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纵然心中有气,但也只能忍着,将全部的精力放在项目上,想要借此在公司高层站稳脚跟,然而资方始终对他不满意,屡屡施压。
他一边应对资方,还要一边解决项目上的问题,简直是精疲力尽。
但这还不是最让他心烦的……
最要命的是,他联系不上乔语安了!
不仅如此,江燕京也跟着一起失联,连着三天没有出现在公司。
也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江野很怕乔语安会被欺负,越想越是焦虑不安。
就在他正心烦意乱的时候,突然门外的玄关处传来了一阵动静,循声望去,就看到江燕京和乔语安一同踏入了客厅内。
江野看到后,顿时僵硬在了原地。
“燕京,你今天晚上怎么回来了?”
江母还不知道这俩人失联的事,刚想要和这位小叔子打个招呼,不成想目光一转,就看到了他旁边的女人,嘴角的笑容一僵,面露讶异,“安安,你……也一起来了啊。”
她知道这俩人在谈恋爱,上门拜访也属于正常,但现在这个点了,怕是不合规矩吧?
乔语安察觉到她的视线,窘迫地笑着点了点头,忍不住在心中埋怨起了江燕京。
她就说要回家,江燕京非要她住在这里,现在好了,她该怎么解释?
宁轻轻听到‘安安’这个称呼,顿时一愣。
恍惚间想起,江野中药的时候喊过……
“乔语安,你他妈的这段时间跑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
江野从震惊从回过神来,连忙起身,快步跑到了她的面前,眼神关心,“你还好吧?没出什么事吧?”
乔语安撇了撇嘴,她不太好。
但又无法将实话说出来,低垂着眼皮,“没什么,就是出去玩了几天。”
“去哪里玩了?”
宁轻轻还是头一次看到江野如此热络的模样,心里面不由地感到愈发诡异。
江母有些不快,解释了一句,“安安和阿野是发小,所以关系亲近些。”
然后,又主动上前打断儿子的话,转移话题,“诶,燕京你也真是的,不给我提前说一声,这样我也提前好准备一下……”
“都是一家人,用不着客气。”
江燕京眸瞳微凉,勾唇淡淡笑着,“安安以后住在这里,睡我房间就行了。”
瞬时,客厅鸦雀无声。
最先压不住的是江野,他的脸色难看,“这怎么行?你们不是还没有结婚吗?!”
江燕京没有回答,只是轻飘飘看了宁轻轻一眼,皮笑肉不笑的。
江母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有些臊的慌,“好了阿野,你二叔这样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你就别跟着瞎掺和人家小两口的事。”
江野的脸色难看。
“大嫂,我们先上楼了。”江燕京牵上乔语安,直接上了楼。
江母看着那抹倩影,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
她舍不得责备儿子,只好将所有过错怪到了乔语安的头上,心想这丫头也真是的,都已经和江燕京在一起了,还让江野对她念念不忘!
以前怎么没看出这丫头还有做狐狸精的潜质呢……
想到这儿,江母冷哼一声,强拉着江野回去和宁轻轻说话。
……
别墅的第三层,是江燕京的地盘。
卧室,衣帽间,书房,健身房,观影室都有,风格还是一如既往的简约。
江燕京带她简单参观了下……
乔语安却是一点儿也不想住在这里,娃娃脸上全是不悦,“我想回去,我不想住在这里,而且你爸也住在江家,他又不喜欢我。”
哪怕住在之前的小别墅,也比住在这里好啊。
江燕京看出了她的想法,眼神略带嘲讽,“谁让你喜欢乱跑的?”
乔语安顿时噎死。
“反正你迟早都是要嫁给我的,就自己先适应一下吧。”江燕京有自己的打算。
说完这话后,他就转身去浴室洗澡了。
乔语安快要抓狂。
他到底要干什么啊?!
主卧内,江燕京派人将她之前的日常用品送过来了些,其中包括她以前的那部手机,一开机,里面就跳出来了许多电话和信息。
有朋友,有家人,都在问她这两天去哪里了?
乔语安头都大了,喟叹一声后,走去阳台,先给家人打了个电话过去。
也不知道这个时间点,他们睡了没有?
实在不行,就发个信息给他们报平安吧……
这样想着,那端却是嘟的一声接通了,乔母熟悉的声线透过听筒传来。
“安安?”
乔语安有些愧疚地喊了一声,“妈!”
“你这孩子,让我说你什么好啊?”
乔语安都已经做好了被母亲批评的准备,却不成想,乔母话锋一转说,“你说说你,就算是不想和燕京结婚,也不能搞离家出走啊?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吗?”
“什么结婚?”乔语安顿住,彻底糊涂了,“妈,你在说什么啊?”
“还想瞒着我!”乔母轻哼一声,“燕京都说了,你这次突然离开盛京,是因为暂时不想结婚和他吵架赌了气。”
乔语安还没有说话,电话那边的声音突然切换成了自己的妹妹。
“姐,我都搞不懂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姐夫他对你那么好,还帮了咱们家那么多,怎么看都是你走了狗屎运,现在人家主动愿意商量的事和你结婚,你不赶紧同意,还这么任性不懂事,搞起离家出走的这一套,得亏姐夫脾气好,不仅没有计较,还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接你了,换了别的男人,有你好看的!”
“乔语心!”
乔语安真的生气了,“有你这样说你姐的吗?”
乔语心不怕她,直接顶嘴,“本来就是,我有说错什么吗?你就是作,但凡你要是聪明点,稍微理解一下姐夫,就不会让他这么累,到时候人家不要你了,看你怎么办。”
乔语安知道妹妹倒戈向了江燕京,但没想到她竟倒戈的这么彻底,再听到她说这些,不免地还是有点心寒。
“语心,你过分了!”
乔母呵斥一声,抢走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