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四哥、七哥和我,四个人分开行动,我负责的南面……没有搜到任何有价值的资料,就……在通讯器里呼叫你,但没有得到回应。”
秦婉瑜的酒劲正盛,但她看向自己的目光清明,完全不似做假,可……慕世琛就是觉得,她还是隐瞒了什么,否则的话在他第一次问向她的时候,又为什么不说?
还有零号,他的欲言又止,慕世琛不是没有看出来,所以……
“后来呢?”
“后来……
我们三个汇合,四哥受伤不宜挪动,我……和七哥找到你的时候,你就已经晕了过去。”
“再然后我就被送回了国,对吗?”
秦婉瑜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还是不说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跟零号提出要看那次行动的任务报告,零号为什么会一口回绝,还反应那么大?
归档?
这个借口别说他不信,就是零号说的时候怕也是气短了吧。
思及此,慕世琛右转了身体,伸手扣住秦婉瑜的后脑,将她拉向自己。
额头抵着额头,慕世琛一字一句的说道,“九儿,看着我的眼睛。”
秦婉瑜知道她不能逃避,努力地睁着眼睛,直直地对着近在咫尺的那双深眸。
“九儿,你说的二哥都信,但是二哥要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还……有没有别的了?”
慕世琛问得笼统,但二人都知道这句话涵盖的意义,秦婉瑜内心很挣扎,她怕她真得会扛不住。
就在她耗尽最后一次力气的时候,包间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里面一直没有动静,等在门口的陆远和沈沫有些不放心,打算进来看一看。
结果他俩一推门,就见里面的两人竟是那样的一个状态,看在他们的眼里就……有些暧昧,所以两人就那样僵在了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眼看着离真相就只差一步,竟被这两个兔崽子给搅和了,慕世琛顿时心头火起,淬了寒冰的黑眸扫向立在门口愣怔的两个人,薄唇轻启,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他的声音不是很大,却惊得陆远和沈沫全身汗毛乍起,推着门的手跟触了电一般立马收回。
门被带上,慕世琛视线收回,却发现女人的呼吸已经变得有些绵长,微微蹙起的眉头代表着她此时并不好受。
慕世琛轻叹了口气,让秦婉瑜的头靠向他的肩头,一个用力把人轻轻地抱起,开门走了出去。
六月二十五日,这一天是东山省高考出成绩的日子。
上午,张玉林、吴静轩早早地就到了秦御在实验楼的办公室。
时针刚刚指向九点,秦御面前的显示器上就自动弹出了东山省高考成绩查询的界面。
输入考号等相关信息后,随后画面一变,上面除了显示秦御的名字之外,就只剩下了几条浅颜色的横格,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
没有成绩?
张玉林和吴静轩哪还能坐得住,当即两人齐齐地冲到显示器的面前,对着上面就是一顿瞅,恨不得把眼睛都贴上面去。
咦……
这是张玉林发出的声音。
“咋了七哥?”
张玉林没说话,手指在屏幕最下方的一行小字上指了指。
“这是什么意思?屏蔽?屏得哪门子蔽?
它给屏蔽了我们要怎么查成绩,不行,我得找人去打听打听看看是怎么回事。”
说着,吴静轩已经掏出了手机,准备摇人帮他办事。
“哎呀,你急什么呀。”
“我能不急吗?这可是御儿的人生大事,我怎么能不急?”
“急也得等一会儿,先看看御儿咋说。”
张玉林把视线对向他们身边的秦御,发现这小人儿正老神在在地看着他们两个大人,脸上连一点急色都没有。
见状,张玉林狠狠松了一口气,看秦御这模样就知道他是茶壶里煮饺子——心中有数。
“御儿,怎么回事?没看着你十舅舅急得都快火上房了。”
“720……”
“什么?”
张玉林和吴静轩二人你看看我、又齐齐地看了看显示器,最后再一次视线相互对撞,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疑惑和迷茫。
“七哥,我是喝酒喝得把眼神都喝不好使了吗?我瞧这显示器上明明没有数字,这小子又是怎么知道他考了多少分的?”
“嗯,你的脑子的确是喝酒喝得,都快傻透腔了。”
“七哥,我说的是我的眼睛,眼睛,不是脑子。”
“你不用再强调一遍,我说的就是你的脑子也跟着不好使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七哥怎么还能开得出玩笑来,没见着他都要急死了么。
这老的没个正形,他还是问小的吧,说不定还能问出个靠谱点的消息来。
白了张玉林一眼,吴静轩一脸希冀地盯着秦御,“御儿,这上面明明没有分数,你是怎么知道你考了720分的呀?
还是,你们学校老师提前发信息告诉你了?”
“十舅舅,学校是不可能在省招院公布之前就能拿到分数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你考了720的?不会是你小子提前黑了人家的网站吧?”
“去,一边儿去,御儿没事黑它干什么。”张玉林把这个十分不靠谱的家伙扒拉到一边儿,“御儿,快别跟舅舅们卖关子了,待会儿你十舅舅指不定又冒出来什么奇葩的言论呢。”
“很简单啊,试是我去考的,自然知道我考了多少分呀。”
这话说得是没毛病,但张玉林总感觉有哪里不对,想到这孩子模拟考的成绩,他又有点儿担心。
“御儿,今年的高考试题出得比较难吗?”
否则的话,成绩怎么跟模拟考差了那么多。
闻言,秦御耸了耸肩头,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没觉得难啊。”
这话说得张玉林就更迷糊了,“不难?不难怎么分数比模拟考还低呢?”
“很简单,模拟考我要是不好好答,学校的老师们能唠叨死我。
但高考就不一样,他们这会儿就是想在我的耳边念经,也逮不着我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