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闻言,脸颊涨红,赶紧捂住衣服。
花倾月打趣他,“干嘛这么娇羞。
我又不是采花大盗。
再说,刚刚都看到了,还捂什么。”
花倾月往里走打量着洛川的屋子,简简单单,架子上的摆件都很普通。
这跟安府比,实在差远了,洛府果然清贫。
洛川趁花倾月看摆件的时候,把里衣系好。
本来还想套外衣,但是想想,对啊,也不是没见过,干嘛这么见外。
许是今天她第一次到自己的屋子里,稍微有点别扭。
他走到花倾月身旁,“来找我何事?”
花倾月看着书架子上一堆的兵书,随便抽出一本翻看,看到段落旁的小字,皱眉,“你这字……”
洛川闻言凑过去看,没明白花倾月的意思,“嗯?”
花倾月直白评价道,“真丑。”
洛川干咳两声,他小时候就不喜欢练字,家里人也没逼他。
父母都是习武的人,对这些不在乎,更在乎功夫练的怎么样。
洛川知道花倾月自小有名师教导琴棋书画。
以前没觉得字差有什么,但今天他有点不好意思。
转而又想,是个机会,“那你能教教我吗?”
花倾月合上兵书,把它插进原来的地方,“我可不好为人师。
你这字丑是丑了点,但看到的人能认得就行。”
洛川故作委屈,“可你刚刚嫌弃我的字,既然你嫌弃你就得教。”
花倾月,这什么歪理,“和着我还不能说实话了。”
洛川,“不管,你嫌弃了就得负责。”
花倾月,“啊?”
花倾月知道,他狗屁膏药的性子又上来了。
反正离吃午饭还有点时间,闲着也是闲着,就指点他一二。
花倾月,“话我得先说在前头,我不当你的老师。
只告诉你点要领,剩下的就是加勤练习。”
洛川点头,认真的说,“只要你教,我准好好练,写不好,你罚我。”
花倾月让洛川坐下,自己找了本书,翻开一页,就让洛川抄一篇。
洛川认真的抄写,比在侍卫营考核还紧张。
身上所有肌肉都绷紧,力气都集中在右手。
写完一篇,额头出了一层薄汗,身上的里衣也透出点点汗迹。
他放下笔时,感觉手指有点抽筋,他用力的揉着,满脸期待的等着花倾月指点。
花倾月不明白,写个字至于这么累吗。
她先纠正洛川的坐姿,手指轻点他的肩头脊背,所到之处一阵酥麻。
最后是握笔的姿势,洛川半天摆弄不好。
花倾月急了,这人武功怎么练的,几根手指都放不对地方。
她直接抓住洛川的手,一根一根的把手指摆正。
花倾月严厉道,“保持这个姿势,就这么练。
就抄兵书,一天抄个二十页。”
洛川惊呆,“二十页是不是有点多。”
花倾月冷笑看着他,“觉得多可以放弃,不用强求,以后别再找我教你练字。”
洛川瞬间立马转变态度,“抄,不就二十页。
要不我抄三十页。”
花倾月,“行了,别没事找事。
先把今天的二十页抄了。
抄完叫我。”
洛川在那里抄书,花倾月就拿一本书坐在对面看,看了半个时辰,实在看不下去。
他这里都是兵书,花倾月看的一知半解,越看越困。
纸上的字模糊不清,她意识逐渐飘散,上下眼皮直打架。
洛川不经意抬头时就看到她如小鸡啄米一样,困的直点头。
洛川走过去轻声唤她,“倾月,倾月。
困了,去睡会儿。
写完我叫你。”
花倾月点头,迷迷糊糊的就上了洛川的床,钻进他刚刚起身还没叠的被子里。
洛川专心写字,等字写完,他看花倾月还睡着,就没叫醒她。
花倾月睡觉有个毛病,总喜欢把被子往上团,脚就露在外面。
洛川怕她着凉,就去拉她手里的被子。
给她盖好被子,看着她的睡颜,竟然也觉得困了。
就坐在床边,靠着床头,想着眯一会儿。
结果很快就跟花倾月呼吸频率一致,熟睡过去。
花倾月翻身时,短暂的睁开眼睛,看到坐在床边打盹的洛川。
就伸手推了他一下,“要睡,好好躺下睡。”
她还往里挪了一下,给洛川让地方。
洛川模糊的应声,“好。”
顺势躺下去。
花倾月把被子给他盖上。
两个人又睡过去。
入秋的天到了傍晚就有点凉。
洛川的被还是夏被。
冷风就从两人的空隙钻进来。
花倾月下意识的去寻找热源。
一个滚身,就到了洛川身侧。
没了枕头她躺的不舒服,抬了下脑袋就枕在了洛川的肩头。
手臂自然的揽着他的腰,整条腿横在他的双腿上,把他牢牢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洛川被突如其来的重压弄醒。
睁开眼时,就看到花倾月跟个八爪鱼一样,缠着自己。
两人这样近,互相传递着二人的体温。
洛川只着一套里衣,身上触感强烈。
蹭的一下,洛川身体里的血液沸腾。
洛川看着熟睡的花倾月,不知道她梦到什么,眉毛微拧,手开始不老实。
伸进了他的里衣,不轻不重的开始揉捏。
花倾月睡梦里回到了小时候,墨宝和她一起躺在被子里,她揉着墨宝肉乎乎的肚子。
可为什么手感不对,有点硬。
洛川抓住她作乱的手,想把她的手从自己的里衣里抽出去。
花倾月感觉到怀里人的动作,又抱紧些。
膝盖擦过某处。
洛川不敢再动。
这丫头,要人命啊。
他咬着下唇,在心里背诵兵书。
小时候犯错,娘亲就让他背兵书,他此时也只能依靠这个来消下火气。
不知兵书背了几本,花倾月睁开眼睛,入眼的就是一处白花花的胸膛,自己的手还覆盖在上面。
她回想刚刚在梦里,又揉又搓还捏了几下。
哎呀!她赶紧把手收回,撑着身体起来。
得亏,外面已经天黑,花倾月瞧不清洛川的样子。
还躺着的洛川紧闭双眼,眉头微蹙,下唇被他咬的有点红肿,脸颊到脖子都透着粉色。
花倾月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但又必须说点什么,“对不起,我,我,我……”
我了半天也说不出后半句。
洛川坐起身子,看着花倾月,哑着嗓子说道,“我无碍。”
花倾月看着他袒露的胸膛,又想到她手上残留的感觉,赶紧抓着他的里衣带子给系上。
“对不起,是我睡觉不老实。”
洛川看着给他系衣服的花倾月却低笑出来,“早上还说看都看了,干嘛捂着。
怎么现在你……”
花倾月飞速把衣带系上,假装坦然的说,“只是怕你着凉,没别的意思。”
虽说他是男子,但这样被人摸,任谁都会难堪。
花倾月结巴的说,“要不,要不……”你摸回来。
洛川理解了她的意思,眼睛看过去,又立马转开,他比刚刚脸更红了,“我说了没事。
你不必介意。
我不生气,也不难受。”
除了有点痒,还有点爽,感觉奇怪,但没有心里不舒服。
都订过娃娃亲,被媳妇摸两下又怎样。
花倾月见洛川如此大度,松口气,拍了下他的肩膀,“好兄弟。”
这句好兄弟,把刚刚旖旎的气氛全拍没了。
洛川眨巴着眼,心里开始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