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咱们雁门人不容易,到了这外地之后更应该团结一致,互相照应!”王允家的这场夜宴很快便进行完毕,在主人的不懈努力之下,宾主尽欢,可以说是不亦乐乎。而在临别之际,秦谊则是紧紧抓着张辽的手不松开。
秦谊的这具身体,酒量还是很厉害的,不过就是喝酒容易上头,所以看上去一副醉醺醺的模样。于是秦谊也是趁着给人醉酒吐真言的感觉,继续向张辽进行感情投资。
至于拉拢张辽过来给自己来干,这件事秦谊就不想了,他又不是王八之气四溢的主,张辽这次募兵回来手底下有一千多号人,他得多脑残才会丢下手下来跟着秦谊来混。
“文合这样的名士,总比我这样的武人前途远大,到时候可能还要让文合多多照应!”而张辽并不知道接下来将会是乱世,还以为笔杆子要比刀把子重要,怎么看秦谊的未来都比自己光明许多,所以对秦谊的折节下交也是颇多感动。
这个年代乡土观念的确很重,别小看这同郡的情分。按照历史上的剧情,再过几年,太史慈之所以投靠扬州刺史刘繇,就是因为他们是同郡老乡。
即便是再过两千年的民国,凯申公最为倚重的也是浙江老乡和黄埔学生,身兼这两个属性的拱卫延安胡寿山,更是被称为天子门生第一人。
“文远,我有个问题想要问您,倘若有一天天下大乱,雒阳被焚,文远带兵来到雒阳,不知会驻扎在何处?”和张辽依依惜别了许久,还是到了分开的时候,秦谊突然间想起来一个问题,也是借着这个机会向张辽问道。
秦谊的这个问题可以说是相当政治不正确,君不见两千年后电影中哪有天朝首都被毁的镜头,好莱坞大片里为了过审,各种灭世灾难也都绕着天朝走。
张辽只觉得秦谊这个问题非常古怪,不过他还是仔细思索了一下,最后只能无奈得说道:“文合说的这些情况太简单了,根本无从决定,你从那里而来,你的敌人在那里,双方强弱形势,都使这个结果有所变化。”
听张辽如此回答,秦谊也是微微一愣,斟酌了半天之后,这才又问道:“文远随便说个地方吧,我听闻那些宿将每到一个地方,都会下意识得观察山川地势,文远到目前为止觉得比较好的地方在哪里?”
“那就城南甄庄附近吧!我第一次路过甄庄的时候便觉得那里比较适合屯兵!”这一次张辽却并没有犹豫,马上便回答出来。作为一名将领,张辽和他的后辈邓艾一样,没遇到高山大川要塞城市之后,就会不自觉得想行军打仗的事情,没有任何前提的情况下,张辽便把他之前觉得不错的甄庄给报了出来。
“多谢文远,有空我也去甄庄查看一下!”说到这里,秦谊也是向张辽拱手告别。
“有空常聚一下!”虽然还是想不明白秦谊为啥会问自己这么一个问题,但张辽还是和秦谊拱手告别。
“咱们到城南甄庄去!”从王允府离开之后,秦谊却并没有回家,而是带着自己的保镖秦寿,马上策马朝着城南的甄庄跑去。
今天除了认识吕布张辽以外,还是秦谊第一次到尚书台上班,去了以后也没有干活,首先就要了解情况,然后在尚书台的前辈郎官带着熟悉情况时,秦谊发现了自己遗忘掉的一个重要事件——大汉帝国的传国玉玺丢了。
作为位面之子刘秀初创的机构,尚书台的主要作用便是制约三公,将大权集中于君主身上,因此会签发很多重要公文,有时便会需要加盖传国玉玺以示尊重。
在八月份何进身死的那场宫廷政变中,十常侍们眼看大势已去,带着传国玉玺携汉帝出逃,最后走投无路十常侍集体投水自尽,然后虽然皇帝和陈留王被寻了回来,但是传国玉玺却失踪了。
一年以后孙坚率军攻入洛阳,某日辰时兵士见一口井中有五彩云气,孙坚遂使人入井,见投井自尽之宫女颈上系一小匣,匣内所藏正是传国玉玺。孙坚如获至宝,将其秘藏于妻吴氏处。
后来袁术知道了玉玺的事,扣留吴氏,逼迫孙家交出传国玉玺。再后来袁术作死称帝,等他死后,荆州刺史徐璆携玺至许昌,时曹操挟献帝而令诸侯,至此,传国玺得重归汉室。
传国玉玺在雒阳城内外的某处井中,这件事秦谊其实知道,只不过一直没想起来。也就是在那位前辈郎官说起传国玉玺丢失时,才让秦谊想起这事来。
只是秦谊却记不得孙坚发现传国玉玺的具体位置,于是他便想从孙坚驻扎军队的地方开始搜索。所以这次饭局,秦谊也是向张辽这位猛将询问起他可能驻扎军队的地方,想来他和同样以勇猛着称的江东猛虎,肯定能在某些方面达成共识。
“阿谊,咱们这么晚的天去甄庄干什么?”作为一个普通土着,秦寿就没有秦谊那么多的心思,也是诧异得问道。
“去寻宝去!当日袁氏兄弟攻打皇宫,十常侍自知罪孽深重必死无疑,于是准备携着多年来搜刮的钱财跑路,只是后面追兵不断,跑出皇宫之后却被河水所阻挡,没有机会继续逃走,最后只能绝望自杀。只是追踪的北军士兵却没有发现十常侍的财报,在十常侍集体自杀以前,他们就已经把自己的财宝给藏了起来。当时好像有追兵听到张让在临死前怒吼——想要我们的财宝吗?想要的话可以全部给你,去找吧!我们把所有财宝都放在那里!”
——我不是想要成为太监王的男人的分界线——
“是时,让、忠及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栗嵩、段珪、高望、张恭、韩悝、宋典十二人,皆为中常侍,封侯贵宠,父兄子弟布列州郡,所在贪贱,为人蠹害。”——《后汉书·宦者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