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在自己的杯口上了……”
小兔几提到这个,很是生气的挥了挥自己的小肉爪子,上面的白毛也跟随小爪子一动一动的。
“真是太过分了!”
“……”
怪不得要过来跟她碰杯呢,胆子也真是大,大庭广众之下的放毒。
唐葫芦又安慰了小兔几几句,才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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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那人已经睡了七天了。
神医说最迟七天就会醒来。
若不是她还有微弱的鼻息,只怕容汀当即就要在她床边自裁了。
那人的墨发似是绸缎一般铺在床上,五官精致漂亮,容貌绝绝。
她的肤色比桌上的瓷杯还要白几分,透着病弱气。
容汀则比她糟糕多了。
不仅衣衫凌乱,眼中全是红血丝,连头发也懒得梳,直接披在身后。
容汀还未到而立之年,两鬓就已经白的差不多了。
他紧紧握住床上那人冰凉的手,就像是握住自己生命的最后一丝希望。
“……”
那人的眼睫似是颤动了一下。
容汀以为自己看花眼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那人已然睁开眼,清澈透亮的桃花眼里,一如初见般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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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内。
皇后好不容易得了空闲派人去请自己家的姑娘,还是趁着小世子不在的时候。
“糖糖啊,我……”
皇后刚拽住唐葫芦的手,情绪刚刚酝酿到位,眼看着就要把话儿说出口了——
容汀就杀来了。
他拱拱手,身上的甲胄还未脱下,一身杀伐气。
他道:“见过皇后娘娘,我来接娘子回家。”
“……”
我一句话都还没说出口呢,你简直了。
容汀跟皇后客套完,就看向唐葫芦,他见这人心情甚好的嗑瓜子,唇角也跟着勾起。
镇北王把军营里的事情陆陆续续都开始跟他交代了,容汀本想把唐葫芦也一同带去,与自己寸步不离,可被唐葫芦和镇北王夫妇联手骂了好几天。
逼的唐葫芦说了很多遍平日里没事儿绝不出去,容汀才不是很放心的去了军营。
每每去军营,容汀就要把原本两三个时辰训练的量压到一个时辰,将士们简直要给他跪了。
后来为了让容汀放心去见自己的小娘子,将士们养成了十分良好的习惯,训练质量大大的上升。
容汀一见到她就想把人抱在怀里,可他身上的铠甲太硬了,他怕硌到人。
“我在母上大人这里玩一会儿。”
唐葫芦说。
唐葫芦不习惯叫她娘亲,皇后就说叫什么都可以,只要心里念着她就行。
皇后这才展开笑颜,重新握住唐葫芦的手。
“你呀,还不放心我吗。糖糖在这里我定然会给她最好的吃穿用度,决不让人欺了去。”
皇后后半生了无牵挂,唯一算得上还惦记的就是唐葫芦了。
容汀笑笑不说话。
容汀在这里,皇后有许多话都不能说出口。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人就又被容小世子给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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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汀与唐葫芦坐在一个马车上,他早已脱下那一身沉重的盔甲,换上云锦绸缎,怕抱她时弄她不舒服。
将人好好地抱在怀里,容汀才算是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