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一听。
又笑了一下。
顾也说中了他的心事。
可是。
他早已不能回头。
这是一条不归路。
他又不傻，怎么会不知道。
当初为了亲妹决定留在钟万手下做事，他就知道这条路有多黑。
然后这些年干了那么多事。
当然他很清楚，他无法抽身了。
但他不想在顾也面前承认。
“看来是话不投机。”
“是啊，半句多。”
什么半句。
一个字都多。
顾也点点头。
深深看了一眼江源。
他们都曾有远大的理想。
都曾立志报国。
但。
最后，江源还是被现实打败。
不要说你别无选择。
你所做的一切选择都是因为你是这样的人。
否则。
你不会这样做。
但江源明显不明白。
“那以后各凭本事。”
江源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好。”
顾也点点头。
扔掉了烟。
转身就走。
江源从来没想过，三言两语能改变什么。
某种意义上，其实他和顾也是一样的。
一条道走到黑。
他查过顾也。
退伍后没多久就跟着楚颜出了国。
一直当保镖。
跟在楚颜身边八年。
他本来还以为顾也在哪个职位上高升呢。
只不过，他这样的人没有资格去关注。
为了碎银几两。
为了三餐有汤。
江源将一切归咎于现实和命运。
两人一左一右走了。
背道而驰。
包间里。
贺翔和雷傲还有楚颜，三个人吃了半小时。
也告一段落。
开始聊天。
“嫂子，这是你要的东西。”
贺翔掏出一个瓶子。
很精致，看起来像高档酒的包装。
外包装写着春风笑。
还挺文雅。
“你这速度 ，真快。”
下午。
贺翔打电话给楚颜说是晚上约饭，问她想吃什么。
楚颜那天让狐狸和狗子去了俱乐部夜探。
倒是了解了一些线索。
楚颜问了贺翔一嘴。
他竟然说手上有。
“我看过你下午过来的视频，那妹子一看不正常，分明主是吃了这玩意。”
“我也这么认为。”
楚颜点头。
“不瞒你说，贺明也中过一次，贺家之所有这么恨宋家，起因并不是因为两人冲突，刚开始是因为宋靖飞故意使坏，给贺明下绊子他吃了之后闹出了乱子，后来两人再遇见，贺明就和宋靖飞大打出手。”
原来。
还有这样的事。
“所以，我知道见过贺明的样子。”
“明白了，那这东西我就收下了。”
楚颜拿起来。
正想放进包包。
雷傲的手伸过来了，直接拿走。
“你干嘛？”
“我帮你收着，危险。”
“你当我三岁小孩子吗，我能不知道危险啊，我又不是自己要喝，我是给宋靖飞准备的。”
“嫂子，我就服你这脑洞。”
贺翔觉得楚颜真不是一般女人。
她的举止和思维完全和世俗不一样。
真的很特别。
胆大心细，并且 聪明能干。
关键不扭捏不做作。
明明她才是真的千金，可是她却没有任何世家千金那些骄纵的毛病。
“你的前任宋兮儿要结婚了，听说会办小型派对，到时候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楚颜从来说一不二。
她说要送大礼，那一定不落下。
“什么前任，瞎说。”
雷傲眉头微皱，他不喜欢这个说法。
“就是前任。”
楚颜是故意的。
“我陪你去。”
雷傲没听话说还给楚颜，而是自己收起来了。
“嫂子，以后还是小心些，宋靖飞真的不是人。”
“他有超雄基因，这可是天生的罪犯好苗子，老宋家祖上烧高香了，出了这种人。”
楚颜一脸的冷峻。
宋振扬这样的恶人。
生出宋靖飞这样的恶魔。
的确不意外。
骨子里的基因就决定了。
“超雄是真的？”
贺翔想起那一次，宋靖飞被雷傲带走送到医院的事。
“我姑姑已经出具了权威报告。”
雷傲点头。
“看来上次传闻也是真的，说雷姑姑亲自看的诊，我还说雷姑姑什么人，还给这废物看诊。”
贺翔一听，明白了。
“不过，宋振扬明显不想让别人知道，毕竟，宋靖飞可是他第一个基因编辑的实验品，还是个残次品。”
楚颜也是在后来看了父亲的工作日志发现的。
有简单的记载。
“拿亲儿子做实验？”
“似乎，是发现宋靖飞是个资质平庸的孩子，所以想人为干预，结果弄巧成拙了。”
父亲的记录里也没有详细写。
但，从文字里可以猜测，大概是这样子的。
“这真的就有意思了。”
贺翔万万没想到，这当中还有这等子事。
“宋靖飞估计还不知道这一层。”
“他现在大概已经在怀疑了吧，不过宋家不会承认的。”
是楚颜 让狐狸故意说的。
但，看过监控。
钟育秀否认了。
没关系。
她有办法让怀疑的种子生根生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