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舒适的休整处,江可可惬意地舒展开身体,享受短暂的悠闲时光。
这次的纯净之泪得了许多,因为没有使用技能,所以是超量的水平。
虽然过去的记忆已经淡忘了许多,但她还是能隐隐约约感觉到原主们之所以一生艰难,就是因为太相信别人,把自己毫无保留地奉献给别人,结果别人一旦有二心,原主自己就要吞尽所有苦果,一败涂地。
所以,她觉得做人还是要给自己留一线比较好。小兔子都知道多挖几个洞口以防后患,人类怎么可以连小兔子的智商都不如呢。
不过人心难测,有心作怪,简直防不胜防。
还是简简单单的图书管理员的日子好过,整天与图书为伍,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深情专一可奶可盐大帅哥。
歇够了,江可可扭了扭脖子,“小狐狸,我们去下一个世界。”
……
睁开眼,她发现自己躺在帐篷内,中央小火炉上一罐药正熬得咕咕响,空气中充满中药和血水的味道。
再看一下床头,简单木架上挂着一套有着许多斑驳划痕的铠甲,在光线照射下熠熠生辉。
江可可满脑门子问号,她这是魂穿成什么人了?
“小狐狸,开工了!”
“好嘞,主人,请接收剧情!”
……
“好,很不错!”江可可这次穿成了女将军!
原主生活在一个女人也可以上战场、入朝为官、驰骋商场的古代世界。
她出生在武林世家,自小熟读兵书,苦练武艺,立志畅游江湖、快意恩仇。
就在她十六岁羽翼丰满时,终于获得族里长辈首肯,得以一人一马仗剑走天涯。
在路途中因为解救路边被流氓调戏的女孩,和另一个见义勇为的公子结识,恰好公子也在游历江湖,于是俩人一拍即合,结伴而行。
随着俩人情意渐深,公子向她表露爱慕之心,并坦白了身份,原来他是当朝不受宠的九皇子棠溪城。
原主感慨于棠溪城心怀天下、怜惜弱小的悲悯之心,又欣赏他有勇有谋、胸中有丘壑的才华,所以答应他运用自家江湖势力助他一臂之力。
之后,俩人一起来到军中,原主凭借勇猛武力、诡谲谋略屡立奇功,很快就从小小士兵破格晋升为定远将军。
更是在驱除北方游牧民族蛮夷人的大战中,将令朝廷头疼的游牧民族赶至极北之地,让一向动乱不平的北方边疆获得了久违的太平安宁。
为了保棠溪城上位,原主主动把军功让给了棠溪城,棠溪城假意推让后,为了“大局”着想,也就接受了。
但他同时向原主保证,一旦他登上皇位,一定会给她一个盛大的封后大典。
可等到棠溪城依仗原主功勋登上皇位后,却要立世家女子董英娇为后,借口是,新皇立位不稳,需要豪门世家的支持。
原主不愿意成为妃子,请旨远赴北疆守卫国土,但被棠溪城驳回,被软禁在皇宫中。
封后大典如约举行,昔日承诺给自己的典礼如今用来迎娶另一个女人,原主满腹心酸。
棠溪城在大婚当晚还专门来到原主寝殿,再次向她表忠心,他的心不会背叛她。
可是之后,宫中盛传帝后伉俪情深,鸾凤和鸣,皇上英明神武,皇后贤德知礼,帝后珠联璧合。
随着棠溪城来看望原主的次数越来越少,原主知道,他的心还是变了。
于是,原主屡次想要出宫,奈何她的四周被棠溪城用高手围堵,她难以凭一己之力逃出门卫森严、层层把守的皇宫。
无奈之下,原主只好利用族中暗号将求救信息传给了族人。
族中人为了解救她潜入皇宫,却被早已设好埋伏的棠溪城射杀,并以此将原主满门诛杀。
曾和她并肩作战的将士们也被棠溪城以各种理由派到各个环境恶劣的边境,且不给充足的粮草,导致他们身陷绝境,许多都没了性命。
原主在满腹愤恨中想要杀了棠溪城报仇,却被下药伤了五脏六腑再也没了武艺。
满心绝望中,她也不愿苟活于世,放了一把大火,将自己埋葬在烈火中。
而棠溪城因为娶了董英娇,获得了文官支持,从此稳坐龙椅、睥睨天下。
……
原主的期望就是,自己的军功自己享受。族人的性命安康她要保住,她自己的风光人生她也要保住,部将的性命和荣光她要保住。她不要再用自己的血汗供养白眼狼了。
江可可觉得原主真是够善良,都不想着让任务者给她复仇,要是换成了渣男,肯定恨不得把敌人扒皮吃肉。
啧啧啧,差距啊!
此刻,江可可身处军营中,她已经被封为定远将军,现在刚刚结束一场恶战,身负刀伤,安卧蹋中养伤。
再过一些时候,就是那场定乾坤的驱除蛮夷的大战,也是在那场战争中,原主受了重伤,动了元气,体力大不如从前。
原主之所以受重伤,就是因为这次战损还没有痊愈,就在棠溪城的暗戳戳催促中发动了大战。
而棠溪城之所以那么着急,是因为他的父皇身体欠安,马上就要嗝屁,他急着携带军功赶赴京城,邀功拿下储君之位。
呵!
正想着,门帘被掀开,一道挺拔的身影进入了帐中,是棠溪城。
他看到正定睛看他的江可可,楞了一下,继而脸上旋起微笑,“可可,你醒了。我就知道,那些刀剑根本就伤不了你。你一向力强,他们奈何不了你分毫。”
这话听着像是在夸人,不过是在夸战友、夸下属,并不是在夸恋人。
恋人之间看到对方身体损伤,一定是心疼,而不是如此这般的毫不在意。
江可可于是扬起笑脸,“九皇子说的是呢,我可是定远将军,怎么可能被区区宵小之辈伤到。”
听到她意有所指的话语,棠溪城顿住了脚步,带着审视的目光观察江可可,江可可就静静卧着,面色平静的和他对望。
看着江可可镇定自若的模样,棠溪城内心有些打鼓,一直对他深信不疑、为他马首是瞻的江可可,怎么说出这样似是而非的话来。
“可可,你是不是累了?也是,连日征战,你是该好好歇息了。”说着,棠溪城在床头坐下,紧挨着江可可,也不管衣服上带着在外沾染的寒气是否会波及到正在养伤的病患。
果然,江可可吸入了寒气,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