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田东桑他却说不出来森凉堡的内部结构。
田东桑说:“我怎么可能知道森凉堡的内部结构呢?森凉堡就是我们扶兰岛的皇宫,你们以为谁都能随便进去逛逛吗?宫本岛主也就是召见过我三次,我每次去见宫本岛主,都是由侍卫领着,出来也是由侍卫领着,根本不可能去到处走走看看。连东张西望都是不可以的。所以我怎么可能知道森凉堡的内部结构!”
姚观和骆顺和想想,田东桑他这话也没毛病,以田东桑这个级别,能够见到宫本剑藏已属荣幸,他还怎么可能去森凉堡里常常走动呢?所以姚观也不打算继续问田东桑森凉堡的事了,以免浪费时间。而且,只要铁御卫到时候真的围困住了森凉堡,消灭了保护宫本剑藏的武士,那么不管宫本剑藏是待在森凉堡里的什么地方,那他都是瓮中之鳖。森凉堡这根最后的钉子,不难拔。
就在姚观继续盘问田东桑其他事情的时候,闻倩来到了船长室外面,求见姚观。姚观不知闻倩有何事,便出去见闻倩。
姚观与闻倩相识已久,闻倩人长得清纯,心地也好,姚观心中对其颇有好感。但闻倩是江玉楼的女人,虽不怎么受宠,姚观也不敢私下与她有什么多余的接触。毕竟姚观是个卧底,他和骆顺和不一样,他很谨慎,他不可能像骆顺和那样,竟敢睡王爷的女人。
姚观走出船长室,向闻倩行了个礼,然后便是问她,有什么事情。闻倩就把帘珠发高烧的事情给说了说。闻倩希望姚观能调出一些药来。
姚观一听这事,心中不禁就咒骂江玉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老是在女人身上搞事情,节外生枝。这江玉楼就活该做不成皇帝。
姚观有心不想管这些江玉楼的家事,毕竟帘珠和卷香,是江玉楼让打的,要是江玉楼就想看她俩受罪,那姚观去救帘珠,岂不是自找没趣?再说了,这些女人都是属于江玉楼的,他姚观要是插一脚去帮助谁,万一江玉楼多心疑心,那姚观岂不是自找麻烦?
姚观对闻倩说:“这些王爷姬妾的事儿,你该去找王爷才是,你找我有什么用。”
闻倩着急地说:“王爷如今另结新欢,心中全然不顾念旧情,他命令铁御卫打罚秦帘珠、刘卷香二位姐姐,必是心有所恨,我若此时去到王爷跟前,向王爷求救,王爷不仅不会帮我救秦帘珠、刘卷香这二位姐姐,还定会怨我多管闲事,我不是找打吗?如今船上事务皆在你掌握之中,你只须悄悄把药给我即可,不必管我取药有何用,这样一来,他日若有追究,你也无责,而我取了药,也救了人,大家岂不两全其美?”
姚观想想也是,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去请求江玉楼了,不然江玉楼一不高兴,谁知道又会玩出什么花样来折磨人。他向闻倩点点头,表示他愿意帮忙。他说:“但是,这船上并无医者,我也不通医术,怎么办?这次出兵,成军仓促,大家只带了基本的战斗必需品,其他什么也没有,你让我怎么帮二位美人治伤?”
闻倩说:“帘珠、卷香二位姐姐,后背重伤,皆为皮鞭打出,这是外伤,和你们打仗时被兵器打伤是一个道理,所以,我想,金创药必能管用。你们平时行军打仗,一旦受伤,必有一些自我疗伤的法子,这些法子此时对这二位姐姐应该也管用。你们这么多士兵,说不定有人就随身带着金创药什么的呢?你只消去问问看,若有便好。帘珠、卷香二位姐姐虽为女子,但是她们此刻所受的伤,和你们这些男人打仗时受的伤,性质是一样的,都是外伤、皮肉伤。所以应该可救。”
姚观一听,倒也觉得此话有理。后背挨打,皮开肉绽,这不就是需要金创药嘛。于是,姚观当下就也抛开了船长室里的事不管,准备带着闻倩去找金创药。他开了船长室的门,对骆顺和说:“你等我一会儿,我出去有点事。”然后他就带着闻倩去找金创药了。
田东桑此时是在船长室里的一个小隔间里待着。姚观和骆顺和是有事问他才让他从小隔间里出来,姚观和骆顺和独议大事时是要让田东桑回避的,就得让那两个铁御卫押着田东桑在船长室的小隔间里待着。而这小隔间的位置,是刚好靠近船长室门口的,所以姚观一开船长室的门,田东桑就能看见船长室门外的事情。而田东桑看见,那个叫闻倩的美姬,此时正紧靠着姚观站着,她的美眸须臾不离地看着姚观,似有期待。而田东桑也看得出来,此二人关系非远,并不陌生,似乎也挺亲近。田东桑不禁就想起了那块绣有“倩”字的手帕。他心中一凛,顿时想:“难道是这闻倩与姚观有一腿?”他感到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田东桑长期从事暗探活动,所以在自己身上培养出了许多职业技能来。比如他记性好,什么人长什么样、什么人叫什么名字,他很快就能记住。所以江玉楼的这些美人中,有许多美人的相貌和名字都被田东桑给记住了,他只需看见她们一眼,或者听人叫她们名字一次,他就能记住。而且,对于男人来说,漂亮女人的名字和相貌本身就是容易记忆和值得回味的,所以,田东桑他认得闻倩。其次,田东桑他善于观察人的神情,善于揣度人的心思,谁和谁亲近、谁和谁疏远、谁心事重重、谁心无城府,他一眼就能辨别出来。所以,他能看出来,这闻倩对姚观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而这种亲近感,或许连姚观和闻倩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只是,田东桑没有办法去闻一闻闻倩身上的香味,以确定那块手帕究竟是不是闻倩的。那块手帕上有股独特的香味,这香味,田东桑确信自己闻到过。应该是他经过那三百美女的阵列时,闻到的一种香味。但是,那么多美女拥挤在一起,他也不可能确定哪股香味是来自哪个美女身上,这是确定不了的。但是,身上有这香味的女人,肯定在这三百美女之中,这手帕必是她们中的一个人所流出,它并非来自船外,这一点田东桑可以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