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雪灵的夫子
一路上都在观察程玉的老头自然没有错过程玉饶有兴致的神情。
虽然对方身份存疑，但老头还是不想放过这么一个狗大户，让对方见识一下学宫的实力也能够在之后的“入学”事宜中占据上风。
可如果对方真的是什么心怀鬼胎之徒的话，自己将其引到时先生那里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损失的话，自己岂不是成了学宫的千古罪人？
老头内心纠结无比，同时也在内心祈祷大祭酒察觉到了学宫内来了这么一位神秘人物。
仿佛听到了老头的祈祷，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了一位身穿靛蓝色长袍的中年人。
程玉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位中年人。
正是昨天程玉看见的那位大祭酒，同时也是这座霄云学宫中最强的个体。
老头内心松了一口气，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见那中年人说道
“辛苦了，接下来就由我来为这位先生介绍学宫吧。”
老头拱手一拜。
“如此，学生告退。”
说完，还向着程玉微微一拜道
“那么在下就告辞了。”
程玉微微点头。
老头走后，中年男人来到程玉身边微微抱拳行礼道
“霄云学宫大祭酒沐风，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程玉以同样的礼节回礼道
“散修，程玉。”
雪灵看着程玉的模样，也像模像样的学道
“散修，雪灵。”
看见雪灵，沐风先是一愣，随即轻笑着看向程玉道
“阁下所来何事在下早已知晓，现在在下只想问阁下一个问题，当然，若是阁下不好回答在下也不强求，雪灵小友在下也会收下。”
程玉内心有所猜测，但还是回答道
“大祭酒请问。”
沐风问道
“阁下可是对雪灵小友的真灵做过些什么？”
程玉内心微微一怔，自己的确改造过雪灵的灵魂，不过对方能看出来，想必恐怕在灵魂方面也有一定的造诣。
程玉颔首随即说道
“没错，这孩子天生真灵有失，我在收养她以后的确改动过她的真灵。”
沐风若有所思的微微颔首。
见沐风沉思的模样，程玉轻声问道
“敢问大祭酒可是在下的做法哪里出错了？”
闻言，沐风微微摇头
“不，是在下才疏学浅看不出阁下干涉真灵的技法属于哪一派，但是对于雪灵小友的真灵，在下有一些疑惑。”
程玉内心暗自点头。
看看！这就是人文化人功底，批评都那么委婉。
在程玉看来，对方的意思应该是，你这手法简单粗暴的一批，我不想说什么，只是对于她的灵魂问题我还是有一点疑惑的。
程玉向来十分有逼数，虽然他成就了虚空传奇，在新纪元那是蝎子粑粑独一份，论战力，他自然不杵新纪元的任何传奇，虚空传奇的特性也足矣让他面对寻常传奇时立于不败之地。
但是说来惭愧，作为大佬的使徒。
在知识积累方面，对比老牌传奇，他仅仅只是个蹒跚学步的婴儿。
于是程玉微微抱拳道
“实不相瞒，在改动这孩子真灵的过程中，在下仅仅复刻了寻常人的身体结构，并没有什么特殊技法。”
沐风微微点头，随即看向程玉说道
“若阁下不嫌弃的话，便由在下来担任雪灵小友的夫子如何？”
程玉先是一愣，夫子，这可是比先生更亲密的称谓，随即抱拳行礼道
“如此，在下就替雪灵谢过大祭酒了。”
说着，程玉轻轻拍了拍一旁正在到处瞅的雪灵的小脑袋。
“还不叫夫子。”
闻言，雪灵先是看了看程玉又看了看沐风，随即学着程玉的模样抱拳。
“夫子。”
沐风微微一笑，随即将自己佩戴的玉佩交付到雪灵的手上。
“拿着这个，以后你就是我的学生了。”
接过沐风的玉佩，雪灵第一时间是向程玉炫耀。
“玉玉！玉玉！你看！夫子送我的这个好漂亮呀！”
程玉无奈的点头
“嗯嗯嗯！真漂亮！”
听到了想要的答复，雪灵一边嘿嘿傻笑，一边拿着沐风给的玉佩，不停的把玩着。
见此情形，沐风继续说道
“至于雪灵的真灵问题，我想和阁下谈谈。”
闻言，程玉微微点头
“在下也有一些问题想要请教一下先生。”
............
霄云学宫，大祭酒住所。
程玉和沐风相对而坐。
倒茶的小童退下后，程玉看了一眼屋外撒欢的雪灵，扭过头看向沐风问道
“还望先生告知，雪灵的真灵究竟有什么问题？难道是我的改造原因？”
沐风沉默半响后微微摇头道
“并非是问题，阁下的干涉虽然简单粗暴，但也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大问题，而是雪灵真灵的本身的异常。”
程玉微微皱眉，不是吹牛皮，虽然程玉觉得自己比不上这些老牌传奇对灵魂以及规则方面的研究，但最基本的东西，自己还是知道的。
这就好比，无论是数学天才，还是一年级小学生，在面对广义定义上一加一时，他们的答案都是二。
如果非要说雪灵的灵魂问题上，自己唯一有疑惑的地方就是雪灵灵魂的纯净度了。
看着程玉皱眉的模样，沐风接着说道
“想来阁下也知道了在下说的是什么了。”
听到沐风出声程玉看向沐风问道
“那么不知先生有何高见？”
沐风看着门外散发着天真无邪气场的雪灵轻笑道
“古今往来，不知多少修士争先恐后的都想锤炼出一颗赤子之心，却都因为身处这浑浊的世间而求之不得，从而道途无望，我这个学生却生而无暇，不知羡煞多少人。”
程玉不语，只是在等着沐风的后续。
果然，沐风话锋一转微微叹道
“可惜，过于纯真无暇固然可喜，可在面对情劫时却会是她的生死难关，若过去则化凡为圣，若过不去.....”
闻言，程玉内心无语，还以为会说什么呢，结果就这？
但对方应该也是真的将对方当做自己的学生了，所以才会有这方面的担心。
于是，程玉淡然的说道
“只要不危及性命，过不去就过不去吧，她的一生究竟该如何将由她自己来掌控，成圣做祖也好，柴米油盐也罢，只要她开心，快乐，不悔，一万年也好，一百年也罢，都没什么差别，又何必执着什么境界。”
沐风一愣，随即失笑道
“阁下所言有理，倒是我偏执了。”
程玉微微一笑，随即拿起面前的茶杯对着沐风说道
“那么，雪灵就拜托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