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呼揭却已经成功脱逃了。
徐威恨恨的看着远方呼揭部的背影,气恼的一打马鞭,朝着远方怒吼:“呼揭小儿,今日且让你逃得狗命,他日战场再见我必斩你!”
骑兵营从谷内冲出的时候,呼揭部早已开始逃跑,因为野狼沟地形狭窄,所以没办法保持一人三骑的满编制,在追了一阵之后,只能无奈的看着呼揭部逃入草原深处。
而徐威也不敢再继续往下追,一旦深入敌军腹地,到时候遇到敌军主力,倒霉的恐怕就是自己。
还好这次出征的目的已经达到,王家商队和匈奴的走私交易被自己现场破获,不仅拿到了铁证,还缴获了双方走私的物资,
最关键的是还拿轰天雷炸没了八千多匈奴骑兵,这一波可以说是大赚。
呼揭这次损兵折将,又丢了物资,恐怕回去不好和他老爹交代啊。
嗯...呼守很可能会来报复,还是尽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对,不过走之前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办。
“请武卫的王百户过来。”
很快,王汉生就笑眯眯的过来,向着徐威拱手道:“恭贺将军大获全胜,殿下万胜!”
徐威也笑道:“同喜同喜!那咱们就不多说废话了,这些物资你带人清点一下,我就直接交接给你了。”
“好”,王汉生笑着说道:“不过还得麻烦将军派人帮我押送一下,我这人手实在有点不足。”
“没问题,王家这些人也别浪费了,就让他们押送,我派人盯着他们就行。”
“甚好,如此有劳将军了”,王汉生笑着说完,就带人去清点物资了。
徐威撇撇嘴,跟着赖二的这些人,一个个脸上永远都是笑眯眯的,但却都是些七个心窍、八个心眼的家伙,虽然都是战友,可徐威实在不愿意和他们打交道。
很快,王汉生就清点完物资,回来和徐威说道:“将军,物资已清点完毕,这份清单你看一下。”
徐威接过清单仔细看过,点了点头,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又盖上了自己的印章,留下其中一份,将另一份交给王汉生。
他有些好奇的问道:“殿下真要将王家这些东西统统给了阿兰部?”
“呵呵,不瞒将军,我们赖同知也这么问过殿下,可殿下却告诉他不必将这些瓶瓶罐罐放在眼中,将来草原能带给我们的可是海量的财富,
虽然赖同知也不懂,但咱们做手下的,只管把上司交代好的事情做好不就行了?”
徐威点点头,“那好,那就这么办了,呼揭部的物资我们就直接押送回去了,至于王家的物资就按照刚刚商量好的办就是了。”
“多谢将军,事不宜迟那咱们就赶紧出发吧,阿兰部还躲在野狼沟那边呢,早点交代给他,以免夜长梦多”,王汉生肯定的点点头。
“好,出发!”
...
就在徐威和王汉生押送物资的时候,晋州城南城门外,一队三十多人的商队正准备进晋州城。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士兵站在城门口,拦住了这支商队。
“大胆!你可知这是...”一个老头儿撕扯着尖细的嗓音吼道。
正准备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却听身后马车里一声咳嗽,赶忙闭住了嘴,转身回到车前低声道:“老爷,有人拦住了咱们,不让进。”
很快马车帘子掀开,一个五十岁许,精神矍铄的中年人走了下来,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却又隐隐有着几分书生气。
此人笑呵呵的对着站岗的士兵说道:“这位小兄弟,我等是洛阳来晋州城做生意的,还望放我等通行。”
士兵却认真的说道:“不管是谁,进城必须登记,并且接受防疫检查,否则不能进城。”
???
来人脑袋上冒出无数个小问号,听说过进城要课税,还要被小吏扒皮的,却没听说过进城还要登记的,这咋比常安管的还严呢?
疑惑的眼神扫过一边那个尖细嗓音的老奴,那老奴赶紧上前附在耳边说道:
“应该确实如此,以前商队想进城的话,如果没有晋王手令或邀请函,恐怕还得在防疫大营呆几天。”
“这防疫大营就是你说的那个?”中年人闻言笑呵呵的问道。
“是。”
“有趣,有趣,走,随...随本老爷去看看,呵呵”,中年人说着走到士兵跟前,笑呵呵的说道:“那就有劳了,咱们要登记。”
“好”,士兵也没多说,叫来一边轮值的文吏来登记,自己则虎视眈眈的盯着这些人。
中年人只觉得有意思,没有让老奴代劳,而是自己站在文吏面前看着他。
只见文吏慢慢翻开一个册子,微笑着说道:“这也是咱们晋王殿下为了防止疫病和保证安全颁布的政策,先生勿要见怪。”
“无妨无妨,还请开始登记吧”,中年人乐呵呵的说道,没想到区区一个守门的文吏就如此会说话,他觉得更有意思了。
其实这些文吏都是政务中心的正式工作人员,只是现在特殊时期,需要他们轮流在城门口值外勤罢了。
“先生贵姓?”
“嗯...免贵姓文,文起。”
“哦,原来是文先生”,文吏笑笑,“刚刚听闻文先生是来做生意的,不知是做什么生意?可是香皂、文胸这些?”
“呃...”文起愣住了,自己只是打算扮作商队的样子,可没想过具体做什么生意啊。
“呃。对对,是做这个文胸生意的”,文起笑了笑,可旋即就看到政务中心这小哥露出奇怪的神色,但是没多说什么。
匆匆的将他们的来意、人数登记了一遍,文吏笑着说道:“暂时就这么多了,就剩下最后一项,请测下体温,只要没有发烧就可以进城了。”
这时有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人走了过来,给他们发了十几只体温计,让他们轮流开始测体温。
那个老奴赶紧上前取过一支温度计,拿出随身的汗巾使劲擦了擦,然后走到文起身边,伺候着他开始测体温,一边的执勤医生撇了撇嘴:
“我们都是拿酒精杀毒的,你这么一擦,反而会有细菌!”
老李闻言涨红了脸,文起却笑道:“无妨,无妨。”
体温计夹到腋下的时候冰冰凉凉的,文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旋即又觉得好玩:“就用这小玩意就能知道生没生病?”
这时值勤医生说道:“也不一定,但是至少能确定你有没有高烧症状,能够测量、避免很大一部分疫病传入。”
“原来如此,这趟晋州果然没白来,有趣”,文起呵呵笑道。
“好了”,全部人都测量完毕,确认没有发烧症状以后,文吏拿着几块牌子走了过来递给他:
“这是你们在晋州的通行证,有了此物才能在各个酒楼办理住宿,否则是没有人敢收留你们的。”
“哦,是吗?”文起拿起牌子看了看,牌子本身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普通的木牌,但是上面雕刻着的字就不知道是用的什么字了,文起自问也算博览群书,可如此古怪的文字却从未见过。
“有趣,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