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去告诉姓常的那小子,叫他今晚管好自己的裤腰带,别回头误了老子的正事。
对了,跟他说,等办完了正事回国,我旗下夜总会里的妞随便他挑,消费都记在本少的账上。”
“是,二少,我这就去。”
房间里,沐浴过后的雷二一身真丝睡袍,手里拿着条毛巾坐在床边擦着头发。
身后的雷九起身走到雷二的身前,很自然接过他手里的毛巾,那轻柔的动作,就像是寻常夫妻情侣一般。
看着面前的娇人,不知是配合雷九演戏还是下意识的行为,雷二伸手将雷九拉近,双臂圈住她的身体,头轻轻的靠在她的腰间。
随着他的呼吸,一抹独有的馨香,瞬间窜入他的鼻间。
头轻轻地蹭了蹭,这种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竟无比温馨。
难道这就是家的感觉吗?
此时的雷二通体舒泰,脑中在琢磨着是否该考虑步入结婚,就是不知家里安排的那个女人,是不是与眼前的人儿一样,能带给他这种感觉。
“头发干了。二哥,累了一天,早些睡吧。”
拍了拍赖在腰间的男人,雷九的心里生了一丝异样。
眼前的雷二有着她从未见过的模样,不再冷淡、强硬与果敢,取而代之的是温柔,似……大男孩一般。
鼻间轻嗯了一声,雷二坐直了身体,拽过雷九手里的毛巾扔在地上,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不是他陷在温柔乡里忘记正身处敌后,实是走进房间的那一刻,他敏锐地洞察力就发现了房间里一明一暗的两处摄像头。
他相信雷九也早已觉察,所以他才不得已做出一些亲密的举动。
吻逐渐加深,呼吸不断变快,一向自诩自控力极好的雷二,此时竟处在失控的边缘,仿佛下一秒钟他就要把身下的人儿,拆吃入腹。
“九儿……九儿,给我。”一声接一声的轻唤,雷二渐渐地迷失了自我。
感觉到身上男人的异常,雷九抓住了他抚摸自己的双手,用力将他推向了一旁。
不远处的一个竹楼里,墙上一排排的显示器正播放着各种不同的画面,其中的一个正逢雷九将雷二推开的一幕。
见状,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挑了挑眉,而身边依偎着的艳丽女子则嗤笑地开了口。
“首领,今天见到慕少身边的那个女人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出了她是个处。
呵,以慕少的身份,他身边的女人会是只能看不能吃?您说这里面会不会……”
“嗯,有点意思,继续看不就知道了。”
片刻后,画面上的男人似是平复了激动,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来。
“对不起。”他声音暗哑。
停顿了一会,又继续说道,“你知道你在我心中的份量,为什么你就不能……”
话虽没说完,却也明白其中的意思。
没有得到回答,男人翻身再次覆在了女人的身上,目光深邃,语气真诚,让人看不出这是临时编凑的桥段。
“我可以把我的一切都给你,所有的财产,包括我的命,除了……名份。”
见身下的女人只垂着眼不语,男人有些气闷地将女人的脸抬起,迫使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那张纸就真的那么重要?
好,你想要,回国我就找老爷子退婚去。”
“不,不要。”那双空洞的眼里已经泛出了泪花,“不要去说,老爷子会打死你的。”
迎上男人凝视她的目光,女人在他的眼里读出了痛苦的神色。
这一发现,让雷九一度陷入到恍惚之中,仿佛这一切不是角色扮演,而是真实发生。
“二哥,我累了,想停下来歇一歇,你说我出国读书好不好?”
有些霸道地将女人脸上的泪水拭去,雷二冷哼一声。
“好呀,再给你找一个黄毛蓝眼睛的男朋友,怎么样?
要是一个不够,老子就给你找一打?”
话落,他似是泄了气一般,低头埋在女人的颈间,轻声地呢喃,“别再气我了,好吗?
告诉二哥,你为什么要那么执着?
还是……你就这么介意我娶别的女人?”
回答他的是女人的沉默,雷二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也不想这样。可身为慕家人,无论是男是女,婚姻都是早早地被安排好了的,这么些年来,没有一个能逃脱。”
男人的无奈,雷九深深地触动,双手环住了他的腰身。
“二哥,我只是不想让我的孩子成为私生子。
在慕家,私生子有着什么样地位、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你不是不知道。
如果将来有一天,我们的孩子因为所谓的家族利益而面临着被‘牺牲’,你……真的忍心吗?”
搂紧怀里的人儿,雷二再次叹了口气,“傻妞儿,这一点我早就想好了,不然我怎会到这儿,来沾染这趟混水?
还不是因为我想多敛一些钱财,好拉拢族中的那几方势力,争取摆脱家里的束缚。
依我看,不如明天见过了桑吉我们就去赌城如何?我想直接在那边注册结婚。”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语带嘲讽,“就是老爷子知道了也奈何不了我。
为了他所谓的面子,一定会装作不知。
他就是料定了,我不会公然与他唱反调。”
“那货怎么办?还有……咱们来缅因国弄这个回去,你不怕老爷子会知道?”
“怕什么,他的底线我清楚。
这些你不必操心,货我会让阿七带回去,他知道应该怎么弄。
要不是听姓常那老小子说这有最新型的毒品,咱也不至于冒险跑这一趟。
现在的人也不知是怎么了,奉行这玩意儿。
咱们旗下的KtV、酒吧、会所,对这个的需求还不小。哼,好在是卖到自己的场子里,不至于招摇引人注意。
再一个,从头到尾都用咱们自己的兄弟做事,就是那些个讨厌的家伙听到了风声,也拿不到实质的证据,更不肖说会有哪个不开眼的敢冒然得罪慕家。
别担心了,嗯?
乖,时候不早了,早点睡。
不管明天谈不谈得妥,咱们都不多待,大不了再寻别的路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