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完毕秋炫凌整容终于说到了正题上,看似轻描淡写更是为多尔着想,双眼却紧紧盯着艾米丽的面容关注着她的脸色,左木交代的不仅来询问更要关注他们是否已经死心归向自己,为拉拢收买多尔和罗英他可是下了大血本。
“多尔他们就在迪特岛外海几百里以外一座烟雾飘渺的小岛上,上修大人你们可不要为难多尔,他只不过贪玩而已。”艾米丽刻意装做很为难样沉吟良久才轻声说着,最后还为多尔求情。
艾米丽的回答表情秋炫凌似乎很满意,又是哈哈大笑:
“只要夏小弟真心向着左圣使,就算天塌下来也有圣使为他扛着,你们放一百个心吧。”
说完便向罗英,艾米丽告辞道别扬长而去,看着走出院门的一行罗英轻轻吐出一口气,侧头看向艾米丽‘娘子,我即刻起身去寻找多尔,我不在的时候你可要好好保养身体。’艾米丽宛儿一笑点着头。
火红的光芒划过星辰般的双眸,火红的双眸间浮现点点黑色毒素般的杂质,俊郎挺拔的身影之外,烈火冲天夹杂着黑色的毒焰嘶嘶声鸣朝着一座小山呼啸而去,轰隆,小山崩裂而碎,碎石飞落到坚实的脚步下。
瞑目第三阶‘火炎’终于被相斯飞羽一举突破,沙沙沙,一阵细碎而急促的脚步声小跑而来,云一般的银发飘扬在身后。香浓急步跑到相斯飞羽身后银眸仰望着那山一般的后背,双手捧着一壶芳香四溢的绝顶香茶,幽幽说着:
“公子。喝一口茶吧,”
山一般的身影默默转过身来依然是那高傲冷峻的面容,低头凝望了一眼那温婉美丽的青春娇艳,什么也没说一把接过茶壶仰头咕噜咕噜一口喝下,看着心上人喝的如此爽快银眸闪过欢悦的幸福,娇艳的面容莫名泛起一团红晕。相斯飞羽喝完茶,淡淡说着:
“你怎么来了?”
“郡主叫奴婢来看看公子。奴婢也很想看看公子。”迎着那明亮的双眸香浓默默低下了头,最后一句话弱的如蚊子般扇动双翅。连她自己都听不清楚。
“我很好,你回去告诉妹妹吧。”相斯飞羽还是那样冷淡,仿佛没有什么能打动这高傲的心。
“郡主还有一事要奴婢转告公子。”香浓。
“什么事?”
“知心公主独自一人跑到霍利国都城去了,郡主很放心不下公主。。。。。。。这一次可不比以往。四大教的特使正气势汹汹的赶往那里。”
“梅琳什么时候走的?”
“昨天。”
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梅琳在这当头跑到霍利国去自然是去找那小子,干巴的小子猥琐的面容骨碌转的小眼睛不觉浮现在脑海中,‘明峰教出了一个奇葩,拥有魔魂之魔晶’楚天涯的话又在耳边萦绕,相斯飞羽转身大步向前走去头也不回。
“公子,你去哪里?”香浓在后面急急追赶着。
“霍利国,风之城。”
相斯飞羽依旧大步不减,苍劲古朴的‘飞泉’重剑插在后背。圣火的光芒映着前行的脚步。
明峰教总坛大殿内一片肃杀之意风雨欲来,四教特使联袂赶到明峰教质问多尔拥有魔晶之事,黑火院左圣使楚天涯。无量寺副主持无方,米尔教左圣使古邦,晓月教左圣使残月齐齐赶来,四大圣使身后乌压压一大片随从,夜香儿,端木风。甚至于‘雅公子’龙羽?苍浪赫然在列。
当年五大教派为联手镇封复活的魔魂齐聚米尔教总坛,如今又为魔魂的后事又再聚明峰教。来回往复当年的几大头脑如今一个不少,魔魂之力阴魂不散始终缠绕在五大教派命门上不得一刻放松。
大殿正上方明峰教圣主殷不羁满头白发老态龙钟,本已半隐人事如今却为一个不沾边的多尔不的不重新出山主持大局,殷不羁两侧左圣使百休真人,右圣使左木环侍左右,而百休亦已年过花甲,均是凝重之色。
“天下传言明峰教修士多尔拥有魔魂之魔晶,可否请贵教作出解释,当年五盟镇封魔魂之时乃是定了盟约,魔魂之物随同魔魂永世被镇封在‘死亡海峡’内,五大教派不可染指魔宫中的一草一木,如今看来贵教确是违背了盟约。”楚天涯长身而立朗声说道。
“传言毕竟是传言,怎可当真,无凭无据四大圣使便赶来质问本教,是不是有些草率!”淫不羁杵着根黑木拐杖颤颤微微说着。
“如果说是本尊亲自所见,算不算有凭有据了!”古邦依旧是那阴沉的脸低沉的腔调。
“那我倒要听听,古邦圣使是如何看见这小子的,因为我明峰教也正在四处捉拿此叛逆。”左木整容说着。
左木此话一说大殿内哗然一片,左木这可是话里有话说明了这小子已经不在我明峰教,四大圣使阅历深厚怎可能听信了这左木这一面之辞,残月更是鄙夷一笑,就算要包藏那小子这手段是不是也太低劣了一点。
“左圣使的话暂且不表,我等也想听听古邦圣使是如何看见那修士的,毕竟此事事关重大不仅关乎我五教联盟存在的根基,更关乎我五大教的生死存亡,我们必须知道事情真相才能妥善解决。”无方捻着花白胡须说着,毕竟老沉许多,不愿为一个传言而分裂了五盟。
“说到底我米尔国距离沙漠帝国的国都最近,受到的威胁也远大于四大国,所以我米尔教更关心沙漠帝国的一举一动,长久以来都在加多斯城甚至魔教总坛内安插有眼线。三个月前眼线传来一则密信。一个使用明峰教法术的修士居然独闯魔教总坛,在与魔教高修的打斗中为保命居然强力激活一块魔晶蕴藏之力,而这魔晶之力居然隐隐有少许魔魂的力量。最后这小子跌落至魔域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密信的内容简直是骇人听闻,本尊为证实这消息的真伪,乔装亲自潜入加多斯城,不过那已经是快两个月后,本尊刚潜入加多斯城不久,便亲眼所见一起震动整个加多斯城的事情。一个小子驾驭着金睛蝠王从魔教总坛的绝壁上一飞而出穿过加多斯城上空然后飞翔而去,随我同行的本教上修乐怡一眼便认出这小子便是明峰教的中修多尔。因为一年前的五盟中修选拔赛乐怡乃是本派出的带队特使,自然识的此小子。”
古邦缓缓说着。自然是不能暴露出使沙漠帝国的目的,为编这谎言看来费了一点心思,在场的其他头头们居然没听出一点破绽。
“前面的事我们不清楚,不过金睛蝠王穿越我龙瑟帝国的上空。我帝国士兵和少许修士确是亲眼所见,如此看来古邦圣使所言无虚。”
许久未说话的楚天涯应声附和,看来多尔驾驭着金睛蝠王还是原路返回,大殿中死一般的沉寂明峰教三大头目再无话语脸色却是越来越沉重。
“殷圣主,为了五盟的团结还是先把这修士交出来吧,这里面的重多迷团才能完全解开,比如他是怎么闯进魔宫的,为何要独闯魔教,甚至于跌入魔域居然安然无恙最后还将那魔头的坐骑占为己有。这些都事关重大,我想这些都是那小修士年少无知卤莽所为,应该与贵教没有干系。”楚天涯娓娓说来。为了减轻明峰教三大头目的疑虑,也为了顺利拿到魔晶,楚天涯干脆直接撇清了明峰教的责任。
“左圣使,还是给我们和各位来客做一个交代吧!”
百修冷冷的侧头看向左木,左木听在耳里心里狠骂不停,和百休的过节又加一笔。此时却无奈所有的事情当初都是自己包揽下来,一伸手从怀里拿出一卷纸张展开面对下面的人群。纸张上一个猥琐的人头,沉声说着:
“这是我明峰教三个月前便发出的通缉令,全大陆悬赏通缉这小子,不管是谁只要谁能拿到这小子的人头便可获的封赏,如今这通缉令依然有效。不错,这小子是我明峰教的修士,可是他压根就没有到过风之城一步,这小子本是我明峰教流落在外一中修私收的弟子,本尊在去龙瑟帝国的路途上偶见这小子见他孤苦一人可怜,便收了他进本教,又见他机灵修炼也甚为神速,便提携他去参加五盟中修选拔赛。没想到这小看似孤苦却暗藏祸心在参加完中修选拔赛后竟私自叛逃本教,至今未归,本尊被逼无奈更是找寻不到,便在三月前发出了这道通缉令,落款日期各位一目了然。”
早知道夏落重新回去做他的海盗,为了避免连累自己左木早早的就下了通缉令以备后患,只不过没发出去而已,如今却成了他手中的有一道避难符。
“这通缉令能算是躲避的理由吗!这日期随时都可以伪造,今天的日期可以伪造成三个月前的。再说派一个此前从未见过面的小子参加中修大赛,这一点就让人感觉荒唐不已,更不像是左圣使的为人,你说是不是,左圣使。”
残月冷声说着,霍利国,莫斯国两国土地交错接壤,莫斯国又距离赤焰、海伦两大国最远,通往两帝国的陆路通道又完全被霍利国阻挡。而霍利国和莫斯国两国表面看似和气一片,私底下相互倾扎颠覆的事情从没断过,两国相互间即有唇亡齿寒之感又是除了沙漠帝国之外最大的威胁,如果明峰教拥有了魔魂之力最先颠覆的可能就是莫斯国,所以残月怎么也不敢松口大意。
左木听在耳里果然恨的又是一片牙齿紧咬‘老子拿到魔晶首先就灭了你莫斯国。’
另外三圣使同样没有离去松口的意思,良久,又传来殷不羁那苍老的声音:
“各位都知道,殷某年事已高对教中的事几乎已经插手不管,自打听说教中出了这档子事,殷某才重新出来调查,确实如左木所说这名叫多尔的修士根本就没到过本教,更不知道其去向,造成如今这一切全是左木糊涂所为,本圣主必将严惩左木不可。事到如今,殷某已经无力向各位交代、如若各位还认为我这朽木之身还值两钱,就把老朽当做人质带走吧,如若有朝一日各位在明峰教内发现了那叛逆,老朽任凭各位处置。”
大殿内又是哗然一片,五大教成立五百年来还从没出现过把持一教圣主做为人质的事,谁也不敢开这先河,这反而难到了四大圣使,就这样放弃离开似乎更不可能,四圣使默默对望几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各自心意,楚天涯向着殷不羁双手合握一拱:
“今天时日不早了,就先谈到这里吧,改日我等再来打扰圣主。”
说完转身向殿外走去,另外三头目,还有一大群随从哗啦啦走出殿外。
今夜又是个风高月黑的夜晚,凛冽的寒风呼啸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中,风之城一年四季都弥漫在大风中,惟有这冬季的寒风最为凛冽。明峰教总坛被包围在巨大青石铸就的坚固高深院墙内,石墙之间高大的堡垒似楼阁串联在石墙中,总坛的防御看似固若金汤,高墙上楼阁间日夜更是有修士巡防。
石墙外一个阴暗的角落,月光洒不透的角落,一个看似单薄娇小的夜行者面戴黑纱蹲在墙脚处,等着一队明峰教修士从墙头巡逻而过后,单手往上一甩一柄五脚铁爪牢牢抓在墙头上五爪下拴着长长的细铁链,轻微的声响被大风掩盖走过的修士竟毫无察觉。
夜行者双手住住铁链双脚踏着石壁正要往上蹬,啪,一只手从黑暗中伸出轻轻摁在单薄的肩膀上,这只手来去无声就像是黑暗中的一只幽灵,夜行者惊骇的回头看去,一双明亮如天上星辰的双眸正凝视着自己。这双眸太熟悉不过了,夜行者惊喜的就要呼叫而出,双眸的主人却又伸出一只手竖立在嘴边,夜行者慌忙压制住就要冲口而出的惊叫。
紧接着摁在肩膀上的手又拉住夜行着的手臂,纵身凌空跃起飘然落在墙头上,双脚落地再度凌空飞跃,一个俊郎挺拔一个娇小单薄,如风中的落叶轻飘飘消失在黑暗中。
“圣使,你觉得左木的话可信么?”客栈内昏暗的灯光下,端木风问向残月。
“你信吗?”残月反而看向端木风。
端木风摇摇头。
“你都不信,本尊能信吗!殷不羁这老家伙人老了脑子却不糊涂,居然使出这一手把我们四大教都难住了。”残月冷声说着。
“这样的黑夜倒很适合夜行,说不定另外三大教派已经出行了。”端木风沉声说着。
“你能猜到那小子被藏在什么地方?”残月紧紧看着他。
“最熟悉明峰教的出不过我们晓月教,谁叫两国唇亡齿寒一衣带水了,明峰教最严密阴深的大牢或许就有那小子的身影。”端木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