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歇没有再理会余信忠,而是转身离去。余信忠站起了身,叫住了秦无歇。
“小歇,仇恨就像是一把利刃,我希望,无论是将来还是现在,不要让仇恨毁了你。”余信忠的言语充斥着担忧和一个对外孙儿的忠戒。
秦无歇听了他的话,停了停步子,然后离开了。
……
余氏集团的会议室里,秦无歇冷傲地站于主座,看着大屏幕上跳动的股份数据,冷冷地一笑,对着下面的人说道:
“何氏集团股份已收购完毕,余氏集团的规模又进一步扩大,下一步,我们将要放眼B市,仅仅是市内最大还不够的,将来,余氏还要走出全国,走向世界!”
秦无歇有着泛滥的野心,他永远都不会满足,一旦开始。他所追求的是世界的高峰,也许也并不是,他所追求的,是比高峰还要高一层的世界顶层。
“教主,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下面坐着的西装革履的人之中,有一个还留着长头发的男人突然开口说道。
“不当讲就不要讲。”秦无歇睨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
“教主!”那个男人突然推开了椅子站了起来:“教主,我觉得,这些日子以来我们做的事情……违背了我教的初衷。”
“哦?”秦无歇故意曳长了尾音,现在轮到他坐了下来,饶有兴趣地听着面前男人说话。
“从前您教我们的是——痛快地活着,让武林人不要看不起自己,可现在……在这个世界,我们虽然还是跟着你,但是……但是条条框框太多了,一点儿也不痛快!”那个男人说的的确是事实,在现代世界中活着,当然不如以前的那样痛快。
“说下去。”秦无歇疲倦地揉了揉眼角,他要应对生意上的事情已经够累了。
“我们……我们想杀人!”那个男人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还是努力地说出了口。然而其他人虽然或多或少有一样的想法,但都说不出口。
秦无歇冷笑着,将那几个字,钉在了脑子中,半晌,他站起了身,一步一步走向那个说想要杀人的男人。皮鞋一步一步掷地有声地,在静得出奇的会议室里,显得有一些阴森可怖。
“你刚刚说,你想——杀人?”秦无歇剑眉一挑,浑身已经冒出了杀气:“你知不知道,一旦动手了,我所面临的,将是什么样的后果。”
“教……教主……”气场强大的秦无歇逼近他时,他就已经失去了方才的勇气,一下跌坐在了地上,仿佛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犯人接受审判一样。
“想杀人是么。”秦无歇冷冷地弯着唇,眼里没有半点的感情,尽管这个男人从古至今已经为他奉献了很多:“那么,你先,去死吧。”
秦无歇的右手悠悠一转,一股瘆人的内力直直地往男人的头顶灌去,那个男人甚至来不及惨叫,翻着白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无歇,但下一刻,他的尸首灰飞烟灭了,不剩一点。一个活人,就这样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