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织鹿听着清脆的铃铛声,嘴角上扬,抬眸看向很快就找到自己的白鹤鸣,挪动着小步伐,挨着他,倾斜着身体,轻轻撞了一下他的胳膊,笑眯眯问。
\\\"白二哥哥,咱们的红线是一根哦。\\\"
白鹤鸣瞧着贴近的元织鹿,见她还拉着红线,铃铛声叮铃脆响,有些悦耳,却像是能撩动心弦。
察觉自己心跳的变化,情不自禁看向眼前笑靥如花的女子,目光都柔和了一些。
就听着她又眨巴眼睛,笑眯眯问,\\\"我选的诗词,可是白二哥哥幼时在齐亲王府所作,这个礼部是如何知晓的,还写在灯笼上?这是等着本公主来选吧?\\\"
说着,心情很是愉悦,\\\"我就知道白二哥哥不会不在意的。\\\"
\\\"公主。\\\"
白鹤鸣听着元织鹿轻快的声音,眉目含笑,看向她温声道,\\\"微臣岂会不在意公主。\\\"
\\\"嗯,我一直都知道啊。\\\"
元织鹿乐着说,\\\"这也是本公主,一直坚信能追求到白二哥哥的底气呀。\\\"
说着,瞧自己都挨着白鹤鸣了,他也没有拒绝这样的接近,便更嚣张一些,伸手轻轻戳了戳他的心口,嘿嘿笑着说。
\\\"本公主喜欢得明目张胆,这份底气,是白二哥哥给的哦。\\\"
触碰的力度很轻柔,却是让白鹤鸣不淡定了,嘴角也情不自禁上扬,瞧着乐着元织鹿,温声道。
\\\"那微臣,是要负些责任的。\\\"
元织鹿眨眼,这话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怎么负责?做她的驸马?
\\\"白二哥哥.......\\\"
\\\"长宁公主,白学士。\\\"
只是话还未说完整,就被一道清润的声音打断了。
两人皆是一顿,抬眸看去,就见是翡池凉走来。
\\\"这阵法有些奇怪,微臣还忧心长宁公主会有危险。\\\"
翡池凉瞧着挨得很近的两人,眉心拧了拧。
自陛下让长宁公主在花朝节选驸马,从未见过白鹤鸣有什么举动。
都让人觉得他并不想娶长宁公主,齐亲王府和白府是有交情,可交情和联姻又是一回事。
现在皇家对齐亲王府的态度不明,满朝问百官都当白府聪明,不想被齐亲王府拖累。
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啊。
不然,白鹤鸣为什么能在他之前就找到长宁公主。
忽地又明白了什么。
翡池凉还懊恼地叹了一口气, 可面上依旧是温润,看着满地的尸首,关心道。
\\\"长宁公主可有受伤?\\\"
\\\"公主无碍。\\\"
白鹤鸣见翡池凉走过来,目光盯着元织鹿,便看向他先开口,还看了看他手上断开的红线,闻着还有血腥味,便扯开话题问。
\\\"翡二公子,这是也遇到袭击了?\\\"
\\\"嗯,就是遇到刺杀,才忧心公主的安危。\\\"
翡池凉见白鹤鸣挡在元织鹿的身前,便收回目光,看向他说。
\\\"好在白学士先赶来了,只是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遇到刺杀。
敢在皇家别院行刺,西蛮国已经嚣张至此了?\\\"
\\\"依我看,是破罐子破摔。\\\"
白鹤鸣有所猜测,\\\"我们发现西蛮国假借生意,私自在西夏国藏着暗兵,违反条约,赔偿可是不小,依着西蛮国的心眼,不会果断赔偿。
\\\"那便是明知道要赔偿,不如拉几个垫背,让我们西夏国起乱子?\\\"
翡池凉蹙眉,\\\"其人,只怕也受到了袭击,白学士,我们得去看看。\\\"
既他没有机会和长宁公主说话,那便一起,总不能让白鹤鸣一直挨着长宁公主,有他没有的亲密距离。
看着太碍眼了。
还当白鹤鸣会拒绝,却见他很果断答应了,这才瞧见有官兵进来。
看来外面的人,已经发现了不对劲。
\\\"公主先跟着官兵出去,我瞧瞧现在的情况。\\\"
\\\"嗯。\\\"
元织鹿点头,里面若还有西蛮国刺客,那肯定要冲着她来的,她留在里面反而不好,便很干脆随着官兵出去。
翡池凉行礼,目送长宁公主离开,转头见白鹤鸣也瞧着公主,还挑高了眉眼,压低声音说。
\\\"白学士若是也想当驸马,何不坦荡些?怎么会明面上不动声色,背地里却用上手段?\\\"
白鹤鸣闻言,看向翡池凉,声音依旧温和,\\\"翡二公子何意?\\\"
\\\"我翡家想和齐亲王府联姻,起码明眼人都瞧着明白,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阻拦。\\\"
翡池凉也含笑,只是眼底的笑意很淡,\\\"不似白二公子手段高明,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我这里,好让白二公子能抢先一步。
都说白二公子乃清月君子,行事光明磊落,便是我,也是这般认为,如今看来,白二公子,这是深藏不露啊。\\\"
他的声音很是清雅,听着悦耳,像是在夸赞人一般。
白鹤鸣听着,面上的笑容淡了淡,就见他又含笑道,\\\"不过,长宁公主的驸马,我还没有输,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情,那花朝节选驸马,自是不作数。\\\"
\\\"是么?\\\"
闻言,白鹤鸣的声音依旧温和,\\\"驸马做不作数,暂且不提,花朝节乃钦天监操办,里面却藏着刺客,险些让公主出事。
也不知道御史台的人,可会觉得,翡天师,这是有意,还是无意?\\\"
\\\"你......\\\"
翡池凉的心口一跳,眸色深了深,这里出现刺客,翡家没法脱开干系。
恰好,他们又得罪了柳御史。
那情况还真是有些糟糕。
长宁公主是没有出事,可其他公主和大臣之女,就不知道了。
当即就转身离开,只是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向白鹤鸣。
\\\"白学士,你这是要和我争公主的驸马了?\\\"
\\\"不是和你争。\\\"
白鹤鸣也要去看现在的情况如何,闻言,回头看向翡池凉,很是郑重道。
\\\"若我想当驸马,唯一要做的,是以真心,博公主的真心,而非是和人相争。
姻缘是件很美好的事情,不该有算计和利益。何况,还是长宁公主。
这是我自小守护着长大的小姑娘,若我没有足够的真心,来承担公主一生的无忧无虑,拥有情爱的美好,我都觉得自己不配当驸马。
又怎么会让其他人,用算计沾染公主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