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想到了什么,他转头问向张玉林。
“七舅舅,Johnson从末国给我发来的芯片配件还有设备,都到了么?”
“到是到了,但都扣在了云城国际机场,海关那头不放行。”
“我知道了,报关单在你那儿吧?”
“在我办公室放着呢。”
秦御听了点了点头,转头看向王涛说道,“明天能不能去虎鲨成行,全看你和沈沫的办事能力。
哦,对了,让沈沫替我跟新来的办公室主任说一声,星眼在部队内部的推进速度,完全取决于专项办公室的办事效率。
如果硬件设施不齐全,就无须打电话联系我,等开学的日子一到,我会直接去云大报到。
至于……工程师的选拔,必须在我离开虎鲨之前全员到位,否则的话,就让上面自行安排和定夺吧。”
梁家老宅主院,宾客渐渐散去,得了信的梁友恒截住了慕世琛,不顾他的冷脸与冷眼,将他拽去了花园。
花园里,梁友恒四下里望了望,见没有人在,对着慕世琛说道,“老二、二哥,你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就与我生分了吧?”
“你做了什么?我总该知道的吧。”
“那小子……
我是说,你儿子就没有跟你告状?”
“如果不是看在你是他十舅舅的大舅哥份上,不用他跟我告状,他自己就能收拾了你。”
这话梁友恒根本就不信,一个十来岁的毛孩子,能有什么能力跟他一个老牌世家的长孙抗衡。
他的这副表情慕世琛看在眼里,当下懒得与他多说,转了身就要走。
“二哥,我在乎的是你怎么想?”
“你具体干了什么我不清楚,我要回去查一查。”
言外之意就是一切得等他查清楚了再说,也就是说他不会就此轻轻揭过。
“梁友恒,我不妨把丑话说在前头,那母子俩是我慕世琛要护着的人,即便他们不是我的女人、我的儿子。
你知道的,秦婉瑜曾经是我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单凭这一点,你如果真的动了她……
看在多年兄弟的面上,看在两家交好的份上,我只会要你付出同样的代价,言尽于此。”
说完,慕世琛再次转身。
“是大嫂……”
闻言,慕世琛的身体顿住,慢慢转了回来,眼神凌厉的凝视着梁友恒,仿佛他只要敢骗自己,下一秒就会把他的脖子生生扭断。
“是真的,要不是大嫂给我打了电话,我也不会趟这淌浑水。”
“他让你做了什么?”
“大嫂与人联合,让安全局驻青市分处的处长韩烁,设套给市局的秦队长,秦队长应该是有所察觉,并不理会韩烁,是我给她打了电话,她才同意走一趟的。
他们把剪辑过的视频送到了市纪委,等纪委上门调查,秦队长直接拿出了完整视频。”
他的这一番话,慕世琛很是费解,“大嫂不知老九是她男人的战友?
她这么做置萧老大于何地,她就不怕牵扯到她男人的身上吗?”
“应该是为了方菲。
或许萧老大无意间提起了你去青市找了秦队长,还有秦队长的儿子眼下跟你住在二十七军。”
慕世琛听了沉默片刻,语气淡淡地开口道,“这是最后一次。”
说完转身直接离开。
出了梁家大门,慕世琛只看到了王涛等在了那里,没有那小子的身影,用眼神询问王涛。
王涛凑在他的身边,把秦御交待给他的话说了一遍,慕世琛听了没有吭声,而是直接拽开了车门上了车。
车子启动,慕世琛叫他先等一等,他要先打个电话。
王涛听到他家老大只说了一句,云顶山半山别墅,不见不散,随后他的手机就接到了一个定位,王涛并不会多问,一个油门车子就窜了出去。
与此同时,梁家,梁老爷子把长孙梁友恒叫到了书房,问他做了什么,竟惹得秦御那孩子不快。
如果换作是普通孩子,梁老爷子根本就不会过问,更不会在意一个孩子的想法。
可他大儿子在看到那块歙砚时,就吩咐了人去查了那个孩子的来历,得出的结果他有些不信,还找来了孙女孙女婿进行求证,结果孙女婿还不知那孩子的另一重身份,想必是因为孙子的事而防着他们梁家吧。
当然,能探得秦御所有的身份,梁父还是打了他这个当爹的旗号。
梁晋把手上的资料扔向了梁友恒,大骂他实在是愚蠢。
梁友恒却说他已经跟慕世琛达成了共识,说慕世琛同意了不会追究此事。
梁晋被气得脑仁生疼,说那只是慕世琛不予以追究,不代表那孩子不心生芥蒂,说既然你做了蠢事,就由你自己来弥补,不要因此而迁累了梁家。
然后一挥手就把他赶了出去。
两个小时后, 萧英杰亲自驾车来到了云顶山半山别墅。
车子刚一停下,就见慕世琛的一个手下从门里迎了出来,
“萧副局长,首长在二楼书房等着您。”
“知道了。”
萧英杰上了楼,书房的门是开着的,很明显慕世琛一直在等着他。
“老二,这么急着找我过来有什么事?
有事怎么不在梁家跟我说啊,非得让我过来跑一趟。”
慕世琛起身把门关上,也不坐下,就那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几息之后才冷着声音说道,“找你过来是为了要一个说法。”
萧英杰并不在意,他自认没有做过对不起兄弟的事,就连秦御的事,他最后也选择站在了那孩子的立场,自问并没有对不起那孩子。
“说法?我做什么了你跟我要说法?”
“我知道你并不知道,否则就不是我跟你要说法这么简单,而是直接暴揍你一顿了。”
慕世琛撂下话,去了办公桌后头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闻言,萧英杰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他知道他的这个战友兼发小,从不在正事上与他玩笑。
而今天单独把他约到这里,就说明他要说的不会是一件小事。
“老二,以你我的关系,你直接说便是,我没什么是受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