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恶!”
听着所谓的真相,金兀术立时惊呆了,愤怒到了极点,多疑的性格无限的扩大,再联想着此次交战的过程:突袭而来,宋军却没有慌张,而是严阵以待;仅仅是不足三千的宋军,战斗力却惊骇到了极致;而更为惊人的是一个小小的武备学堂,竟然修建成了一个堡垒…………一个个怀疑,好似电光火石,在心中闪过,越发的坚定,许高出卖了金军。
这次,就是许高设的局,坑害金军的局。
而为了设这个局,许高隐忍了七年之久,在其中不断的获取金军的信任,甚至是不惜写效忠书,为的就是麻痹,然后在关键时刻,反戈一击。
“许高,你好狠的心呀。不要落在我的手中,不然本帅必然车裂你这个叛徒!”金兀术愤怒的喝道。
许高吓了一个哆嗦,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这个忠臣,是伪造的,刚刚说的那一切,都是皇上叮嘱他说得。若是不按刚才那样说,皇上顷刻就让他脑袋搬家。
看着一旁的许高,脸色苍白,手臂发抖的样子,赵朴心中鄙视到了至极。这货不愧是贰臣,胆子小的很,为人怕死的很,真是一个窝囊废。可就是这样的窝囊废,还混到了中央,成为三品大员,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此刻,让他演戏到这一步,已经是极限了。
许高,毕竟不是特工出身,各个方面破绽极大,若是心细的人,很快会发觉破绽,还是他接替吧!
赵朴上前,接替了许高的角色。替他回应着金兀术的威胁,“车裂,好大的威风;此时巨网已经落下。金兀术你就等死吧!”
而此时,似乎赵朴的运气不错。远方传来侦骑的叫声:“元帅不好了,金军大军压境,只需要一炷香,就杀到了!”
“撤!”金兀术咬牙切齿的道,心中恨意滔天。
这一次出师不利,被许高算计,损兵折将。更是让全军士气大损。
随着一声撤退声,金军快速退去,好似涌动的浪潮一般,渐渐的消失在了远方。看着金军进退有据。调理妥当的撤退,赵朴收起了调笑,脸上颇为庄重的道:“金军骑兵,好生厉害,不愧是精锐!”
这才是强兵!
赵朴的眼神中。满是羡慕。
“未来,我的八字军,会超越金军,成为天下第一军。”赵朴握紧拳头,心中发誓道。
而这时。远方尘土飞扬,厮杀不断,显然援军与金军骑兵交上手了。
不久之后,约千人的援军到达,领兵的名为邓超,是八字军的老人,“拜见陛下,末将救援来迟,请陛下恕罪!”
“无妨,你们来的正好!”赵朴道。
援军,来的时机太恰当了!
这次,因为情报不利,金军奇袭太突然了,一丝准备也没有,差些被金军击溃。所幸八字军战斗力强大,而金军又不善于攻坚,此外加上武备学堂防御强大,才化险为夷,有惊无险,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总之这一次,赵朴是吃亏了,是输了金兀术一招。
可是,经过赵朴刚刚的“表演”,再加上许高的“协助”,给世人一种今天的事情,是他布置下去的,故意埋下陷阱用来坑金军的。而援军及时的来到,更是将这个谎言,变得无限真实。即便是,一些聪明人心有怀疑,可也只是怀疑而已,不敢也不会说出来。
于是假的,变成了真的,大臣们认为这是真的,宋军将士以为这是真的,金兀术也认为是真的…………
一个大臣不满的问道:“莫非,就来这点援军?”
邓超道:“王将军,此刻正在围剿金军骑兵,只是派我等前来!”
一个文臣惊慌道:“若是金军杀一个回马枪,再度袭击而来,圣上岂不危险?”
邓超道:“危局已解去,多留兵力无一丝意义。唯有乘胜追击,活捉金兀术,才是正道!”
活捉金兀术!
赵朴心中苦笑了一声,别看他刚才一口一个活刮了金兀术,一口一个灭了小崽子,似乎金兀术弹指可灭。可这位四太子,不是那样好杀的;若是金兀术那样好杀,就不叫金兀术了!
………………
这一战突然发生,事前没有一丝征兆。
这一战,让赵朴见识到了金军恐怖的奇袭能力,所谓的烽火台,所谓的狼烟,所谓的侦骑,在金军骑兵面前,什么都不是。这些预警,一点作用也没有起到,金军骑兵好似天兵天将一般,出现在了襄阳城外,然后发动了奇袭。
所幸的是,近卫军,都是八字军中精锐,战斗力精悍,遇事不慌;而在战前更是布置下了军阵——军阵原本是为了防止百姓推挤,冲击操场,却歪打正着,正好是抵抗住了金军。
而更为幸运的是,依靠着武备学堂的坚固,使金军无功而返。
这一战,暴露出很多问题,不过借助这次战斗,也检验了近卫军的战斗力,算是给武备学堂学员开了第一课,更是将隐藏的金军内应,做了出来。
而最大的收获,就是给贰臣们敲响了一个警钟。
士大夫们经常说,好女不嫁二夫,忠臣不事二主;可士大夫们又经常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良禽择木儿媳。而在乱世,士大夫们一直在坚守与背叛之间,摇摆不定,可能一步就是烈士,退一步就是汉奸。
而这一刻,赵朴要做的的是,逼着贰臣当忠臣,给那些眉来眼去的臣一个警告。
过去,与金军的那些小猫腻,如今既往不咎了,可若是继续眉来眼去,继续与金军勾结,那就不客气了。
………………
金兀术仓惶撤离,身边的兵将不足三千,多数已经疲惫不堪,而对面的宋军却有七千多人。此时宋军连番的赶路,也有些疲累了,可是士气却很高,最为可怕的是这股宋军竟然摆开阵型,一副阻击金军,要包饺子的样子。
“杀呀!”金兀术一声怒喝,纵马冲击而来。而四周的金军将士,也是蜂拥向前,要击溃宋军。
金军的骑兵与宋军的步兵再度交锋在一起。
“弓弩发射!”
“铁蒺藜出击!“
“长矛手抬起!”
“盾牌手掩护!“
宋军还是四部曲,层层抵抗,层层削弱,最后分割包围,将金军骑兵切成好几块,剁吧剁吧,最后吃进肚子里。
一层层的消弱,一个个金军骑兵落下战马。
最后双方大军碰撞在了一起,交融在了一起,金军骑兵挥舞着马刀砍杀着,而宋步兵则是挥动着长矛刺杀着,铠甲破裂,鲜血横流,纵情厮杀着,有些忘情,有些忘乎所以。
金兀术拍马厮杀着,手中的长枪或是抽打,或是刺出,每出一招,必然有一个宋兵殒命。而身边的亲兵,也是凶悍残暴,大肆杀戮着,将附近的宋军清理的一空。以金兀术为箭头,亲兵为羽翼,在宋军中杀出一条血路,只要努力片刻,就冲出了宋军的堵截。
这时,王守义盯住了金兀术。
金兀术是谁,王守义不知道,可看着装饰,身上的打扮,四周护卫的亲兵,明显是一个大官,似乎还是这支金军中最高将领。
顿时间,王守义心中一片火热,心中一个念头不断的再呐喊,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纵马而去,一声怒喝,王守义挥刀砍向了金兀术,刀光一闪,好似一刀闪电。
而金兀术回过神,手中的长矛扎向了王守义,出手之间,好似毒蛇撕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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