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知道……!
乔语安皱了皱眉头,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后面的车被堵住,已经滴滴滴的开始催了。
无奈,林南只好将车停到了侧边。
乔语安确实是觉得他们需要好好聊一聊了,就上了他的车。
她耐着性子解释,“U盘资料的事,你和江野都误会了,我找到胡贤,都调查清楚了,那不关二叔的事,还有江野当天出的车祸,只是个意外,二叔他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样。”
“行啊乔语安,才多久不见啊,你就帮着外人说话了!”
林南都替自家兄弟感到委屈,“资料的事是个误会,那孟雪的事呢,总不是吧?”
“孟雪?这又关她什么事?”
还有,林南是怎么知道孟雪的,她记得这俩人是没有交集的啊。
乔语安古怪地看着他。
林南楞了愣,猛地拍了下脑袋,眼瞳震愕,坏了,他忘记把那件事告诉给乔语安了!
“乔语安,你知不知道,孟雪他妈的是江燕京的情人!”
车内的氛围忽地凝固,流动着的空气都变得紧张了起来。
乔语安惊愕皱眉,也有些不高兴了。
“林南,我知道你对二叔有意见,但你没必要这样诋毁吧?”
江燕京连孟雪记都不记得好吗?
况且,孟雪不是吴总的人……
八竿子打不着。
“我要是敢骗你,今天我直接死在这里!”
林南被气的狠了,整个人都气呼呼的,“咱们这么多年的友谊,我至于这样骗你吗?这件事,是江野亲耳听到的,那个孟雪,是不是还有个什么弟弟?很爱赌博?”
乔语安一愣。
是有这么一回事!
林南又在后面说道,“她弟弟先前欠下的赌债,都是江燕京给还的,孟雪作为报答,就成为了他的情人,在外面被养了好几年,后来江燕京和你在一起了,可能是怕被你给发现了,恰好这时孟雪弟弟欠了四十万赌债,江燕京就做了顺水推舟的人情,转手送给了一个姓吴的老总……我还听说那吴总玩的可变态了……”
他喋喋不休,“江野从很久之前,就想要告诉你这件事了,结果被江燕京给发现了,堵在我家天台给打了一顿,硬塞给了他一桩他不喜欢的婚约,那段时间,江野都没办法和你联系!”
林南越说越委屈,愤愤不平道,“你知道江野他为了你吃了多少苦吗?不但身体受伤,现在还被人戴了绿帽子,未婚妻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是他的,你不信我,总该信江野吧?我们现在就可以去医院找他核对……”
乔语安手中的蛋糕,砰地下摔落在了副驾驶上,盒子里精致漂亮的造型瞬时间成了一片狼藉,她的心也摔了个粉碎,双目满是愕然,慢慢聚集起了一层朦胧的雾气。
他在说什么?
江燕京,怎么可能会是他所说的那种人?
他一定是又在恶作剧!
可是——
若是恶作剧,为什么桩桩件件的细节,又都全部都可以对的上呢!
滚烫的泪水,一下子从眼眶中砸落了下来。
林南正生气呢,扭头就看到乔语安像是一下子失了魂般,惨白的脸上写满了无措,双目蓄满了泪,像是个突然间迷路了孩子,哪里还有往日里的骄傲明艳。
林南认识她这么多年,还是头回看到她这样子,顿时间慌了,连忙翻找起了纸巾,“不是……乔语安,你,你别哭啊……大小姐,我错了……我不该将火撒在你身上……”
该死的,这要是被江野知道,还不得将他的头剁下来将皮球踢。
嗡嗡嗡,乔语安持续性的耳鸣,只看到他的唇一张一合的,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脑海中所浮现的,是和江燕京过往的每一幕,无数被她忽略的细碎线索,在这一刻也渐渐串联了起来,江野的失踪,突入起来的联姻,孟雪那张和她相似的脸,对着她欲言又止的态度,和阿坤的交谈……不停在轰炸着她的大脑,让她难以辨别。
“我,我没事,先下车了。”
乔语安去开车门,似是逃避真相般,慌慌张张跑了下去。
林南心中担忧,想要去追,但乔语安已经彻底没了影子。
他看着副驾驶上的蛋糕,满脸懊恼,他是不是不该这么冲动说出来?
但转念一想,让乔语安趁早认清楚江燕京的真面目,趁早脱身也好!
他虽然不知道江燕京是用什么办法,让胡贤改了口,这几次交手,让他深深认识到了这个男人的不好惹,以后还是少打交道的好……
……
乔语安下了林南的车后,一个人躲进了公共洗手间的隔间内。
她极力克制着情绪,掏出手机,给孟雪之前留下的号码打了个电话过去。
那端没过多久,很快接通了,声音意外。
“……乔小姐?”
孟雪还以为,上次事后,乔语安彻底恼了她,再也不会联系。
乔语安颤声,“孟雪,你能不能看在我帮过你的份上,接下来诚实回答我的问题。”
孟雪心咯噔一下,好似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你问。”
“你和江燕京……是不是……”那几个字,乔语安始终都无法说出口,改口成了,“认识?”
果然和孟雪所料的那般,乔语安她,知道了!
想到那个男人对她的狠心,绝情,以及她现在每日所遭受的一切,孟雪的心里面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升出了一股勇气,直接说了出来。
“是,我和他不仅是认识,他还bao养了我好几年!”
像江燕京这样的人渣,凭什么得到乔语安的爱?
他这个人,就该众叛亲离,永远的活在地狱中!!!
有些恨意一旦开了头,便无法回头,孟雪的心中怀揣着巨大的恶意,撒谎说道,“乔小姐,你想要详细听一听我们之间的故事吗?毕竟,江先生他在床上可是有很多特殊癖好的……”
‘啪’的一声,乔语安挂断了电话,泪水好似断了线般,一直流个不停,心脏处更好似被人劈开般,传来了阵阵剧烈的痛意,忍不住地攥紧了胸口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