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林闻言,再次呵呵。
“你有事没有?没有的话赶紧去工地上看一眼。
别说你小子来得正是时候,要不然我还得出去晒一圈。”
“放心吧,我一会儿就去,我来有个事跟你说。”
“呦呵,吴大少爷有吩咐,小的自当是听喝,说吧,找我什么事?”
“那什么……御儿都去老二那待一个来月了,我都有点想他了,要不然咱们带上点吃的,去慰问一下咱们老百姓的子弟兵?”
“还成,还知道惦记御儿,我以为你小子早把自己淹在温柔乡里出不来了呢。”
“不能够,兄弟是兄弟,女人是女人,二者不能混为一谈。”
“我告诉你呀,咱们兄弟之间怎么都好说,别说是点钱了,就是把命搭上谁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但人家小梁不同,人怎么说也是一姑娘家,又是老九的同学,你既然已经跟人家在一起了,就好好的对待人家姑娘,可别瞎犯浑。”
看了吴静轩那模样张玉林就知道,这小子又没上心,于是沉了脸,眼风扫了过去。
“我说的你听见了没有?”
“啊,听见了听见了。
你都快赶上我们家老爷子了,一见着人家,不是训我就是唠叨,可真有你们的。”
“你小子以为我们乐意管你呢,你要不是咱们兄弟,你看我会不会唠叨你?”
“七哥,我又错了,那文件你等会儿再看,先给老二打一个电话,咱们好买东西去他那看御儿。”
懒得理这家伙,他每天的工作忙都忙不完呢,哪有什么闲工夫和他闲磕牙?
拿起一边的手机,张玉林拨通了显示二哥的号码,却不想等着他的竟是机械音。
“二哥的手机关机了,应是不方便接电话。”
“怎么这样啊,军长的手机也会关机?”
吴静轩,你要是再在这里胡搅蛮缠,别怪老子帮你回忆回忆在基地时候的那段‘快乐’。
张玉林声音轻飘飘的,听在吴静轩的耳中却仿佛听到了什么惊悚的事,当下犹如脚丫子搁到了电门上一般,人一下子就从办公椅上弹了起来,下一秒就已经闪到了门外。
‘小样的,老子还制不了你了?’
捣乱的家伙不在了,张玉林终于能安安心心处理他的工作,只是刚拿起了钢笔,似是想到了什么,于是又把钢笔放下顺手抄起手边的手机,给刚才显示二哥的那个号码发了一条短信。
张玉林也想秦御了,这还是他们在一起生活以来第一次分开了这么久,要不是老十跑过来跟他提醒时间,他还真没留意。
想到了御儿,张玉林自然就想到了秦婉瑜,他虽忙,但打个电话的时间还是有的,两声铃响,听筒里传来他熟悉而又清冷的声音。
“七哥?”
说话的声音有些小,还有一些杂音一道传了过来,应该用的是车载电话。
“在忙?”
“不忙,在开车,我带一鸣去特警大队待两天。”
她话说得极其平常,张玉林还是从里面听出了别的内容。
秦婉瑜也注意到了自己嘴快说了什么,想想自从她接任了刑警队长以后,回特警大队那边屈指可数,今天还带着徒弟一块回去,用脚指头想也知道里面有事。
七哥的脾性她还是知道的,也不等他开口问,秦婉瑜索性直接说了出来。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安全局的一只癞蛤蟆,跳出来膈应了我一下。”
已是多年的兄弟,张玉林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刚想问她有没有给老大打电话,就听里面赵一鸣的声音传来。
“那也不是小事呀。
师伯,你不知道,安全局那个姓韩的处长设了个套给我师父,我师父多火眼金睛,又岂会上了那狗东西的当?
只是没想到我师父已经拒绝了他一次了,这家伙还贼心不死,不知怎么请到了梁书记给他站场子,我师父这才不得不跟他走一趟。
哈哈哈……
那狗东西怎么也没想到我师父竟全程都录了视频,李鬼见到了真李逵那些所谓的证据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赵一鸣一通叽里呱啦,倒是把事情说了个大概,虽知道这事儿的确如老九说的一样,不是什么大事,他还是得问上一问。
“捅到纪委那去了?”
张玉林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能涉及到证据,定是人已经上过了门。
“嗯,一早上来的。
赵局咽不下这口气,让我在家休息几天,你和御儿都不在家,我一人怪无聊的,就想着去特警大队待上两天。”
“要不你来云城吧,集团里好些事我一个人忙不过来,正好过来帮帮我,还可以去二哥那看御儿。”
“去云城就不必了吧,你知道的,我对公司的业务不熟,去了没帮到你反而再给你添了乱,那是何必呢,是吧,七哥?”
“你那都是托词,跟老十一个德行,就知道玩了命的使唤我。怎么着,我不是你们亲哥呗?”
“那是老十,我可从来没这么想过。
七哥你放心,下回我见着他了一定多踹他两脚,叫他一天天的没个正事,还不知道帮帮七哥,丫的,我看他就是欠揍。”
“你呀,我拿你和老十是一点招儿都没有。
那个……你没跟老大说一声?”
“不用,一点小事跟他说不着,也……别跟老十提了,下个月他订婚,只要我能抽出时间我一定去。”
秦婉瑜的意思他明白,毕竟涉及到梁家大哥,这事要是让老十知道,一气之下取消订婚都是轻的,有可能人直接杀回青市,对着梁友恒那小子就是一通老拳,到时候他和老九就是想兜底都兜不住。
再一个,梁家那丫头的确是个好的,老十那小子有个归宿不容易,秦婉瑜不想好兄弟错失了良缘。
“行吧,你看着处理吧,要是实在懒得动弹就给七哥打电话。”
“知道了,七哥。”
结束了通话,秦婉瑜没说什么只专心开车,坐在副驾的赵一鸣却看了他家师父一眼又一眼,他已经很极力地在控制了,可最后还是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