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和公主一口一个侍卫哥哥的叫,别人不懂,洛川懂。
方灵半懂不懂。
素黎渊完全不懂,他不高兴了,“昨天还要说嫁给我,今天就要她的侍卫哥哥。
他侍卫哥哥谁啊?”亲了还说让我负责呢,既然喜欢别人,那干嘛还给我挡刀。
他看洛川,洛川只能编,“那人不当侍卫闯荡江湖了。”
方灵则是通过自我想象把故事拼凑,看来这个侍卫哥哥和安南夕是一个人,安南夕啊,安南夕,你还男女通吃呢。
洛川见方灵一直盯着安南夕看,那个素黎渊还不停的追问那个侍卫的下落,他赶紧把人往外赶,“人睡了,大家散了吧。”
素黎渊往外走,方灵一个闪身又往里屋走了一步,“我是大夫不能走。”
洛川气结,“你!”
素黎渊见方灵不走,他也不走了,还往回走。
是安南夕发话,“不走,也都去外间待着。
人姑娘家睡觉你们还要围观。”
说的在理,所有人就退到外间,站着坐着的,反正都不走。
其实方灵要是走,洛川也走,而素黎渊则是你们走我就走。
三人互看生厌,最后各自瞥开眼睛,各干各的。
见静和公主睡熟了,安南夕才把手抽出来,但是静和公主立马又不安稳,“侍卫哥哥,你别走。”
安南夕只能把手又放回去,她才安静。
她也是真的困了,困的眼睛睁不开,人也坐不住,她后背有伤,还没法靠。
然后安南夕有个想法,她把孙嬷嬷叫过来,慢慢把自己的手抽出来,随即赶紧把孙嬷嬷的手赶快放进去。
果然静和公主她没醒。
安南夕起身,扭了扭腰。
孙嬷嬷担忧的说,“万一,公主醒了还找你呢?”
这是不让她走的意思啊。
安南夕,“那我去外间躺着,醒了叫我。”
孙嬷嬷,“好,您去休息吧。”
安南夕到了外间,有些意外,都没走啊,大家还是很关心静和公主的嘛。
她也不管其他人,直接往外间的那个软塌走过去,直接趴上面,洛川给她盖上银狐披风。
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她立马睡过去。
素黎渊先熬不住,带着乌丸特回去睡觉。
中间方灵去给静和公主号了一次脉,脉象平稳,烧也退了。
他也回屋睡觉去。
就剩洛川,他把几个圆凳一拼,放到软榻旁边,守着安南夕睡着。
安南夕趴着睡不舒服,醒了一会儿,看到躺在自己身边的洛川,叫了他一下,让他到榻上睡,自己好趴他身上睡能舒服点。
俩人就这么抱着睡到天亮。
直到方灵再次来时,在外敲门,“换药。”
洛川先起身去开门,方灵端着换药的棉布药膏剪子,进门时,看到安南夕还在睡,他动作放轻,往里屋走。
他把东西给了孙嬷嬷就走,换药这种小事不用他来做。
方灵从里屋出来,在外间站了一瞬,看到洛川脖子上那根黑带子,他一切了然,他对洛川说,“去我那里拿消肿的药膏。”
洛川还愣了一瞬后立马明白,脸就有点红。
方灵,切,都不是第一次了还脸红什么。
看来安南夕就是喜欢他有时候不太聪明的样子。
洛川要去取药膏,走之前给安南夕好好的盖了一下披风,才跟洛川走。
走在路上,方灵问他,“昨天有无进展?”
洛川,“没有,还跟以前一样。”
方灵,“那些书你白看了。”
洛川,“书没白看,内容记住了,但是现在还不行。”
方灵,“为什么不行,还是你不行。”
洛川,“我当然行,是时机不行,得等到成亲后。”
方灵,“木头。”
方灵也不是故意怂恿他,是想试探一下,洛川到底有多喜欢安南夕。
结果不是喜欢,是爱啊,是那种可以控制自身欲望的那种爱。
这种爱真的要命。
自问,不是别人,就是自己,要是心爱的姑娘跟自己躺在一张床上,互相又亲又摸的,却始终不进行下一步,那是不可能的,他可不是神。
但最主要的是他的床始终只有他一个人睡,其他的也就想想。
所以他羡慕洛川也佩服洛川,他是值得安南夕喜欢的。
洛川怕安南夕醒了找他,取完药,赶紧回去。
那处胀的有点难受,所以他在外间找了角落,解开上衣,肚兜没脱,自己给自己涂药。
药膏清凉,一涂上去那种热胀的感觉就消了不少。
安南夕因为身下没了洛川给她垫着,趴的不舒服,也就渐渐醒了。
但是还困,就趴在床上揉眼睛,这眼睛一清明就看到一帧好风光。
洛川靠墙站着,衣衫半敞,手伸进肚兜揉搓着,不知是因为爽还是因为疼,他眉目紧缩,咬着下唇,十分难耐的样子。
给安南夕都看得心痒痒了,刚刚还想赖床的想法也没了,她立马从床上蹦起来。
洛川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捂住衣服,惊慌的朝着声音处看去,看到是安南夕醒了才松口气。
安南夕被他这个含羞带怯的样子迷的不行,要不是地方不合适肯定还要把人扑倒,亲个百八十回。
她紧挨着洛川站着,身上好像少了几根骨头,就半靠着洛川,不让人家穿衣服,手还不老实的老想扒拉开人家的肚兜往里看。
“怎么不叫醒我,让我给你上药?”
好像每次他都是被调戏的那一个,他脸色羞红,抓住那只不规矩的手,“你还在睡,不想吵醒你。”
安南夕一脸玩味的笑,“那现在我醒了,我给你上药。”
洛川低头不敢看她,“别在这儿。”
安南夕明白,“拿回我们的住处。”
洛川点头,要穿衣服,可安南夕不让他动,非要自己给他穿。
衣服给人家理好,她先跟里屋的孙嬷嬷打声招呼,牵着人走了。
路上还遇到要去看静和公主的素黎渊,经过一晚上,素黎渊似乎也有了变化,他看着牵手的俩人心里竟然毫无波动。
乌丸特纵使想奚落两句大庭广众之下,青天白日的,拉拉扯扯,不知羞耻。
可他记得昨夜他对主子承诺了他是个哑巴,所以就用眼睛瞪着安南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