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夕,“跑?他能跑哪里去。”
静和公主,“你这么耗着人家,伤着人家的心,他跑到一个没你的地方,重新开始,你就只剩哭的份。”
安南夕用力一拍桌子,“他敢,他跑我就把他追回来,他还能跑的过我。
然后把他锁进揽月楼。
楼梯都给扒掉,想逃就只能跳楼。”
静和公主听完哈哈大笑。
安南夕斜眼看她,“你笑什么?”
静和公主,“姐姐你真是爱的深,爱的狂啊,还要玩强制,把人锁起来。
与其等他跑了追,不如先把他娶回家。”
安南夕,娶?
静和公主看她又犹豫了,瞬间没了意思,“姐姐慢慢吃吧,我先去化妆更衣。”
安南夕内心焦急,好像真的要如静和公主所说,有一天洛川会跑一样。
她急,可一说要成亲,她就又犹豫了,她自己也懊恼,到底在怕什么。
她跟静和公主出了寝殿,上马车之前她看了一眼四周,没有发现洛川的身影,失落的上了马车。
安南夕上了马车后,隐藏着的洛川从暗处走出来。
远远的跟着马车,一路把人送到宫门口。
她还会回来的吧,会回来的。
他现在强烈的不安,怕她就这样走了。
马车上,静和公主已经不想再跟她讨论感情的问题了。
她其实看的出来,安南夕对感情的事不是不懂,是不敢。
难道受过什么感情的伤,才这么畏手畏脚的。
但她也就比自己大个一两岁,能受什么严重的情伤。
严重到洛川那样的人都不能让伤口愈合吗?
搞不懂。
今天没有逛街,直接去月清坊练琴,因为安南夕下午还要回宫里的乐坊排练。
她们留在月清坊吃午饭。
桌上的花可儿,花依依,花紫檀都感受到了花倾月的情绪失落。
以前她在都饭桌是最热闹的,现在她只管吃自己碗里的饭,就很不正常。
花可儿讲笑话她不理,花依依找茬她不计较,花紫檀瞪了她半天,她也没反应。
三人面面相觑,花倾月她把魂丢哪里了。
在月清坊吃过午饭又赶紧回到宫里去。
安南夕在乐坊里排练,静和公主就在旁边看着。
她闲着也是闲着,再说能来乐坊的机会可很少。
她要看看别人跳的什么舞。
正看着安南夕被众乐师簇拥着,夸赞着。
果然厉害的人到哪里都吸引人,再加上她还长的好看,跟仙子似的。
礼部的几位年轻大臣也在旁边献殷勤。
她注意到另一个和她一样始终盯着人群里安南夕的人。
那不是侍卫长洛川,他站这里多久了。
安南夕有没有看见他。
她想过去打招呼,可发现侍卫长的眼神不善,握着腰间佩剑的手,青筋凸起,指节处已经泛红。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脖子,感觉这人愤怒的随时要砍别人脖子一样。
她停住脚步,不再往前,她顺着侍卫长的视线看过去。
明白了,是被那些围着安南夕献殷勤的人给气的。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做点什么。
就跟个小蝴蝶一样,飞到安南夕身边,凑近她的耳朵,轻声低语,“侍卫长来看你了。”
安南夕闻言欣喜的抬头,不巧,一群舞姬正好坐过来,正正好好的从洛川身边经过,他赶紧退后避让。
但是这些舞姬被这位年轻英俊的侍卫所吸引,一个个频频回头打量他,还捂嘴笑,有两个胆子大的还要走过去。
走过去干嘛?安南夕坐不住了,把九霄环佩塞给身边的静和公主,“掉块漆,要你命。”
静和公主赶紧牢牢抱住琴,这是琴吗?这是自己的命!
她几个健步窜过去。
那些舞姬穿的都是轻纱罗裙,她这一跑,轻纱翻飞,似飞花,似飘雪。
那些人感叹此美景。
而洛川眼里只一人,那个飞速朝自己奔来的人。
俩人都想把对方抱个满怀,但理智让他们及时停住,毕竟这里是皇宫,大街上抱也就抱了。
因为急刹,安南夕差点没站稳,洛川双手虚扶,“小心点。”
安南夕稳住身形,假装淡定,“我没事。”
洛川犹豫着开口,“我就是来看看你。”
安南夕内心慌乱但嘴上装淡定,“嗯,我知道。”你不看我你看谁,你敢看谁。
那群舞姬见气氛不对,纷纷避让。
俩人眨巴着眼互看半天,不说话。
最后洛川先开口,“你,你练你的。
我,我要回去了。”
安南夕还是强装淡定,“嗯,你回吧。”
洛川走到那时一步三回头,安南夕很快山石一样,就定在那里,等人家的背影消失不见,还看呢。
静和公主抱着琴走到安南夕身边,“别看了,要是没看够,娶回家,天天按在床上看。”
安南夕转头看她,“你为何老说‘娶’?”
静和公主理所当然的说,“我是公主,自然是娶驸马。
哎呀,姐姐你别打岔,说你的事呢。”
安南夕不理她,把琴拿回来,继续去练琴。
静和公主站在原地自言自语,“活该你受罪。
刚刚吃醋跑的那么快,现在又翻脸不认人。
哼!”
长公主本来想看看排练的怎么样,结果刚刚那一幕也尽收眼底,她微微一笑,不知何意。
她转身要走,柳青问,“主子不看排练了。”
长公主冷声道,“刚刚最精彩的不是看完了。”
柳青不再说话,跟着长公主离开。
李觅寒知道了安南夕在宫里乐坊弹琴的事,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就去上朝。
下了朝随着礼部的人去了乐坊。
坐在安南夕身边的静和公主先看到来人。
她用手肘去碰,正在专心弹琴的安南夕,“姐姐,有位绝色大人来看你。”
安南夕,“什么绝色?”她一抬头就看到李觅寒笑着往她跟前走。
安南夕问身边的静和公主,“你喜欢这样的?”
静和公主一脸憧憬的说,“谁都没有我那个侍卫哥哥好。”
好嘛,这茬是过不去了。
一提这个,她就没话可说。
李觅寒已经走到跟前,“南夕。”
只是一个称呼,旁边的静和公主听了,整个人都不好了,天哪,声音好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