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没看到陆少洋,也没察觉到上车前的微妙气氛。
回景园的路上她始终被肖禹笙抱坐在腿上,男人虽然没像出门时说的真在车上做点什么,但大手也没闲着。
车里挡板没升,姜雪紧咬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但男人这种生物很奇怪,时不时就会冒出点坏心思,防不胜防。
原本是轻拢着,
突然又盘旋到雪山顶点,高处不胜寒,明明车开得平稳,姜雪心口却莫名颤了颤。
一点朱砂被拿捏在指间,
搓,
揉由轻到重,就在姜雪眼神央求无果即将受不了喊出声的时候,男人迅速低头含住她唇瓣,掌下肆意,所有声音悉数吞掉。
直到车停在景园,姜雪眼尾还有隐隐红潮,像一只受了欺负的小兽,抿着红肿的唇瓣,说什么也不肯同意肖禹笙抱自己下车。
肖文泽还在家,若是看到她被肖禹笙抱着进门会作何感想?以后她这个当老师的威严何在?
一边帮她整理衣服,一边轻啄她唇角,肖禹笙点头同意,“好,都听宝宝的。”
下车后,一低头,姜雪才发现,刚整理好的衣服胸前明显不平整,纯棉布料像被人有意从里面撑出两个灯笼形状,不知道的,还以为就是这种款式呢。
嗔怒看一眼后座上噙着坏笑的男人,姜雪红着脸转身,小步往门口走。
直到看着人进了客厅,门关上,肖禹笙才让简单开车送他去公司。
车开出景园,简单从后视镜看一眼五官深邃面色转冷的男人,莫名咽了咽,“笙哥,我一直没察觉到有人跟踪。”
肖禹笙也在想这件事,自然明白简单说的是什么,简单的警惕性他是知道的,“所以,你觉得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简单想了一下,实话实说,“不知道。”
肖禹笙暂时也没有头绪,姜雪肯定不会主动联系陆少洋,一连几天他们形影不离,她的每一个来电自己都知道。
或许,真是巧合。
长指在一侧扶手上轻点,肖禹笙沉声说,“最近接送她外出多加小心,有事随时打我电话,紧急时刻,你可以动用一切手段,务必保证她安全。”
简单关注路况,目不斜视,“明白。”
姜雪进门后第一时间回到自己房间,锁好房门,脱下身上衣服,找了件立领衬衣换上,重新扎了个马尾,又用冷水洗了把脸,才感觉脸上没那么烫了。
这个男人太疯狂,自己一颗心差点被他掀起海啸。
上午给肖文泽上课很顺利,除了姜雪刚开始的局促外,全程和往常一样,肖文泽没问和学习无关的任何问题。
下课的时候,肖文泽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圆形扁盒递给她,“姜老师,秋天比较干燥,你保护好嗓子。”
姜雪狐疑接过来,垂目一看,念慈庵润喉糖几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愣了一瞬,倏地脸红,表面强装镇定,“谢谢。”
肖文泽嘻嘻一笑,又从裤兜里摸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盒子,打开,拿了一颗抛到空中,落下时仰头准确接住,“每年秋天我都要吃好几盒,清凉口感,很不错。”
姜雪仔细看他几秒,发现他脸上表情和平时一样,温和又坦然,这才觉得没那么尴尬了,同时心里不断安慰自己,或许就是一盒单纯的润喉糖,他没想表达别的意思。
午饭过后,姜雪回房间休息了半个小时,然后开始学习法语。
还有二十天就要参加语言考试了,这几天在香江花园时间充裕,姜雪把每天要背的单词数量增加到三百个,因为按照这个量可以在考前把核心词汇过三遍。
背单词也是有惯性的,短期记忆能力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显着提升,从十到一百可能有些难度,但从一百再到两百反而感觉不到太大压力了。
肖禹笙晚上八点到家,姜雪正和肖文泽在客厅看情景美剧,主要为了学习口语并练习美式发音。
“哥,你回来了。”肖文泽照旧坐在沙发上,扭头,一只手臂搭在沙发背上笑嘻嘻打招呼。
“肖先生。”姜雪依旧起身,语气温和,态度礼貌。
肖禹笙暗自磨了磨牙,随意应了一声后上楼。
等姜雪结束和肖文泽的学习,回房间洗过澡已经是晚上九点,刚拿出来一份模拟试卷准备做题,手机响,是肖禹笙的微信,【头疼。】
姜雪,“......”
正在想该怎么回,男人的电话紧跟着打进来,低磁的嗓音顺着电波滑入耳畔,“来我房间,带上书,默几个单词。”
姜雪轻咬下唇,“不用了,我自己默。”
“那我下去。”
“别!”心里着急,说得又快,姜雪声音都不自觉高了两分。
一声低笑,熟悉男音传来,撩动心房,“上来吧,就默五十个单词,不做别的。”
姜雪眼睫颤了颤,小小声回,“好。”
低头看一眼身上的吊带睡裙,姜雪从衣柜里找了件衬衣套在外面,拿了书和试卷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