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没想到会接么这么个任务,动别人兴许能下手,唯独动铜墙他怎么可能下手。虽然有些时候会想过,对某人起歹心,毕竟这仅仅是想法而已,距离真的下手还很大的距离。
怎么会接这样的任务,多大的仇怨能让一个人记恨对方,即使已经全身瘫痪也不放过。
虽然任务没有安排时间,老高他自己清楚,如果任务不完成,对方肯定会一而再再而三催促自己。
老高要不要将自己的事告诉吕双,这事其实最好是找一个人帮助分析。多一个人多一分智慧,不巧的是吕双刚才也是有急事,他正好出去不在。
“说我忙,我看你比我更忙。”既然找不到信任的人,老高去见了铜墙。铜墙与往常一样,虽然没认出老高是谁,他们之间的交谈没有任何障碍。他们聊天的内容不是天气情况就是刚刚播放的新闻,十几天下来聊天的内容都是很套路。
老高也是实在没地可去,他只能是来找铜墙。自己如果回到小囚笼中,还不如陪陪病人聊聊天。何况今天还有事,如果吕双回来他一定第一时间过去看铜墙。
老高会照顾病人,不说别的简单的这些事他全会。
正当老高准备为铜墙喂水果,铜墙一只不太灵活的手突然抓到了老高的手。同时老高发现,铜墙的眼睛那是少有的期望,他好像是突然间认出了自己。
“你认出来了?”老高惊异地询问铜墙,但铜墙没有回答老高的任何问题。他依然是紧紧地抓住老高的手。
然后他发现,铜墙颤抖的手塞给他一张纸条,虽然暂时不知道铜墙想表达什么,老高心里清楚信息一定很重要。老高快速收好纸条,然后又用极快的速度掩盖住铜墙的异样。
刚刚擦拭去铜墙的眼泪,吕双已经回来了。突然见到老高的举动,吕双则是莫名的紧张。
“你干什么?”
一句你在干什么,然后吕双上前准备去制止老高的举动。他非常紧张老高动作,似乎老高的举动触及到了吕双的底线。
“哎呀!我还能害铜墙吗?”老高手里的毛巾,被他气愤地扔了出去。
“我看他脸上有汗,为他擦擦,瞧你紧张的。咱们之间可至于这样?算我看错了人。”
“再擦擦,我凉快凉快。”
吕双与老高之间的气氛刻变的紧张起来,然后此时,铜墙则催促老高,继续为他擦脸,因为他很喜欢这样。
“这事以后不用你,有护工在,我们并不是专业,如果有什么照顾不到,很可能会伤了铜墙。”
“擦个脸又有什么?小题大做!”
“他不能沾水。”
吕双很快站在铜墙与老高中间,他跟本不想让老高继续靠近。突然的易变,老高跟本没有任何准备。
吕双反应过于反常,这里必有鬼。老高不敢乱动,他先是离开了铜墙的病房。回到自己的小囚笼。他也没有急于打开铜墙的留给自己的纸条,他不想现在就查看。他已经引起了对方的警觉,那么对方一定会严密地监视自己。此时看纸条,是非常不明智的。
自从发生了诡异的冲突后,老高每次想去见铜墙护工都会在场。虽然还会与吕双有说有笑,但老高总是感觉他们之间还是隔着一层透明的罩子,跟本无法达到之前的关系。
细心的老高并不想表露出太多异变,他只想跟更多人搞好关系。没有他除每天如例行公示式的陪铜墙聊天恢复他的记忆外,其他的工作就是与在此居住的邻居聊天。
老高想找到所有邻居是否真的与吕双串通在一起,他们所有人都是被安排的演员,几天的观察没找到任何异样。
不过老高也能感觉,大家都保持在相互不过份接触的一种状态。表面上嘻嘻哈哈,实际上还有很多保留。
既然大家能保持相对和平的状态,那么就不会整日地担心他被会谋害。
老高的生活是相当有规律的,早晨七点已经开始出去溜达了。溜达一个半小时必然是回来吃早点。然后就是去见铜墙,聊天气与今天的新闻。他们聊天的时间,保持在一个小时。然后是出去走圈。中午回来吃午餐。下午他会睡个午觉。等他起来,会在下水街最繁华的地方闲逛,直到晚上才会回来。
一个月都是保持这样的生活状态,有时也会带几邻居孩子跟他一起闲逛。
这样生活了半个月,老高在一次闲逛时。无意地查看铜墙为自己传递的纸条。之所以会拖延至今,老高总是感觉,在他的四周总是有无数双眼睛在监视他。
今天他发现,被监视的感觉消失了,既然没有被监视的感觉,那么他可以看看纸条上的内容了。
不过是随意扫了一眼,老高他已经是惊出一身冷汗。纸条上有三个可以清晰辨认的文字,“杀了我。”
三个字,每一个字写得非常吃力。不像是一次完成。感觉像是一天只写一笔,用了很久才完成上面的内容。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比划相对不好辨认。老高经过反复分析,他才知道铜墙留给自己的讯息是什么。
“他是复制人,不要相信任何人。我……寄养在……,只为招引像你……的人。”虽然还有几个字没有辨认出,老高已经知道一个大概情况。
所有人全是假的,铜墙只是一个诱饵,他的生活全由别人操控。怪不得自己会接一个杀掉铜墙的任务。
难不成所有人全是创立者安排,如果吕双是个假货,那么他说的还有几分是真?真的是太可怕了,自己被他们骗了好几天。怪不得现在没有了契约组织,像帝国这样复制一个真实的本体,还有谁能相信自己对面的站的人是真人还是假人。
是否要执行,老高还是需要谨慎行事。毕竟这是取人性命的事,而且对方还是自己多年的好友。想下手,你得先过心里层面的关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