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邪冷哼一声,不过也硬气地提醒道:“但是庆熙教主,本殿主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以后若是你再来和我们过不去,到时候我们便来个决斗吧!”
“哦?那个呀——”
庆熙轻飘飘地公孙齐和玄三两人的后领提了起来,回身之际又冲狂邪抛了一个媚眼,笑道,“那便要看本座的心情如何咯!”
狂邪:“……你!”
好想吐一吐!
待那团艳丽的红衣彻底消失在眼前,狂邪和史七看着满地的尸体,眼中尽是噬血的杀意。
那究竟是什么邪魅妖术?
那庆熙,究竟又是什么来头?
而另一边,庆熙拎着公孙齐和玄三是一路飞掠,那速度让公孙齐都为之咋舌,心想不愧为葛逻禄两大杀人组织之一奉天教的教主。
可他是也没想多久,因为他和玄三早已是强弩之末,在庆熙拎着他们往回赶的路上就已经双双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待公孙齐再次醒来,便发现他和玄三此时都在一个陌生的暗室之中。
这个暗室非常奇怪,里面空荡荡的甚至连一个供人打坐的蒲团都没有,唯有地上的一个诡异的阵法。而此时,这个阵法正散发着淡淡的幽光,而他们正处在这阵法之中。
抬眼看去,不远处一个女子正在为玄三输送真气,但是玄三却是依然未醒。
而自己这边——
感受到自己身后也有一股暖流缓缓进入体内,他便知道也有人正在为他输气疗伤。余光瞥到一抹艳丽的红色,他顿时心中有了数。
“醒了?那就尝试着调动自身的真气,配合着本座的原力治疗自己的内伤。”
淡淡的声音,不再如之前那般妖媚,却也是低沉悦耳。
不过,原力?
他是这样称呼自身内力的吗?
也罢,似乎确实和自己的内力有所不同。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后便果真开始运行自身的真气。
运行之中,他才虚弱地问道:“玄三怎么样了?”
身后的庆熙淡然道:“不用担心,他的伤没你那么重,有紫涟为他疗伤足矣。这里的原力阵法有利于你们的伤势恢复,他应该不久之后就会醒来的。”
“那位姑娘叫紫涟?”
她的打扮倒是没像自己身后这位那么妖艳,看起来和他们的雪雨护法大人那般沉静耐看。
“是!她是本座的亲随,也是唯一一个被允许进入这个暗室的人。她的修为不低,完全能够救那位小兄弟了,不用担心。”
“嗯,好。”
公孙齐便不再言语。
他受的伤更重却更先醒来,大概跟身后这个人的功力有关系。
提气运行了许久,公孙齐终于感到好受了些,于是才开始关注起其他问题来:“这里是奉天教?阁下是奉天教教主庆熙?”
奉天教他倒是听说过,但是从未正面打过交道,也从未听说过奉天教和玄烟门的瓜葛。
那么,这个人又为何会突然出现救他们呢?
“是。”
“那么,敢问阁下为何会救我们?不怕阎罗殿报复?”
据他所知,奉天教和阎罗殿的关系,似乎正如那狂邪说的那般井水不犯河水。
那促使他趟这趟浑水的原因又是什么?
“报复?呵呵,放心,他还没那个本事。”庆熙淡然一笑,解释道,“我奉天教中设了迷障阵法,他们连大门都进不了。”
公孙齐皱眉。
又是阵法,这种做法倒是和誉王府有些相像。而誉王府是因为和怀公子有关,那么这里又是因为谁呢?
话说先前那突如其来的雷电,莫非也是阵法所致?这个人难道也是法师?
这个奉天教,看来确实不简单。
“至于为何救你,你该感谢你怀中的凤形玉珏,让本座能够快速锁定你们的位置。本座听说阎罗殿之人埋伏在那片山林就感觉不对劲,前去探查却没想到其中竟然有凤形玉珏的持有者。”
“凤形玉珏?!”
公孙齐一惊,随即道,“你是誉王殿下的人?”
他怀中确实有当初誉王殿下送给雅儿的凤形玉珏。
雅儿说他经常会遇到危险,所以将那枚玉珏送给他保身,没想到还真的救了他一命!
“你错了,本座并非誉王的人。”庆熙淡然摇头,转而却问道,“你先回答本座一个问题吧,你与镇国公府是什么关系?”
公孙齐一愣,随即应道:“我是镇国公的长孙公孙齐,也是玄烟门虹彩分堂的堂主。”
这个人,还真是看玉不看人的吗?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就出手相助了?
“公孙齐?!”背后的庆熙突然情绪有些不对,内力的输出都似乎有些不稳了,“你,你是碧华公主的大哥?”
“正是。”公孙齐感觉到他的不对,眉头轻蹙道,“你怎么了?”
不管如何,他既然认玉救人,至少不会害他。
可是,这人突来的紧张是怎么回事?
他这一问,庆熙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控,连忙调整呼吸稳定下来,然后才应道:“没事,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另外,我并非誉王之人,而是怀公子之人。”
此人居然是公主的亲大哥?
完了,他在葛逻禄受了这么重的伤,到时候应该怎么向主上交代啊!
公孙齐一眨眼:“怀公子?”
原来当初那玉佩是怀公子让誉王送给雅儿的?
原来那个时候怀公子就已经在开始保护雅儿了,还不惜借用誉王殿下的手。
原来怀公子这个法师确实本事不小。
庆熙因为在公孙齐的身后,便也懒得点头,只是又应道:“是。所有拥有虎形玉珏的人,都是怀公子座下侍从,他才是我们的主上。而主上给我们的使命之一,便是保护凤形玉珏持有者。”
公孙齐笑着点头道:“原来如此,看来雅儿有了一个好夫婿。”
“确实如此。”庆熙也不否认,转而又道,“不过,公主的本事也不小,你此次回去就知道了。”
公孙齐挑眉:“阁下是如何知道的?你见过雅儿?”
“当然。”庆熙苦笑一声,应道,“我们在新罗之时相处了几个月,自然知道她的强大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