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就好，那我们就走了。”德王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对公孙秋彦道，“公孙大人，既然公主已经见到，那我们就走吧？”
“好的。反正时间还久，慢慢叙旧也是可以的。”公孙秋彦点点头，冲着芙晔和怀楚道，“雅儿，怀亲王殿下，我们晚宴的时候再见吧！”
怀楚和芙晔同时应道：“好！”
使者离开，天师自然要亲自相送，陈情殿中便只剩下怀楚、芙晔和恒王三人了。
于是恒王上前就是一个大礼拜了下去：“皇甫锐恒拜见天神大人！”
怀楚眉头一皱，淡然道：“起来吧！不是告诉过你称本尊为公子就行了吗？如今叫怀亲王也是可以的。那个称呼就不要再叫了。”
恒王不动，却是恭敬应道：“遵命！”
他知道怀亲王这个称号绝对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才请封的，所以还是叫公子比较好。
怀楚见他依然不动，大概知道他是有话要说了，于是道：“说吧，你要说的事是什么？”
恒王顿时喉头发紧，紧张道：“属下是来替诚捷请罪的！还请公子看在他少不经事上饶他一命！”
属下？
芙晔惊讶地看着态度恭敬的恒王，这个高傲的虹彩亲王居然自称属下？
看来殿下的威严还真是渗透了他的心啊！
“九皇子？”怀楚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你替他请什么罪？”
不过芙晔却是反应过来了，连忙拉了拉他的衣袖，轻声提醒道：“宏谚。”
宏谚？
果然，恒王对道：“在上次虹彩和新罗联合制敌之时，诚捷对宏谚法师出言不逊，然后又和绎晰法师大打出手。属下猜得出来那两位是公子的高足，他们没有动真也是因为公子的嘱咐，所以感激的同时却是很不安。诚捷的无礼是属下教导不利，如今属下已经将诚捷送进麒麟军去学规矩，所以公子要降罚属下甘愿代为承受！”
怀楚：“……”
芙晔：“……”
二人感到相当无语。
宏谚的事虽然没有具体了解但他们也知道了一个大概，应该并不严重才是。恒王居然因为那件事，将九皇子直接送进麒麟军里去了？
他堂堂一个武功一流的尊贵皇子，要他做杀手都可以，如今却被迫去做需要遵守各种规矩的军中将士？还是纪律极严的麒麟军？
他还真敢送！
无奈之下，怀楚淡然道：“皇甫锐恒，九皇子今年多少岁？”
“一个月后满十九岁。”
“那你可知宏谚和绎晰多少岁了？”
“呃，不知。”恒王表示脑子有些方，不过还是老实推测道，“三十来岁？”
“一个三十四，一个三十五。”怀楚平静地告知答案，然后脸带不虞道，“本尊不管当时九皇子因为什么话而让他们不舒服，也不管后来他们又是怎样大打出手的。只凭他们和一个半大少年争论本尊就饶不了他们！”
“呃……啊？”
此时不是他在请罪吗？怎么事情的发展和自己料想得有些不一样？
恒王一时愣在当场，不知该作何反应。
“起来吧！关于那件事，本尊已经对绎晰作出过处理了，不会怪罪于九皇子的。至于他平时遣词用句方面的教导，你且让他稍微注意一些就行了。经历了苦难，对你有些依赖很正常。麒麟军的事，此次回来之后就放他出来吧！”
“呃……属下遵命，多谢公子恩典！”
所以说，这几个月他战战兢兢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待恒王心有余悸地起身，芙晔这才抬手笑道：“王爷请坐！虽然誉王殿下也有传讯过来，我想我们还是需要亲自向您确认一些事情，所以我们聊聊如何？”
恒王客气道：“公主有什么疑问尽管问，属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芙晔嘴角抽了抽，抚了抚额头道：“王爷，您能别自称属下吗？您这样不是折煞碧华吗？”
“呃……”
恒王小心翼翼地看向怀楚，怀楚淡然道：“本尊过去就说过，不会过多亲自处理凡世之事，所以你大可不必将自己踩在地下，平常对待即可。”
“是！”恒王这才又对着芙晔拱手道，“公主请说，小王知道的一定会说。”
他当然不可能完全放松，所以自称还是很奇怪，不过芙晔也不好继续为难他了，于是便温和道：“听誉王殿下说，此次春闱朝廷收到了不少可塑人才？”
“是的，这也多亏了上次父皇祭天之时的盛景和几位这次对外之战的从容安排。”
说到这个恒王明显胸中也充满了豪情，亲王气势也隐隐重现。
他眼带笑意道，“此次虹彩同时面对三个国家的挑衅不但不惧反而将其大败，期间还得到了吴哥和以神秘着称的新罗的出兵援助。这不仅震慑了各国，更使得国内民心大振，青年学子们更是豪情万丈誓要报效国家，所以此次春闱是异常壮观。”
“壮观？”
芙晔挑眉笑道，“连王爷都觉得壮观，那规模恐怕是有些出人所料了。”
“简直闻所未闻！”恒王眼中充满了神采，说话也变得更加顺溜了，“本来我们有料到此次考生会多出一些，但报考结束之后才当真咋舌。人数多得连贡院加急准备的十个临时考场都不够！为了不让莘莘学子失去希望，最后破天荒地将本该在同一天的文武试分成了两天，文试之时连御林军的校场都变成了临时考场。”
芙晔神色变得惊奇，那样的场面确实够令人咋舌的。
不过，这些年积压的对朝廷失望的学子有这么多？
然而恒王还没说完：“还好四皇弟神通广大不知从何地弄来了一张巨大的锦布将整个校场遮蔽其中，还在上面缀满了夜明珠，让考生既不会因露天考试而受冻又不会因为被锦布遮天而无法正常视物。”
“……”
好吧，清儿又使用仙术掩人耳目了。
锦布？夜明珠？恐怕只是恒温结界加幻术的幌子吧！
话说，御林军的训练场貌似能容纳的人可不少，能够坐满——还当真是壮观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