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索菲娅冷静地环视众人。
“各位,事关生死存亡,沙俄军队无论火枪兵还是哥萨克骑兵,必然全力以赴。
还请各位蒙古头领,摒弃前嫌,为了我们的生存,为了留下部族最后的精锐,拼死一战。
所谓敢死的人才配活着,让我们一起奋力拼杀,不破南朝匪军,誓不还师。”
“不破南朝匪军,誓不还师。”
“不破南朝匪军,誓不还师。”
大帐中,蒙古众头领群情激昂。
“报。”
这时一名传令兵前来。
“禀索菲娅公主,噶尔丹汗遭遇郑匪十万大军进攻,大汗请公主立刻率领东线联军,增援西线,不得有误。”
“滚。”
索菲娅懒得搭理这传令兵,神情清冷地面向蒙古诸头领。
“出战。”
索菲娅一声令下,
蒙古诸部首领,全都回归本阵。
虽然新北军的炮火还是凶猛,但蒙古骑兵绝不是新兵流寇,没有被炮弹吓住。
在炮火连天中,各部骑兵完成了集结。
“准备冲锋。”
准噶尔部,哈密部,叶尔羌部,吐鲁番部,土谢图部、丹津部、墨尔根诺颜部,扎萨克图部,额磷沁罗卜藏部、昆都仑部。
各部蒙古骑兵纷纷拔出弯刀。
十数万把弯刀,在阳光下闪动阵阵寒光。
与此同时,哥萨克骑兵也全部翻身上马。他们亮出的是一把把哥萨克骑兵刀。
哥萨克骑兵刀,在欧洲被称为鹰之利爪。
其采用中亚铁矿石冶炼出的精钢打制。刀体彷如橡树叶片,锋利无比,几乎无坚不摧。biqμgètν.net
同时刀身还开有血槽,只要被哥萨克骑兵刀刺中,药石无救。
另外哥萨克骑兵刀的刀柄,是犹如鹰头般的包铜手柄,全部采取整体灌铅工艺,十分沉重。如果掉转刀体,砸向敌人,犹如一柄破城锤一般。
这正是对付新北军鱼鳞甲骑兵的利器。
鱼鳞甲只是韧性极强,普通刀剑会被鱼鳞卡住,所以防御力极高,加上表面涂釉,更加卸力。
所以寻常利器,很难破涂釉鱼鳞甲的防。
但其克星就是破阵锤。
所谓一力降十会,只要用破阵锤猛砸,新北军的鱼鳞甲骑兵也会受伤,甚至掉马。
而哥萨克骑兵的灌铅刀柄,握在牛高马大的欧洲壮汉手中,就如同一把破阵锤。
这次索菲娅之所以带了这么多哥萨克骑兵来,也正是考虑到要对付新北军的鱼鳞甲骑兵。
二十万骑兵,分成四个锥形阵,面向新北军炮营。
哪怕不时有炮弹从空中砸下,许多蒙古骑兵被炸得血肉纷飞,其他骑兵也岿然不动。
这是一支真正的铁血骑兵,他们代表着冷兵器时代的巅峰战力。
“杀。”
随着索菲娅一声尖锐的呼喊,二十万骑兵如决堤洪水,涌向新北军炮兵营地。
无数的马蹄,密集地踩踏大地,整个草原仿佛都颤抖起来,甚至炮兵阵地数千斤的大炮,也跟着晃动。
“太公,不好,敌军骑兵出动,目标好像是我们的炮兵。”刘国轩大惊失色地提醒姜子牙。
刘国轩身为当初明郑的第一大将,他麾下拥有大量炮兵。
他深知炮兵最怕的就是骑兵,如果让骑兵接近,炮兵只有被屠杀的份,毫无反抗之力。
所以炮兵需要大量其他兵种的掩护。
但是此刻,姜子牙为了达到更好的打击敌营效果,将炮兵营前移,这便是将炮兵置于最危险的境地。
“似乎是这样,刘将军以为我们该如何应对?”
姜子牙一边扇着鹅毛扇,一边气定神闲地看着远方蒙俄骑兵不断接近。带起的烟尘,在天际线处遮天蔽日。
“当然是立即派兵掩护炮兵撤退,燧发枪阵来不及了,咱们必须立刻出动骑兵。”
姜子牙微微一笑。
“刘将军不愧是东宁府第一名将,对战场形势判断十分精准。
不过老夫却想尝试点不一样的。”
姜子牙对旗语兵道:“传令哲别,帝辛,分别率领骑兵绕过炮兵营地,从两翼斜插蒙俄骑兵锥形阵。”
“是。”
旗语兵立即挥旗传讯。
刘国轩大为疑惑。
“太公,你让骑兵从两翼斜插绕袭,可能有利于骑兵进攻,但这不是不管我们的炮兵死活了吗?
咱们的炮兵训练不易,大炮更是贵重。
如果牺牲了炮营,恐怕无法与公子交代。”
“老夫会给公子一个交代的。”
姜子牙一脸淡然,又唤来了田豫。
“田将军,你率领咱们剩下的骑兵,突入炮兵营地。”
“这……”
田豫有点懵。
“太公,不是末将贪生怕死,咱们现在只剩下数千骑兵了,就算末将全部带去,也不可能保护得了炮兵的。”
数千骑兵正面迎击二十万骑兵,这不是开玩笑吗?
“你保护得了。”
姜子牙挥挥鹅毛扇,将田豫招到身旁,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田豫越听越心惊。
“太公,这样能成吗?”
“有什么不能成?你放心就是,万无一失。”
“末将遵命。”
田豫自去点兵。
“刘国轩。”
“末将在。”
“率领燧发枪阵前推,准备迎击敌军骑兵。”
刘国轩正要张嘴,姜子牙将鹅毛扇轻轻一压。
“刘将军,你要说什么老夫已经清楚。
你放心,你只管排好阵型慢慢推进,时间来得及。”
“这……末将遵命。”
刘国轩也算得是当世名将,可完全看不懂姜子牙的布阵,但主帅之命不可违,刘国轩只好去组织火枪兵结阵了。
“轰”“轰”“轰”
麴义率领的炮兵,还在继续对着蒙俄骑兵炮击。
他们还没接到姜子牙撤退的命令,只能坚守原地。
眨眼功夫,蒙俄骑兵已经到了八百米范围内。
炮兵们甚至已经能看清蒙俄骑兵的脸庞。
可是撤退命令依然没有下达。
麴义心中七上八下,一旦被敌军骑兵接近,他这些炮兵可没有任何抵抗力。
但是作为统帅先登营的大将,麴义深知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哪怕是死,也得钉死在阵地上。
七百米,六百米,五百米……
骑兵速度极快,二十万骑兵带起烟尘遮天蔽日。仿佛沙尘暴来袭,漫天黄沙在敌骑呐喊声中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