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燕京夹着香烟,在眉心揉了揉。
“我以为你在昨天晚上,就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
昨天晚上?
冷不丁,乔语安想起了他留下的那句话,顿时怔楞在了原地。
“一切维持原样,不好吗——”
她双目愕然,脸上的泪痕干涸,皮肤紧绷着,毛孔都发着湿润的痛意,心好似突然被人掏空,动了动唇,“原来,你都已经知道了……”
“安安,为什么非要戳破这一层呢?我们像以前不一样不好吗?”
江燕京掐灭烟蒂,俯身手指抚上了她的脸庞,指腹微凉的触感不断蔓延,让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我看的出,你是真心喜欢我,是想要和我结婚在一起的,同样,我也是,你家人对我都很满意,若是他们继续对你好的话,我也会接着照拂他们。”
“我也会努力扮演你心目中的完美丈夫,给你最优渥的生活,最富裕的经济,最尊贵的地位,感情方面也会对你忠诚,专一,让你不输给任何女人。”
“安安,听话,相信我没你中的可怕,至少我永远不会伤害你,那些不愉快的事,就忘了吧。”
客厅内流动着的空气变得凝固,乔语安眼神呆滞,胸口在不停上下起伏着,双耳轰隆隆作响,“你竟然是这样想的?”
江燕京轻蹙了蹙眉头。
下一瞬,乔语安的巴掌甩了过来,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脸上。
“陆砚,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冷血,你让我忘掉,那我问你,被你伤害过的人又算是什么?”
红色的巴掌印,浮现在了江燕京清俊的侧脸上,他的头被打的偏了过去,眉眼骤然一变。
头顶的水晶灯折射出冰冷的光线,空气在无形中凝固,落地闻针,乔语安在死一般的静寂中,发热的头脑逐渐清醒,掌心还传来隐隐震麻感,再对上江燕京晦暗的视线,顿时心惊肉跳,她竟然打了他?
一片高大的阴影落下,江燕京不知何时,朝前走了一步,乔语安的头皮发麻,他是要还回去吗?她的睫毛都在抖动着,双腿灌满了铅块,一步也迈不动。
江燕京垂眸,目光从她的脸上慢慢扫下,缓缓拉住了她的手,看着她白嫩的掌心。
“手打疼了吗?”
听到这话,乔语安大脑宕机了一秒,双目愕然。
“没……”
“可是你打疼我了。”江燕京声音不疾不徐,弯下了腰,将她的手心贴在了自己微肿的脸颊上,轻轻叹息,“打人不打脸,你是第一个敢对我这么上手的人,安安,你真狠心。”
乔语安的心脏微颤,似是被他的话烫到了一般,猛地将手抽了回来,不悦地皱了皱眉头,语气严肃了下来。
“我并非对你狠心,只是听不惯你说的那些话,无法理解你做出的那些事,而且我刚刚提的分开,不是在开玩笑,我们不合适,以你的条件,可以找到更好的,你没必要继续在我的身上继续浪费时间……”
江燕京唇角紧绷着,他的确不算个好人,但对她却是付出了实打实的真心,如珠如宝地宠着,哄着,就差没把天上的月亮给摘下来了,不成想,最后换来的却是这话。
“分手?那抱歉了安安,我的字典里,没有这个选项,我讨厌这个词,别惹我生气。”
乔语安脸色一变,“恋爱是自由的,难道我连——”
话还没有说完,江燕京俯身,直接堵住了她的柔软的唇瓣。
“唔……”
乔语安瞪大了眼睛挣扎。
但这次,江燕京动怒了,也不再惯着她了,直接将她扣住怀中,汹涌激烈的亲吻犹如暴风雨般袭来,不断侵蚀着乔语安的理智,牙关撬开,呼吸都被掠夺,感受着他苦涩的烟草气息,大脑渐渐缺氧,犹如浮木般,抓皱了他的衬衫。
江燕京一把托着她的臀部,将她捞了起来,大步朝着楼上走去,一脚踹开了主卧的大门,动静让乔语安的心头一滞,湿漉漉的眼睛浮起了惊惧,犹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安。
“你干什么,放开我,陆砚,你别逼我再对你动手……”
闻言,江燕京轻嗤一声,笑容放肆,“我很期待你在床上对我动手。”
乔语安瞪圆了眼睛,她被他的无耻给惊到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她脸上羞愤不堪,双手用尽全力在他的身上又抓又打,江燕京却感觉不痛不痒,完全没将她放在眼中,笑着倒在了床上,任由她掐着自己的脖子,眼神满是戏谑。
“想弄死我,这点劲可不够?你要用点力才行。”
乔语安手指僵硬,紧张吞了吞口水,“你别以为我不敢,到时候你可没有后悔的余地!”
江燕京好以整暇,一副看她接下来该怎么表演的样子。
乔语安也不敢真的掐死人,涨红了脸,迟迟都没有动作。
纸老虎,这是江燕京对她的评价,眯着眸子在她的身上打量着,勾起了不怀好意的笑容,舔了下她的手指,乔语安的脸色大变,猛地松手,嫌恶的在他的身上擦了又擦。
“陆砚,你恶心死了!”
江燕京哑然失笑,“接吻怎么不嫌恶心?你以前挺爱亲我的。”
“都说了是以前,你现在在我的眼中,就是坏人!坏人,懂吗?”
乔语安恼羞成怒,作势就要下床,离开这个鬼地方。
她再也不要见他了!
还没有动身,手腕就被人猛地拽住,猛地下倒在了他的怀中,枕在了他的臂弯上。
他在她的耳畔一字一顿,言辞暧昧,“是,我就是坏人,正义的乔小姐,那你不打算替天行道,灭了我吗?”
“你,你——”
乔语安气的咬牙,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江燕京在不知不觉间,化解了自己对他的畏惧和恐惧,“你不要脸,你的教养和内涵去哪里了?!!”
在此之前,他是绝对不会说出这样不堪入目的话来。
果然,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吧!
乔语安现在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没听舒意欢的,对江燕京存有防备,不然事态也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