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狗,你先不要挂!听我把话说完。”霍宗心累,搞到最后,苏世捅的篓子,却得他来补。
“你说吧,我听着。”潘微良冷静了不少。
“你去见一下笑喵喵,他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不要拒绝,如果你坚持一定要拒绝的话,你想想你的哥哥潘微阳。”
霍宗不想说到这个地步的,用她的哥哥威胁她这种事情,可是现在潘微良的态度坚决,他实在是束手无策了。
潘微良一瞬间眼睛红了。
“如果我哥知道你们这么对我,他一定不会让你们好过。”潘微良说着,快步朝门口走去,“我现在就去见他!看他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我说!”
潘微良走到门口,正准备上车的时候,再次听见了谭婉言的声音。
“阿良,你还在吗?”
“我在,顺便我想问你一下,钟司怀被关在哪里?我现在去见他一面。”潘微良一边上车一边问。
“钟司怀?你怎么突然想去见钟司怀?”
谭婉言心中响起警报,急忙呼叫了潘微阳。
“阳哥!阳哥!不好了!阿良说她现在要去找钟司怀!”
“我找钟司怀有点事情,我现在已经在车上了,你报一下钟司怀现在的地址。”顿了一下,潘微良继续道:“以我的身份,见一下钟司怀还是不难吧。”
这是把‘钟司怀现在不方便见人’这个借口给直接堵死了。
接到谭婉言呼救的潘微阳眉头一皱,道:“什么都不要说,就说我现在去找她,让她在那个房间里等我。”
“好的!”
收到潘微阳的吩咐,谭婉言急忙回复潘微良:“阿良,你哥哥在去你家的路上,他让你在那个房间等他。”
“我哥哥?”
潘微良的语气不怎么好,她现在对哥哥这个词有点敏感,毕竟霍宗刚刚还用她哥哥威胁她。
“对啊,你哥哥……”谭婉言不知道哪里惹到潘微良了,被潘微良语气不佳的反问回来,语气瞬间弱了。
潘微良听见似乎被她吓到的谭婉言的声音,才反应过来,她现在的身份似乎有一个哥哥来着。
之前她跟沈墨说想见这个哥哥一面,但是被沈墨拒绝了。
当时她还和沈墨因为这个事情吵了起来。
虽然她迟早要见一下这个哥哥的,但是现在,真不是时候。
“婉言,你让他晚点过来吧,我现在有点急事要去找钟司怀。”潘微良已经在车上就位,就等着谭婉言报出地址,她就让车子自动驾驶了。
“可是阳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啊!应该很快就到了!很快的!潘家离沈家又不远!”谭婉言急道。
一瞬间,潘微良感觉自己脑子里的某根弦断了。
阳哥、潘家……
最开始的,谭婉言就有提到过一个叫阳哥的人,但是名字里有‘阳’字的人太多了,‘阳’的同音字也很多,所以潘微良压根没有多想。
可是,如果她的假身份名字叫潘微良,而她哥哥同样姓潘,又有一个‘阳’字的话,那她不得不考虑一种可能了。
“我哥哥叫什么名字?”潘微良几乎是颤抖着声音问的。
“潘微阳啊……你还不知道吗?”谭婉言有点不明状况。
潘微阳……
哥哥……
到那个房间等他……
“婉言!我哥哥还有多久到?”潘微良几乎是火箭一般冲出了车,朝着家里走去。
“估计一分钟之内了吧。”
谭婉言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潘微良还一副不在意的态度,现在却突然变得这么急切。
“好的!我知道了!”潘微良说着,一口气冲回了特殊的卧室。
如果现在的这个沈墨,就是五百年前和她领证的那个沈墨。
那么,现在的这个叫做‘潘微阳’的哥哥,是不是就是五百年前自己的亲哥哥?
潘微良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这样难以置信的事情,真的存在吗?
这中间的时间跨度可是五百年啊!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潘微良努力想要让自己冷静,可心还是狂跳不止,完全静不下来。
不,不,我要冷静一点。
我现在头发没有乱吧?妆容呢?衣服会不会奇怪?
潘微良赶紧跑到梳妆台的镜子前,就在看到镜子里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时,潘微良那颗狂热的心就像是被浇了冷水的铁烙,凉了个彻底。
镜子里的那张脸,是属于花夕的,而不是她潘微良的。
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哥哥,见了这张脸,会是什么反应呢?
一定会觉得尴尬吧。
这不是自己的妹妹,只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到时候,他的心里一定是这么想的。
如果她一头热地靠过去……
就在潘微良愣神之际,有人推开了房门。
那个,她一直在担心的、想念的、有好多的话想说、有好多的问题想问的人,此刻,跨越了五百年的时间,站在了她的面前。
“哥哥……”
在开口的那一瞬间,眼泪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什么五百年,什么不属于自己的身体,什么头发、妆容、衣服,这些统统不重要。
整个世界,唯有眼前的这个人,才是最重要的。
潘微阳向里走了几步,他朝着潘微良张开双臂,健壮的臂弯朝着潘微良张开,嘴角微微上扬,对潘微良喊道:“小良,到哥哥怀里来。”
“嗯!”潘微良破涕而笑,直接扑进了潘微阳的怀抱。
尴尬?不存在的。
她与哥哥之间,任何时候都不存在那样的东西。
“哥哥!哥哥!哥哥!真的是你!”
潘微阳轻松地抱着潘微良在原地转了几圈,笑道:“当然是我,想我了吧?”
“想你!想你!想你!满脑子都是你!哥哥!我竟然在这里看见了你!感觉就像是在做梦!我不会是做梦吧!”
潘微良感觉自己都快要乐疯了,能见到哥哥,对她来说,就什么都无所谓了。
什么末世,什么怪物,什么地下洞府,什么阶梯之城,统统不重要!
“当然不是做梦,你要不要掐一下。”潘微阳把潘微良轻轻放下,低头看着紧紧抱着他的妹妹。
“不要!会痛!再说,就算真的是做梦,我也不想要醒,我宁可永远地梦下去。”
潘微良双手环抱住坚强如铁的身躯,紧紧地箍着,生怕对方跑掉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