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灵犀公主的关心点与她是不同的:“公主所说的是真的?!真的能够短时间内治好吗?”
她抬起头来死死地盯着芙晔,眼中瞬间充满了希冀的目光。
芙晔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你的情况确实很复杂,所以用常规之法你们大概还得等几年。如今我们可以用特殊方法将你完全治愈,但是过程会很痛苦,你能接受吗?”
“能!当然能!”灵犀公主当即喜极而泣,连连点头,“只要能为夫君绵延子嗣,我什么苦都是受得的!”
然而,羽墨青却是问道:“不知公主所说的特殊治疗方法是什么?”
芙晔也毫不掩饰道:“电疗。”
“电疗?!”
羽墨青不期然就想到了那次在天师阁中看到的情景,皱眉道,“可是公主体内的那种特殊电流?可是,那样的电流用在身上不会受伤吗?”
那日的电流,一接触到地上就是一片焦黑,要真放在身上那还了得?!
“将军放心,我的电流可以控制大小的。”
芙晔摇了摇头,又安慰他道,
“公主孕育艰难,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体内多了一些对将军产生免疫的因素。我要做的就是直接用电击的方式将其直接杀死在体内。这不会对公主造成伤害,但是其痛感尖如剜心。这就是我说的痛苦所在。”
羽墨青:“……咳咳”
这个公主,说得也太直接了吧!
然而芙晔的话还没有说完:“再者,公主天生宫凉、肝郁气滞,这也是不利于受孕的一个原因。而这个,我家殿下能够帮得上忙。”
她抬手指着怀楚,而怀楚则顺应地冲着羽墨青点了点头。
“至于其他一些小症状,那就好解决了。我已经在书房留了一张嗣子汤药方,用水煎服每日一帖,服满一个月即可。”
羽墨青顿时睁大了眼睛:“公主之前就已经备下了药方?”
之前在书房就那么一会儿,她居然除了训练规程以外还备下了药方?
芙晔点头:“我本来是不想再谈论督训之事的,谢来谢去实在啰嗦。但是想到公主的情况,才不得不找了个借口过来一趟。两位之前帮忙隐瞒水儿姐姐的事情,我还没有好好谢过,此次便算作谢礼吧!”
羽墨青当下神情一变,感激地起身郑重行礼:“多谢公主殿下大恩!多谢怀亲王殿下!”
灵犀公主此时也是一脸震惊,回过神来也是向两人郑重行礼:“多谢两位大恩!灵犀没齿难忘!”
芙晔连忙将两人扶起来,温和道:“那么,你们的选择呢?”
羽墨青看向灵犀公主,显然将决定权交给了她。
而灵犀公主则掷地有声地应道:“灵犀接受公主的治疗方法,有劳二位!”
芙晔点头,她也已经猜到结果。
“很好。那么就请灵犀公主就这样躺在床上就可以了。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委屈公主嘴中含一截绸缎吧。羽墨将军,请你从旁握住公主的手给她勇气。需要再次强调的是,今日的治疗过程非常特殊,希望二位事后能够守住这个秘密!”
两人同时肃然道:“明白!”
一切准备就绪。
为了防止灵犀公主乱动,怀楚担起了压住她双脚的职责。
当然,为了不让灵犀公主为难,他直接用被子将她的腿给罩住,然后单手压住她的小腿。
为了不影响治疗,羽墨青选择了跪坐在床榻内侧,然后紧紧握住灵犀公主的一只手。而灵犀公主的另一只手,则是紧紧抓住床沿。
芙晔抚了抚灵犀公主的脸庞,柔声安慰道:“坚强些,过了这一关,你们便可以见到自己的孩子了。”
灵犀公主的嘴被锦布压住而发不出声音,但她还是眼神坚定地点了点头。
芙晔微微一笑,随后神情一变,肃然道:“注意,开始了!”
芙晔说会很痛,但真正开始,灵犀公主才知道这种痛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一声提醒过后,她骤然就感觉到小腹部位开始如撕裂般地痛楚,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要凄声惨叫。然而她的嘴被封住,出声已是奢望,只能出于本能地痛苦挣扎。
“羽墨将军,制住她的上半身,以免挣扎过度受伤!”
“是!”
羽墨青看到自己的爱妻这般痛苦,一时眼睛都红了。但是,他知道没有别的办法,这也是珏儿的愿望。
所以他只好一只手紧紧握住灵犀的手,另一只手直接压在她的肩膀上将她制住。
“珏儿,你忍忍,过了今天就会有孩子叫你母亲了。”
“我们以后会儿孙满堂,热热闹闹。”
“以后你就再也不用暗自垂泪,一味自责了。”
……
一句一句,一段一段,羽墨青隐忍着情绪,给灵犀公主说着过去说着将来,更说着他们之间的幸福。
他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用,但是还是希望能够稍微吸引一点珏儿的注意力,让她不那么痛苦。
这一场像酷刑一般的治疗过程持续了小半个时辰,而羽墨青的故事也讲了小半个时辰。他从来都不善言辞,可今天像是突然醒悟似的讲个不停。
随着芙晔的一个深呼吸,她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好了,受孕免疫因子我已经为公主彻底去除了,剩下的就交给殿下来吧。羽墨将军,你可以住手了。”
此时的灵犀公主基本上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汗水湿透了全身,急剧起伏的胸口足以证明她刚才所承受的痛楚之强。
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她还是挣扎破了嗓,此时已经完全发不出声音了。
羽墨青简直不忍心继续看下去,只得哀求般地开口道:“怀亲王殿下,您治疗之时能不能想办法减轻一点珏儿的痛苦?”
怀楚点了点头,温和地说道:“你放心,我要做的是助她暖宫解郁,不会产生痛苦之感的。所以你大可以安心,很快就好。”
羽墨青这才点了点头。
那样就好。
他放开了压在灵犀公主肩膀上的手,而另一只手仍然紧握着,尽管已经被捏得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