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说得还真没错,街上真的一个人也没有。他倒不是怕有什么鬼,就怕在漆黑的夜里遇到什么恶犬。像这种鬼地方,是最容易出现恶犬的。
细听宁静的夜,用万籁俱寂形容非常恰当。
继续围绕血池打转,老高需要走到血池的前广场。此时,从外面跟本看不到上面有什么动静,没有任何光可以透过楼体。
老高结合自己之前听到的传言,与刚才老板交谈得出的结果,他分析,之所以大家会提早的关门闭户,是为了降低灵异事件的发生概率。同样,灯也许就是招惹来不明物体的一种诱饵。这些不明东西可能喜光,只要有灯他们就会飞扑过来。
这是他们为什么全是选择关灯的原因,现在时间还早,还不至于所有人此时睡下。一户不开灯可能有原因,所有人都选择不开灯,那么一定有他们之间的默契。
不开灯也许是保命的关键,还好,自己的眼神算是可以,走个夜路不用手电也行。
血池的广场如果没有变化,他应该可以找到。现在的位置很好确定,老高只需沿着弧形街道向左走五十多米即可到达血池的广场。
越走,老高感觉温度越低。他自言自语道,“有人气的地方与没人气的地方那是两个温度。”
有人的地方,感觉很定是充实的。而无人的地方,即使再充实,骨子里依然透露着阴冷感。这就是无人的新房子,与人住的老房子之间的区别,他们中间总是缺少人气。
老高认为是自己的感觉,使得四周的温度降低。人的感觉虽然有时有用,有时仅仅是凭感觉。
很快,老高不认为冷是一种感觉上的错误判断。因为他真感觉到了冷。凉的小风一吹,身上的寒毛孔根根倒立,四下环顾没发现什么制冷设备。
大夏天的,老高很明显能感觉到凉嗖嗖冷风吹过。犹如炎热的夏天突然进了一间有冷气开放的屋子,冷气不由得老高打起了哆嗦。
老高不认为这是心里作怪,可以肯定是温度的急剧下降。如果还不承认事实,迟早会吃亏。
没办法,此时不能回去,向老板借件衣服。他已经出来了,他只能是向前走走看。如果温度真的降得难以忍受了,走个回头路还是可以的。
正琢磨是否返回时,老高已经看到广场了。既然已经到了,不如先过去看看广场。虽然说坚持就是胜利,真的有危险不跑还等什么。
权衡利弊是关键,毕竟他不想输。因为打赌输会丢面子,如果能赢,一个月的免费住宿还是很有吸引力。很快他站在广场的边缘,抬头望天没有什么异相产生。老高大步流星地踏入广场,他站在广场边缘的中心足足有一分多钟。
然后老高快步小跑绕着广场跑了一圈,一圈下来还很累。问题是没遇到什么奇迹现象。老高心想,也不怎么样。回去找老板兑现他的许诺。想准备回去,突然想到,老板说是一点。
时间是关键,看看时间。老高心里凉了半截,现在刚刚九点,要等到一点,自己迟早冻死在街头。
要不先去血池里逛逛,他不能总在外面待着。小步快走,老高走到血池的正门。轻推正门,大门没有上锁,轻推门即开。
进入大厅依然是冷飕飕,不过温度可比外面高几度。想想自己之前住过的楼层,如果血池没有任何变化,他的房间应该还在。
上楼,摸索着路径,一切全凭记忆。
当时他住在十九楼,住十九楼的原因是,其他的不是有人住,在不就是有问题,所以当年他们选择了十九楼。
十九楼不算高,但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血池没有电,电梯没有任何指示灯。按了几次按钮毫无反应,要是自己爬楼实在太累。别的地方还不能乱去,得了忍忍算了。
老高紧张的总算心放下,之前所有的想法,有一半是错误的。以为没有人住,其实是血池跟本没电。
很快十九楼到了,老高也累得半死。好久没这么运动了,这个血池实在是不能住了。闹不闹鬼已经是其次了,这个总是爬楼真的要命。
老高逐一敲门,十九楼他是住在最后一间。反正走过去也没事干,敲门是顺手的事。其他房间有没有人,现在可以检验一次。
所有房间没有人,更没听到什么动静。而且门全是反锁,他跟本推不开房门。没有人住,为何要反锁。
如果没有月光,楼内不定黑成什么样。
最后的房间到了,轻推门即开。房门锁在老高的轻推下打开,清脆的锁声响彻整个十九楼。
房间没有任何不熟悉的味道,更没有长久不住人所产生的发霉的感觉。
“不错。毫无变化。”
有个地居住可比在外面瞎走强,毕竟这里暖和。先睡一会,如果自己能醒,一点钟下楼站在广场中心,见证奇迹出现。
不图别的,如果老板能免自己一个月酒水也不错。老高尝试想开灯,结果肯定是预料的,全房间没有任何电源。按理说灯是不需要电的,它应该可以亮的。但是此时灯也不能使用。不能用,只能是摸黑寻找自己的物品。
老高之前寄存物品,竟然还在他的房间中。有他们在,很多事就好办了,全是自己用着最顺手的东西。
可喜的是,房间有水,而且还能为他提供最基本的食物。有水有食物,他可以在此地常住下去。
简单地检查一番,老高可以安心就寝了,自己的东西全在。
睡一会总得有一种仪式感。除去外面的衣服总是必要的,一边脱,一边向被窝里钻。
老高突然感觉自己的衣服背后有东西。
衣服穿在身上他没感觉,但是脱衣服时,有没有东西,他是能感觉到。又不是厚衣服,单薄的一件衣服,背后有什么他在脱衣时发现了。
摸索着衣服,老高发现他衣服后的纸条。上面是新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