了,我都不知去哪弄去。”
“老邢,你想得倒是美,我哪里还能有这些,我还想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