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欢天喜地地开始建造房屋,开垦土地,开始他们的新生活。
而另一边的司正清正满脸阴云的冷睨着空荡荡的村落,他明明感觉的到,自己昏迷的时候有人照料自己,能迷迷糊糊听得见人声、鸡鸣、狗吠,怎么醒过来之后,整个村子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了。
如果没有鬼,他们为什么要这么急匆匆地搬走。他已经肯定了,这个村子肯定和前朝太子有密切的关联。
那么说,九五至尊鼎也一定在他们手里了,既然阴差阳错让自己来到了这个村子,说明老天爷都在帮自己,自己更不可能放弃了,势必要找到村人,得到大鼎,获得皇权。
心腹悄悄打量他冷硬的面庞,欲言又止,司正清觉察到,漠然出声:“有什么话就说!”
“殿下,卓小姐听说您遭贱人所害,下落不明,很是着急,让我们找到您后务必给她一个消息。卓家在朝中实力雄厚,卓小姐又对您情根深种,请千万要把握住卓小姐,她家族的扶持对您来说十分重要。”
卓凌云是卓家嫡女,知书达理,温柔贤惠,是京中数得着的名门贵女。虽然追求者众多,但她偏偏对司正清一见钟情,司正清也就顺水推舟,和她周旋了许久。
皇子登位必须要有强力的扶持,卓家无疑是朝中最有权势的世家,获得他们家的协助,再拿到大鼎,那显赫的高位非他莫属。
想到此,司正清清了清嗓音,语气稍微缓和了些,“飞鸽传书,告诉她,我很好。算了,我来写吧。”
只有自己亲手写的书信才能显出他的诚意来,寥寥几笔写好后,下属将纸条装在信鸽腿上放飞了。
有下属发愁道:“殿下,所有的村民全都不见了,也不知道他们的踪迹,现如今我们怎么寻找大鼎的下落?”
司正清并不着急,他唤来趴在地上休息的猎犬,手抚摸着猎犬,“不怕,我的玉佩不见了,就让猎犬去找,我相信玉佩是被村民偷走了,只要还在他们手里,我们就能找到他们。”
身边的人眼神一亮,牵起猎犬领命离去,司正清回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唇角勾笑,“在这么个世外桃源苟活几十年,有意思!”
他并未离开,就在村子里安营扎寨,等待打头阵的部下回报消息。他很自信,一定能够凭借玉佩找到那些村人,连带着大鼎也能被他收入囊中。
但是,传回来的消息却是,村民沿着暗河离开,一路寻着味追踪过去,却在中途断了踪迹,再也找不到了。暗河水系复杂,七拐八绕,根本就无法判断村民之后的走向。
他们想要根据沿途痕迹寻找线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连可以追踪的前段路程都没有丝毫人或者物经过的摩擦、碰撞痕迹,非常奇怪。
司正清得知消息后,思索片刻,命令下属:“再去搜一遍村子,任何可疑物品都不可放过,统统带到我面前来。”
他们行走匆忙,一定会留下一些东西没有带走,他要仔细查看一番,从这些物件中获得线索。
经过半天的翻检,村子中央摆满了东西,司正清踱步其中,举着长剑一点点翻检。最后,他走到了一个火盆旁,里面是焚烧的一些纸屑,他将灰烬挑起,发现里面还有未烧尽的纸片,命下属将残留纸片取出来。
桌子上铺陈的全都是被烧的有些发黄的纸片,司正清仔细查看,发现了一个地图残片,里面恰是目的地的地图范围,被标记了一个红色的圆圈。
司正清欣喜若狂,忙命下属将地图拿来,比对着查找标记地点,终于被他找到了,那是离这里不算太远一片森林。看来,村民是去了森林。
森林面积广阔,想要寻找村人并不容易。但,司正清眼珠一转,想到了村人是通过暗河离开的,那么他们一定会在河流附近,于是沿着河流,他发现森林里有一块平原是沿着河流形成的,就在森林的中央位置。
那里平常人不会踏足,但非常适合与世隔绝的人生活,他确定,村里人八成就是选定在了那个位置。
因此,他挥剑指着那个地方,“这里,悄悄过去查看,发现了不要惊扰他们。”
下属称是后快速离开。
森林中,江可可觉得心头不安,于是唤来小狐狸,“你给我看看司正清那边的动静,我怎么觉得这么不安生呢。”
小狐狸尽职尽责,展开视频放给江可可看,从视频里,她看到了司正清翻检火盆,从火盆里找出了标记着目的地的地图,猜出了目的地的具体位置,正派人往这边来。
不愧是最后夺嫡成功的皇子,脑子确实够用。
接下来就要和他斗智斗勇了。
江可可想了想,就召集村民开会,“虽然这个地方很安全,但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为了防止被人找到,我们要布置一些阵法以求自保。”
她知道村子里有人熟知布阵技巧,于是命令那人带领村民在周围十公里地方开始设置迷魂阵和瘴气阵。
迷魂阵可以迷惑对方,让对方找不准方位,只能在原地打圈圈,消耗体力。瘴气阵则可以吸引森林中带有毒性的瘴气汇聚在阵法中,使得走进阵法的人呼吸不畅,窒息而亡。
此外,在村落附近,他们还挖了陷阱,在陷阱里插满尖刺,在树上布置了吊网,只要来人触动机关,就会被网住悬吊在半空中。
司正清就算知道了这个地方,他也只能派遣豢养在自己府中的私兵来抢夺大鼎。他可不敢大张旗鼓的派遣军队里的战士帮自己打仗,否则消息透露出去,其他人也都知道了大鼎的下落。
而他府兵的数量不到一千人,经过阵法的过滤,能闯过来的寥寥无几,几百人的村民对付起残兵败将来则会容易的多。
江可可一点都不怕司正清的挑衅,她有私心,如果司正清自己送上门来,在厮打中被杀,这可不能算是她的失职,只能算是他自己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