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忍无可忍,从身前的兜兜里拿出一块抹布,直接塞到了她的嘴里。
奇怪的是,徐若若吐了好久,都没办法把抹布吐出来,甚至用手去拔,都拔不出来!
就好像是抹布本来就长在她嘴巴里一样!!
这太可怕了。
女仆头也不回的人任由身后的人在那里发出一声一声的闷哼。
徐若若气红了小脸,也只能默默跟在女仆身后,希望她大发慈悲的可以想起自己,把自己嘴里那块“奇怪”的抹布给拿出来。
被闷着的感觉太难受了。
她感觉自己都要呼吸不通畅了。
在这座城堡的最高一层,走廊里伸手不见五指。
只有倒挂在天花板上的红眼睛,默默地发着微弱的红光。
“哒、哒、哒”
皮鞋走在木板上,发出声响。
那人走到一扇门前,顿了一会儿,伸出戴着白手套的手握住门把,轻轻将门推开。
房间内安静的可怕,连风声都没有。
月光从高高的窗户那儿撒进来,照在了房间中央的棺材上。
房间里的摆设空荡的不可思议,除了这副棺材,就只剩下墙上挂着的两幅油画。
一幅画了蔷薇,一幅画了城堡。
开的极其艳丽的蔷薇与旁边仿佛从黑暗童话里抠出来的城堡形成诡异的对比。
那人直直走到棺材旁边。
“哒”
身后的门忽然合上。
“我的王。该醒了。”
那人抬手抚上胸口戴着的蔷薇花纹胸章,神色虔诚。
他微微弯下腰,月光照亮了他半边侧脸。
——是一个非常俊美的男人。
他穿着黑色的燕尾服,身上的衣物一丝不苟,没有丝毫的褶皱。
金丝边的单片眼镜掩盖不住他眼中的锋芒,即使不动不笑,也令人望而却步。
“唔。”
棺材一下子掀开了。
里面的人坐了起来——
男人始终没有抬起头。
他就像是一个骑士,愿意给自己的主人献上无限忠诚。
“什么时候了。”
软糯糯的少女音响起,男人答:“主人,您已经沉睡一千年了。”
“一千年?”
少女从棺材里站起来。
她看了眼棺材的高度,又看了眼男人。
她——
伸出了手。
“抱我出来,诺尔斯。”
-
今天的桌上多了一个人。
准确的说,整座城堡终于迎来了它的主人。
坐在主位的少女黑色卷发一直拖曳到了地上,她穿着设计精美的小熊睡衣,粉嫩嫩的颜色驱散了徐若若看见她那双血色瞳孔的恐惧。
少女拿刀叉的手法优雅而高贵,即使神色懒懒的,却完全遮不住她从骨子里带出来的矜贵高傲。
“你就是诺尔斯给我找的新仆人?”
少女说话软软的,就好像她那精致漂亮宛若天使一般的面孔一样。
令人无法不心生好感。
徐若若从头到尾都一直直视着少女,见她终于吃完了搭理自己了,徐若若高兴的说:“是的。就是那个穿燕尾服的管家带我来的!”
“好没礼貌。”
少女嘟囔着,“诺尔斯明明有名字……”
徐若若脸色一僵,她呐呐的回答:“我不知道那位先生的名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