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工具,到底是什么?”
潘微良再次问。
“这个不用着急,你很快就会知道,自己作为「工具」的用途的。”
刘思蠡说着,双手开始顺着潘微良被铐住的双手摸索。
那种被成年男性不怀好意靠近的恐惧与排斥从心底汹涌而出,潘微良浑身肌肉僵硬,犀利的眼神警惕地瞪着刘思蠡。
无视潘微良的眼神威胁,刘思蠡像对待一件珍品一样小心翼翼抚摸着潘微良手臂的肌肤。
“我听了他们的描述,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花绒族之中最强的存在,「始祖之力」的继承者。”
刘思蠡几乎是两眼放着光,滑过潘微良手臂的手指,慢慢抚上潘微良的容颜。
“真是如仙女般的容颜,啊!真是太美妙了,最完美的「工具」,最美丽的实验品!我现在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被中年男人粗糙的手指摩挲着脸部的肌肤,潘微良几乎要呕吐出来。
“放开——你的手!”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愤恨言语。
“你可是「始祖之力」的继承者啊,想要我放开,难道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刘思蠡藏在眼镜之后的双眼透着得意光芒,似乎眼前的人越是愤恨,越是难堪,他就越兴奋。
不出所料看见床上的人露出沉重的表情,刘思蠡夸张的笑了出来。
“对了,你现在可是使不出「始祖之力」,所以连一个小小的手铐都打不开。”
潘微良的心咯噔了一下,眼前这个人似乎对她的事情了如指掌,竟然连她使不出「始祖之力」的事情都知道。
这样的话,她连虚张声势都做不到。
“「始祖之力」需要原力提供能源,你现在使不出「始祖之力」是因为没有吸取原力吧?”
男人粗糙的手指滑到柔嫩的下颚,手指突然用力,抬起潘微良的下颚。
突然地吃痛,潘微良痛苦地绷紧了脸。
刘思蠡恶劣地笑了起来。
“原力,原始的繁殖力,是不是和男人做,你就能得到原力?”
淫荡一样的笑容,刘思蠡将脸靠近潘微良的脸庞。
潘微良一脸惊恐,条件反射想要后退挣扎。
“你……都知道些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该知道的都知道,不知道的,通过实验也会知道。”
刘思蠡自信满满说着,近距离打量着眼前的少女。
近看之时,少女绝世的容颜更摄人心魄,不愧是是出俊男美女的花绒族的人。
凭着这幅容颜,想要得到原力,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吧。
“为什么没有吸取原力?是因为还没到发情的年纪吗?”
“你……胡说什么!”
“拥有这样绝世的美貌,只要你想要,什么样的男人都会同意的吧。”
刘思蠡直起身,污蔑似的微笑。
“想要反抗,想要使用「始祖之力」的话,求我,我会毫不犹豫把你需要的原力献给你。”
侮蔑的言语刺激了潘微良敏感的神经。
恐惧也好,无助也好,在那一刻通通消失。
内心里涌起的是绝对无法忍受被这样猥琐的人侮辱与蔑视。
冷笑着,不言语,仿佛是听了一个莫大的笑话一般大笑。
“你会不会搞错了,秃顶大叔……”
被一个毛丫头出言不逊,并且是在他的学生面前,刘思蠡的脸色挂不住沉了下去。
“你是在说我?”
“这里除了你难道还有另外一个秃顶的大叔吗?”
潘微良轻蔑地说着,如鬣狗一般犀利的眼神看向一脸阴沉的中年男人。
“你一脸精通一切的神色,真是笑死人了!”
眼前少女犀利的眼神,冷静的神色,让刘思蠡内心一震。
这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孤单落入敌手的俘虏该有的反应。
潘微良将刘思蠡的反应看在眼里,脸上不由地露出冷笑。
“你以为原力是谁都有的吗?像你这样的秃顶大叔,这一辈子都别想拥有原力!”
从刚才刘思蠡的话语中,潘微良已经可以肯定,刘思蠡知道原力的存在,但是并不知道原力是在什么情况才会有。
“什么?!”
“自以为是的可怜人啊!”
潘微良冷冷嘲笑。
“像你这样的人,怕是连老婆都懒得正眼看你一眼吧。不对,你这样的人,也会有老婆?”
看到刘思蠡脸色变得惨白,恼羞成怒般瞪圆了双眼。
潘微良轻笑了一声,随后转过头去,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仿佛多看他一秒,就是多恶心自己一秒。
令人憎恶的冷静与高傲,明明双手被束缚,无法行动,没有反抗的能力,也不会有后援,可是眼前的这个少女,却还是那样的冷静,甚至凌驾于其他人的冷漠高傲。
刘思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愤恨,不过是区区一个「工具」而已,却胆敢在人类的面前扬着高傲的头颅。
“你以为你是谁!”
粗糙的手掌掐向床上之人的咽喉,一股控制不住的蛮力从手臂发出,恨不得将这个高傲不可一世的少女掐死当场。
“闹剧差不多到此为止了,博士。”
房间内的人惊讶地回头,看见魏齐安推着钟司怀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
“钟少将!”刘思蠡惊叫了一声。
听见刘思蠡的声音,潘微良才意识到刚才说话的人是钟司怀,不由自主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
“钟司怀……”
呢喃着,心抽痛着。
不是笑脸猫,是钟司怀。
想要奉劝自己,败给了钟司怀的笑脸猫,不足一提。
只要她能打败钟司怀,那说明,在她与笑脸猫的战争中,她是一个胜利者。
可是心,却不受自己控制地疼痛。
他……不是笑脸猫……
出现在众人面前的钟司怀只穿了简单的白色衬衫,看起来是刚洗完了澡之后精神舒爽,给人一种外放的沉静与威严。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过来了?”
刘思蠡带头走到钟司怀的身前,身后的两个人亦步亦趋跟着,礼貌地行礼。
“博士,你应该知道这个人的重要性吧?”
钟司怀慢悠悠地抬眸,看着眼前朝着自己半低着头的中年男人。
“当然知道!她可是最珍贵的「工具」!”
“那你刚才在做什么?”
接近零度的冰冷的质问,惊骇得刘思蠡浑身一凛。
“我……”
冷汗层层流下,刘思蠡却一动不敢动,只能任由冷汗顺着脸颊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