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姜雪再次出卧室,已经是上午九点。
肖禹笙盛了一大碗汤,里面有羊肉也有煮到金黄的玉米,上面撒了香菜末。
把人抱坐在自己腿上,肖禹笙夹起一小块羊肉吹了吹。
姜雪想坐在旁边椅子上,肖禹笙不同意,“除了沙发和床,只能在我身上,椅子太硬,会硌到。”
姜雪反应两秒,腾的脸红,指尖蜷了蜷,去拿筷子,软声说,“我自己来。”
昨晚喊到刚才,姜雪嗓子哑的不像话,说话几乎都是气音,一张嘴,更显娇糯。
一声低笑,男人低磁的嗓音传入耳畔,“宝宝,吊了半天,还不让胳膊休息会儿?我喂你,”
停顿两秒,肖禹笙好心的拿了个汤勺放进她小手里,“你缺水,多喝汤。”
“......”姜雪从脸红到脖颈。
一夜之间,肖禹笙和她交流的方式彻底变了。
无论名词还是动词,只要他一动嘴,她准受不了。
肉被喂到嘴边,姜雪迟疑张嘴,吃下。
羊肉汤是她昨天煲的,肉在汤锅里泡了一夜,软烂又入味。
只是吃了一口,腹中感觉更饿。
这才想起来,自己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饭,一直是空腹状态。不知道肖禹笙有没有吃东西,如果他乘坐晚上的航班回来,可能也没吃饭吧?
姜雪低头尝了口汤,鲜香中还有玉米的甜,特别好喝。
满意眯起眼睛,垂落的小腿晃了晃,然后又盛了一勺汤,抿唇看向肖禹笙,缓缓送到他嘴边,“您也尝尝,特别香。”
“刚才喝饱了,你多喝点,补补水。”话是这么说的,但肖禹笙还是一口喝下送到嘴边的肉汤。
掌心在环着的纤腰上摩挲,顺手夹了一块肥瘦相间的羊肉,放在汤勺上。
幽幽补了句,“宝宝,我更喜欢吃肉,你喂我。”
姜雪还没从他上一话中缓过来,手和眼睫一起颤了颤,是被心里的一百多只兔子疯震的。
明明很正常的一句话,可此刻从他嘴说出来,莫名就带了颜色,总感觉他意有所指。
僵愣足足十秒有余。
肖禹笙慢条斯理的放下筷子,握住那只悬在半空的小手拉近,勾着笑,把肉送进自己嘴里,狭长幽深的黑眸全程看着她的眼睛。
咬一口,还夸了句,“很嫩。”
姜雪头皮一麻,感觉那一下,像极了咬住自己的那一口。
一顿饭,姜雪吃的面红耳赤,某人吃的喜笑颜开。
两次都收敛克制着,总得让他在别的地方找补找补。
一人拿筷子,一人用汤勺,两人分了一大碗肉和汤,吃了玉米和一份蟹黄包,肖禹笙又重新拿了个小碗给姜雪盛了一碗汤。
“我吃饱了。”姜雪上身微微后仰。
“再少喝点汤。”肖禹笙端起碗吹了吹,自己先喝一口尝温度。
“正好。”说着,把碗送到她嘴边。
姜雪抿唇,无声拒绝。
就算昨晚没吃,她此刻也吃不下那么多,再吃就撑了。
肖禹笙啧了声,放下汤碗,双手圈着人,看着女孩软甜的眉眼,低低缓缓的噙笑着说,“喝不下算了,做点运动消耗一下,渴了再喝。”
男人穿着分体式纯棉睡衣,上衣随意敞着三粒纽扣,露出蜜色肌理,结实分明的胸肌若隐若现。
配上他此刻一张邪笑的俊脸,格外性感魅惑。
长袖挽起,搂在她腰间的小臂肌肉紧实,流畅的线条和贲张的爆发力完美融合。
这双臂膀的力量,姜雪深有体会。
眼睫颤了颤,端起碗,大口喝汤。
两人在阳台上消食的功夫,肖禹笙叫来的保洁整理了厨房和隔夜菜,同时洗净切好新食材后,清理垃圾离开。
饭饱神虚,尤其是连续高强度运动之后,一如此刻的姜雪。
被肖禹笙用薄毯裹着抱在怀里,眼皮又开始发沉。
其实肖禹笙也有点困,昨晚几乎一夜没睡,兴奋过了头。
但有些话必须说清楚,越早越好,她不问,可他不能不说。
不提,不代表事情就过去了。
“宝宝。”
低磁男音在头顶响起,姜雪刚闭上的眼缓缓睁开,轻应一声,“嗯。”
“热搜是误会。”
肖禹笙话音刚落,姜雪抿唇捂住耳朵。
不想听,不全是逃避,也是想掀开新的一页,只参与他的未来。毕竟,自己也有不好的过往,也有很多做得不好的地方。
她会慢慢改正,同时努力提升自己,尽可能缩小和他的距离,然后,心无顾虑的和他在一起。
肖禹笙好笑又心疼的看着她的反应,把她的手从耳朵上拿下来,握在掌心,上身往后拉开点距离,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一句话点透,“她叫夏琳,是我小姨的女儿,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姜雪略显仓惶的视线定格在他胸前,然后一点点往上,直直对上那双坦荡的黑眸。
突然被揪紧的心一瞬释然,还没说话,唇角先高高扬起,漾出咬着下唇都压不住的欣喜。
肖禹笙见她笑了,正想进一步说给她听,忽然想到什么,故作正色,“难道你真以为我和别的女人去拍婚纱照了?”
姜雪笑容还挂在脸上,一瞬僵住,略显不安的眨了眨眼。
她当时心乱如麻,脑中的确有过这个念头。
肖禹笙咬牙切齿,隔着薄毯挠她痒痒,“姜小雪,你找收拾吧?把手拿出来,我看看是哪只手先松开的?
小雪儿,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放手,信不信哥把你按床上,狠狠......”
话说一半,肖禹笙拖着压低的长调幽幽停下。
姜雪身体本就敏感,隔着薄薄一层毛毯,被他弄的又吓又痒,想替自己辩解两句,又被痒的咯咯笑,在他怀里像蚕宝宝似的扭动躲闪,娇喘着说不出话。
大手掐着纤腰往下揉了一圈,盯着那双清澈水灵又惊慌微润的眸子,肖禹笙缓缓靠近她耳畔,低沉吐字,“要你!”
试问,刚吃得饱饱的,正坐在阳台吊椅里休息,忽然被人用枪从后面顶住,
且是刚被枪打过的地方,你怕不怕?
姜雪一个激灵,头皮都麻了,用力咽了咽,当真是大气都不敢出。
眨着晶亮的眸子,低头抬眼往上瞄,小手指隔着毛毯,轻轻在男人精壮的胸前挠了一下,粉唇轻启,“疼。”
只一个小小的音节,剑拔弩张的某人瞬间就没了脾气,硬挺挺抱着人往回走。
阳台是贯通的,直接回到卧室,刚把人放床上,姜雪手机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