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安南夕回头看了一眼洛川,觉得不对劲。
洛川被看到一愣,“怎么了?不美吗?”说着还用手指卷起一缕头发,做女子娇媚姿态。
还给安南夕抛了一个媚眼。
安南夕一个激灵,走过去,双手抓乱洛川的头发,把他的口脂蹭花。
洛川急了,“你干吗?
人家都不美了。”
安南夕被他逗笑,“我们是来装女鬼吓人的,你当你是来勾魂的吗?
你也把我头发抓的乱一点。”
洛川听话的去扯安南夕的头发,抓完头发,看到她的嘴唇,迟疑了一下,自己是该用手还是用嘴呢?
安南夕看着他发呆,掐住他脸颊上的肉,“愣什么神啊?快点!”
洛川放下别的心思,用大拇指蹭花她的口脂。
安南夕交待他,“吓唬吓唬就行,别过了头。”
洛川点头,俩人兵分两路。
安南夕轻功好,主要在房上,树上飘。
洛川专门隐藏在犄角旮旯的地方突然出现吓人一跳。
所到之处,一片吱哇乱叫。
最后在主院汇合。
里面住着还在卧床的李玉堂和精神不大好的刘芸玉。
主要是安南夕好奇刘芸玉现在什么样子,过来看看。
进了屋,就看到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的李玉堂。
还有坐在他旁边撕东西的刘芸玉。
嘴里还念叨,“撕碎它,撕碎它。”
安南夕捡起地上的碎纸,看了一下,这好像是什么书。
安南夕凑近过去问,“你撕它干吗?”
刘芸玉看着面前两个女鬼装扮的人突然跪在地上,双手合十,“仙姑在上,救救我,救救我。
这人偷了我的羽衣,我没法回天上。
你们帮帮我,帮我把羽衣找回来。
我跟你们一起走。”
洛川听得一头雾水。
安南夕,好嘛,怎么还上演牛郎织女的戏码。
看来是真疯了。
躺在床上的李玉堂身子动不了,只能脖子用力,稍微抬起了头,看到来人,“又来索命吗?
给个痛快吧。”
安南夕抱着双臂,“我改主意了,死了太便宜你们。
你们现在的样子正好。
你们不是要在一起吗?
那就在一起互相折磨吧。”
安南夕正说着话,跪着的刘芸玉突然就朝洛川扑过去,去撕扯他的衣服。
嘴里还喊着,“羽衣,给我羽衣,我要回天上去。”
疯子的力量要比常人大几倍,洛川又怕伤到她,没敢真的用力。
安南夕去拦刘芸玉也被推个踉跄,洛川去扶她,也就让刘芸玉趁机得逞。
洛川的纱衣里衣都被被撕扯掉,他又光了膀子。
得了衣服的刘芸玉开心的抱着衣服往外跑,边跑边把纱衣往身上套,嘴里还喊着,“我要回天上了,我要回天上了。”
安南夕看着上身赤裸的洛川,赶紧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他披上,虽然是层薄薄的纱,应该也能挡点风吧。
安南夕看着洛川,眼神逐渐热乎,这若隐若现的,各种轮廓更加引人瞩目,尤其那俩点,粉的遮不住。
安南夕还是有点理智的,总不能在这里上手吧,她拽着洛川,“回家吧。”
洛川看出安南夕眼神的变化,点头跟着她。
俩人往外走时,在院子里遇到了吴管家,他抱着被打晕的刘芸玉。
吴管家就跟没看到他们两个一样,径直的往屋里走。
这倒是引起安南夕的驻足,她想再看一会儿热闹。
屋里的李玉堂说,“你就不能把她放别的屋子关起来?”
吴管家语气冰冷,“不能,少爷说,就让老爷和夫人在一起。”
随后就是李玉堂的长叹声。
安南夕在外捂着嘴乐,这李觅寒也够绝,合她心意。
她牵着洛川高兴的离开李府。
坐在院子里的李觅寒,听着外面的尖叫声,打开手里的信。
思朝,娘对不起你。
再一次的离你而去。
但是娘的每一次都不是抛弃你,是为了让你更好的活着。
娘很庆幸,你现在成长的很好,以后还会更好。
你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但有时候太压抑自己的感情,反而让身边的人更担心。
你也是普通人,该有普通人释放情绪的时候。
不要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多跟朋友妹妹们在一起。
年轻人就应该跟年轻人多在一起,才有朝气。
……
娘的期盼不过是你能健康,平安,快乐。
能跟常人一样娶妻生子过完一辈子。
照顾好你自己,也照顾好你妹妹。
娘祝愿你和倾月都能得到幸福,一定都会幸福。
李觅寒合上信,眼泪止不住的流。
他想得到幸福,但他的幸福里要有娘,也要有倾月。
可是两个人都不在他身边。
娘不在了,倾月的心也不在自己这里。
他静坐着,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幸福等不到,那就要争取。
老天既然让他遇到花倾月,那她就该是自己的。
那天他略微示弱,花倾月不就很担心他。
对,不妨用些手段,不得到她,人生真的毫无乐趣。
安南夕牵着洛川,没去洛府,而是带着他去了自己的新院子。
那天她提出来要换院子时,第二天一大早全府上下都跟着忙活,没用几天院子就收拾出来。
她今天就把被褥搬过去,其他家具,摆件慢慢添置。
晚饭过后她就对家里人说要早睡。
所以此时黄小桃正帮她守着院门以防万一,有人来看她。
安南夕带着洛川翻墙进院,赶紧让他进被窝暖和暖和。
洛川刚进被窝,她就听到黄小桃拦人的声音。
她赶紧洗了把脸,把身上的衣服换了,出去看看。
门口黄小桃把安北晨拦在院门外。
安北晨怀里抱着一坛酒,是打算来晚上陪妹妹聊天的,怕她刚换了地方睡不着。
也是来庆祝她换新院子。
可是这黄小桃跟堵墙似的立在门口,把门挡的严严实实,一点缝隙都没有,他想往里看看情况都看不到。
黄小桃浑厚的声音从安北晨的上方传过来,“小姐说累了,先睡了,少爷先回吧。”
安北晨仰着脖子单手叉腰,“不是,我来看看我妹妹,看一眼就走。”
黄小桃不近人情,“不行,小姐有起床气。
你要是把她弄醒了,发起火来,不好哄。”
安北晨头一次听说安南夕还有这毛病,不过也是,她都是睡到自然醒的。
安北晨不死心,还要往里挤,“我把酒送你去不行吗?”
他压根就挤不动,他还就不信了,自己好歹也是个将军,从小练武,还挤不过他了。
他挤的漫头大汗时,安南夕的声音从人后面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