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底之渊,终年阴风呼啸,空气混浊,阳光甚少,大地荒芜,没有什么生机。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也有努力生存的人。
每一天都有一队人,不远千里,翻山越岭,朝着同一个目标而去,哪怕路途再苦再远,都始终无法动摇他们的信念。就算一路上倒下的人再多,也无法改变他们的向往。
无渊城,这是对所有饱受王者欺凌、压迫、每天都生不如死的人来说,是心中唯一的希望,是一个传说中可以过好日子的地方,所以就算不惜一切,也要赶过去。
“快倒了!好差几天的路程,我们就要到无渊城了,大家坚持下去。”队伍中的领队喊着一成不变,被重复了几次的口号,想给队伍的人打气。可是他也筋疲力尽,喊得有气无力。
路途中的劳累,几乎要超越这些人的体能极限,跌倒了,又默默爬起来,继续用信念支撑身体,一步三晃地走着。
所有人都不知道,离无渊城还有多远,也许好要走一个月,也许还要走一年,也许自己的方向根本就是错的,这一辈子都无法到达。可是他们不放弃,王者的压迫锻炼出了他们吃苦的毅力,他们也不怕死,因为以前他们就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他们都挺过来,熬到了所有王者被赶跑的时候,怎么可能输给区区的路途。
队伍彼此搀扶,照顾老幼。能走多远就走多远。累了也就休息一下,然后马上启程。如此着急,是因为他们都听说了,无渊城容不下所有无底之渊的人,只要比被人更快,更勤奋,才能先一步进入这座充满希望的城池。
而在队伍中,有一个满脸英气的男子,也很顽固,不需要任何人的搀扶。就算一步三晃,就算头昏脑胀,体力不支,也要努力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的目光始终坚定不移,盯着前方,似乎有一份强烈的渴望,正在驱使着他前进,不是为了过上更好的生活。而是他终于有机会接近那个传说中的人物,他渴望的是变强。
队伍所有的人你看着这个男子倔强的样子,不禁叹息,摇头、甚至有人露出了痛惜之色,他们知道这个男子的过去,他是一个王者的儿子。他一生的目标都是要成为像她父亲一样强大的人。
然而好景不长,他的父亲被另一个王者所杀,地盘被夺。他也被那个仇人王者封印了修为,当成了奴隶对待,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受尽了磨难。可他从未放弃过复仇,而且受的折磨愈多,他的复仇的之火一日比一日燃烧的更旺。
直到有一天,一个强的不可思议的人出现了,什么言语都无法形容他的存在。简单的举手投足,就能影响天地的运转,随意一击就能杀人于千里之外,所为王者在他眼里,不过是蝼蚁。而他的到来。也释放了所有深受苦难的人,带给他们希望和信念。
也许这就是霸主的魅力。从此王者的儿子只知道一件事,他已经被这个人深深的吸引住了,也只有他才能让自己变得强,真正的强,所以无论做什么,哪怕是死,也要向他靠近。
后来,王者的儿子终于知道了,那个他深深崇拜的人是谁,就是令所有王者闻风丧胆的渊主,也就是无渊城的主人。
突然间风沙大作,吹得人都快站不稳了,行礼乱飞,队伍一阵混乱。所有人都不明白,这天气变得也太快太怪了,唯独那王者的儿子,察觉到了一丝杀机,可怕而凌厉的杀机。
王者的儿子没有害怕,反而是兴奋,他有预感,他的命运将会就此改变,而那个风沙中若隐若现,正在缓步而来的身影,就是要改变他命运的人,所有的杀机都与源自于这个人。
这个身影愈走愈近,轮廓愈来愈分明,但风沙也愈来愈大,他的真实面目始终不清晰,让王者的儿子无法看清楚,心中不禁有些着急。
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这个身影突然止步了,就这样安静的立在风沙中。不再靠近,不发一言,令人感觉不出,他到底在做什么,在想什么。依稀可见的还有他手上的那把银色战戟,似乎很亢奋,在振动着。
王者的儿子盯着这个身影,同时感觉到这个身影也在观察自己,那股莫大的杀机牢牢锁定了在了自己的身上,不禁身体开始紧绷了起来。
良久之后,风沙中的身影终于冷冷开口,说道:“不错,是块料,但是我要确定能不能过关,不然我可要被金大笑话的。”
闻言,王者的儿子心中一怔,他听说过金大,那是渊主最强的属下,这个人嘴巴上说什么金大的?那他的身份是什么?
王者的儿子刚刚想到这里,就看到一道寒光从风沙中冲了出来,来的太快,瞬间就刺穿了自己的肩膀,还有那股无法抗衡的冲击力,将他往后推,钉在了后面的石壁上。
但这样近距离,王者儿子也看清楚的刺中自己的是一把银色的战戟,无底之渊用这兵器的只有一个,来者的身份已经知道了。
痛,痛得撕心裂肺,从银色战戟上轰进伤口的力量十分了得,王者的儿子感觉就像自己正在被千刀万剐,痛苦不堪,歇斯底里的大喊。
然而他的叫声中更多的不是痛苦,而是兴奋和高昂的情绪,因为银色战戟的主人轰击自己身体的力量不是在伤害自己,而是在破除封印,这种痛苦是必须承受的。
王者的儿子大喊,不是因为无法承受这种痛苦,而是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他渴望的力量要回到他的身上了,他要敬请呐喊,宣泄自己澎湃的情绪,就像这要涌出来的力量一样。
喊完之后,王者的儿子开始咬紧牙关,忍受着体内的剧痛,就算千刀万剐,就算再痛苦一百倍,也要忍下去,他的信念强的可以让身体承受更大痛苦。如果连那个人最强的属下给予的小小考验都通不过,那自己又怎么能接近那个人。
终于,体内的封印完全被破除,圣阶五级的力量涌遍了王者儿子的全身,他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干劲,心中顿时无限激昂,到了不吐不快的地步,尝试将力量全部爆发出来,顿时产生强劲的气爆,地动山摇不说,将天空的云层都轰出了一个大洞。
力量回到身上的感觉真好,但王者的儿子始终没有忘记正事,对着风沙中的身影单膝一跪,满脸敬畏,正色说道:“再下云王之子云空,愿投入银杀的大人的麾下,效犬马之劳。”
“没想到是云王的儿子,看来我捡到宝了。”银杀冷笑一声,说道:“我的兵部正在招兵买马,你是第六个人选,我虽然看中你,不过也要渊主点头,你才能算是我兵部的人。自己赶到无渊城来见我们吧。”
“是,我一定……”云空还未说完,银杀已经没有兴趣听下去了,一飞冲天,满身杀气,可怕的力量,飞行的轨迹将天空一分为二,看得云空目瞪口呆。
“好厉害,真的好厉害,难怪这个银杀能和金大齐名,并列渊主最强的属下,就连王者也不是他们对手。”云空心中震惊的同时,也暗暗思量着一件事,那就是银杀所说的,自己是第六个人选,那么就意味着还有其他和自己竞争。
“不,我好不容易走到这里,我绝不能被淘汰,我不管哪六个人是何方神圣,总之能加入兵部的只有我云空。”
同一时间在无渊城,中心古堡的大殿内,本来和黑王一起逃命的白王,正在诚惶诚恐地给渊主失礼,虽然她尽量保持着端庄和优雅,但紧张和恐惧,还是令她的动作不自然,一张美丽的俏脸都不敢抬起头来和那个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对上一眼。
铜古站在一旁,看了又看,眉头皱了又皱,一脸不信任的样子,说道:“白王你说不在和黑王一伙,要投靠渊主,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心的,会不会假意投诚,然后等时机成熟,就当内应,想反就反,当初黑王可是做过这么一回。”
闻言,白王立刻惶恐道:“不不不,请渊主大人一定要相信我,我已经后悔和你作对了,跟着黑王根本没有好日子,还请渊主海涵,不计前嫌,我白王一定拼死效力,证明我的忠诚。”
铜古的担忧,白王的表现,坐在宝座上的渊主统统没有在意,目光凌厉的看着下方,淡淡说道:“白王,既然你要投诚,就拿出一点诚意,告诉本座,黑王那混蛋躲在什么地方,他的下一步是什么。”
“是!渊主大人。”为了投诚,白王立刻将黑王如今的状况和盘托出,尤其是可以为他庇护的盟友无形帝会。
而听到无形帝会,渊主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之色,似乎对无形帝会有些厌恶,他们胆敢庇护自己要追杀的人。
“白王既然你要投诚,忠心日后证明吧,不过你的王者封号不能再用了,就用回你原来的名字白艳吧。”顿了顿,渊主又意味深长地笑了几声,说道:“另外,银杀的兵部正在招兵买马,你需要和其他五个人选竞争一下,从中脱颖而出,本座才会考虑给你机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