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其他人尚未反应,陆清风却“嗖”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把众人吓得不轻。他身旁的一个姑娘差点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还好另一个姑娘及时扶了一把她才得以稳住身形,有点委屈地站在一边。
她不解地问道:“陆公子为何如此惊慌?”
而陆清风却没心思去理会她的问题,而是盯着吴天问道:“你刚才说谁带人来了?”
“慕容统领啊,怎么了?”吴天一愣,突然醉意减少反应过来笑道,“话说陆兄,你不是说已经打探好了慕容统领不会出来巡查的吗,怎么还是来了?现在感觉如何,又怂了?”
听到他的回答,陆清风一改刚才豪气云天的形象,焦急地喃喃道:“遭了……遭了……不行!我得躲起来……”
他不经意地扫了任墨身边的两个姑娘一眼,然后一边嘀咕着一边急匆匆地就往外走,也不管身后又开启嘲讽模式的众人。
然而他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房门“嘭”地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洪亮的怒吼:“我看你要往哪里躲!”
陆清风猛地刹住脚步,一抬头便看到一身禁军铠甲装扮的慕容云正在门口一脸盛怒地看着他。
他脚下一软,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义……义父……”
慕容云朝陆清风身后看了一眼,然后向身后做了一个手势,不一会儿门外便聚集了一众禁卫堵在了门口。接着,他找来了两个随从说道:“你们先将这个混账东西送到楼下去!”
虽然此时他很生气可他还是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在他眼里,他这个义子兼未来的女婿那点花拳绣腿恐怕没法应对待会儿的场面,最好还是先将他送到安全的地方才是。
两个随从愣了一愣,随后应“是”,便带着陆清风离开了。
陆清风一脸的沮丧却也不敢抗拒,只得缩着头灰溜溜地随着二人向外走去,甚至连跟屋内的狐朋狗友告别都不敢。
待他们一走,房间里便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几个姑娘看见这么多的官爷吓得瑟瑟发抖,直接将身边的许柏慕几人给牢牢扒住,眼神中充满了恐惧。那几人好歹也自诩怜香惜玉,所以也轻声安慰着他们。
任墨身边的两个姑娘见他一身斯文也不好去靠在他身边,便只好去和之前陆清风身边的那两个姑娘互相抱团取暖了。当然,对此任墨并不在意。
吴天四人也算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对于被这么多禁军围起来倒也不是很担忧,只是为禁军突然直闯此处有些不解而已。
安慰好身边的姑娘,许柏慕淡定地冲着慕容云拱手笑道:“慕容统领,不知您让人将这里包围是何意?听闻统领大人最近在追捕要犯,您知道的,我们可没那个胆儿。”
“我当然知道你们没那个胆,可他可不一样!”
慕容云并不废话,直接往许柏慕身后的任墨一指,然后眼神一凛高声命令道:“给我上!”
他话音一落身后的禁军便呼啦啦直接冲进了雅间内,纷纷抽出剑朝任墨攻去。
而许柏慕被慕容云的那一声吼给惊呆了,正要转身看他所指的方向是谁时却突然被身边的一个姑娘来了一个猛扑:“公子小心!”
许柏慕被扑了个满怀,直接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的。他满脸愤怒地将美人推开吼道:“你干什么!”
不过他刚吼出口便看见不知何时任墨站到了自己所站的地方,而手还做着一个抓捕的动作,不禁皱眉道:“任兄,你……”
原来慕容统领刚才所指的是任兄?他是杀人犯?怎么可能!
他确实浑可也不傻,再联想到任墨这几日明明不喜欢却仍要跟着他们四处游荡,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刚才他那举动是要抓自己为人质?
呵呵,自己真是傻透了。
此时任墨神情已经变得有些狰狞,一抓不成他又转移目标朝离他最近的蒙胥抓去,结果蒙胥也被身边的姑娘用相同手法给扑倒在地,一脸懵逼。
连续两次失去了抓捕人质的机会,任墨彻底失去了耐心,抽出自己的软剑就朝地上的姑娘刺去。结果还没等他刺到姑娘,禁军的剑光已经刺到了他的身边。没办法,他只好同禁军交起手来,很快慕容云也加入了战局。
只消片刻,房间内便响起了激烈的打斗声和那几个纨绔及姑娘的惊叫声。
这下几个纨绔也终于发现了任墨的不对劲了,惊讶之余也变得有些胆寒。他们居然和杀人狂魔相处了那么久?!妈呀!!!
胆寒之余他们连忙屁股尿流地朝角落里钻去,生怕被打斗波及。还好在他们转移的过程中,任墨好几次有意无意地想要来抓他们,都恰巧被身边神勇的姑娘们给救了。让他们觉得红姨今天给他们带来的姑娘真是太有情有义了,感激之余他们都决定以后一定要给邀月楼撑腰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此时的雅间内,还在进行着非常激烈的搏斗。
然而,禁军自然比不过修为高深的任墨,包括慕容云也是不行的。因而尽管他们人多势众不多一会儿便也多多少少挂了彩,当然也因为他们人多势众而并没有造成死亡的。
任墨自然也不是傻子,他知道这样一来他迟早要被耗尽力气的,也不知道为何安置在楼顶的手下现在都没有前来帮忙,想来也是受到了阻碍。
没办法,他只好想办法向外突围了。窗口的位置早已被禁军重重包围想要突破并不容易,所以他只得退而求其次朝大堂的方向冲。好在他经验丰富,不到一会儿还真让他找到了一个机会,他便趁机冲出了门外。
大堂房顶中央吊着几簇精美的花灯,只要借助挂着花灯的绳索他就可以直冲大门了,而且那些禁军穿着沉重的铠甲也抓不住他。所以他冲出来时毫不犹豫地飞向花灯,这点功夫对他来说完全不在话下。
刚看见他的身影,来不及撤退刚从雅间里走出来看热闹的人又是一阵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