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君彦找到温言的时候她正坐在秋千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靳君彦轻轻的推了一把,温言回头就看到他温暖的眉眼。
“在想什么?”
温言朝着他伸了伸手,靳君彦坐到她的身边,她握住他的手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怎么了?你以前可不这么黏我的。”
以前她巴不得他离她远点,越远越好的那种。
温言笑了笑,“哦,那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应该立刻离你远点喽。”
她说着就要起身离开,靳君彦连忙拉住她的手,又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上。
“不行,我就喜欢你黏着我。”
温言浅浅的笑了下,她垂眸玩着靳君彦的手指。
“我仔细想了想,发现我们之前的关注点都错了。”
“什么?”
“其实我们根本就没必要在意许央白的,只要我们不把她放在心上那就够了。”
靳君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些天没有看到许央白的时候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以前……的确是我的问题,如果……如果我也能坚定一点的话,如果我愿意多相信我爸会站在我这边的话,说不定那些事情就不会发生。”
“都是我太懦弱了。”
温言勾了勾他的小拇指,“君彦,这不是你的错,那个时候你清楚自己是被收养的,你会害怕是情有可原的。”
任谁被收养了之后都不可能交付全部的信任,因为很清楚自己的地位。
那个时候,靳君彦想的估计是许央白是靳锦天从小看着长大的,但他不是,相比起来他们之间的感情会更加深厚。
所以……
也就不敢说,也不想给他增加麻烦怕他会厌烦自己,毕竟……
他那时不知道靳锦天对自己的态度到底是什么,是一时无聊收养他给口饭吃还是真的把他当成亲儿子对待。
好在现在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很好。
“小言,刚才我爸和我说了很多的事情,他告诉我在他心里我是比许央白要重要的。”
温言能从靳君彦的语气里听出喜悦,就像他之前和她说的,其实在他的心里,靳锦天占的比重是很大的。
他是真的把他当成亲生父亲来看待的。
“他还让我告诉你,许央白已经被他送回了疗养所,他会看着她的,我们可以不用这么担心了。”
对于靳锦天的话他还是很相信的。
温言笑了笑,“本来我们就不用担心,以不变应万变就是。”
“许央白……给人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可是,我相信你。”
她这么坚定的过来,不是因为许央白是一个潜在威胁,只是因为不想再让许央白成为靳君彦的一个困扰。
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
她很清楚自己的目的,许央白和她想的有点不一样,但这不妨碍结果。
温言知道靳君彦之所以这么防备许央白,是因为他没能保护好自己在乎的人,所以她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那就是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她要让他知道,他是能保护好她的。
“嗯!”
靳君彦神情坚定,这一次,他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了。
“对了,我刚刚想出了一段新的旋律,我唱给你听好不好。”
“好。”
“那你闭上眼睛认真听。”
靳君彦照做。
温言就这样靠在靳君彦的肩上,和他十指交握,轻轻的哼唱着,这段旋律让人的心慢慢的静下来。
将那些不好的东西统统抛在脑后,只享受此刻的宁静和幸福。
靳君彦的唇角慢慢扬起。
温言的歌都是那种缓缓讲述的慢歌,听起来总能给人以抚慰。
听着听着就会陷在她的温柔里,觉得什么烦心事都不过如此罢了。
靳君彦突然想起一件事,“小言,之前在成都的那场演唱会上你给夏挽乔唱了一首专属于她的歌,说好要给我写一首的呢?”
“刚才听的如何?”
靳君彦眨了眨眼,高兴的说:“这首歌是写给我的?”
“嗯。”温言轻笑一声,“不过现在还只有这一段曲子,后续的填词编曲我还要点时间。”
“小言你对我真好!”
“那我今晚要吃你做的饭菜。”
“当然可以了,只要你想吃我每餐都给你做!”
温言笑了笑,“现在还行,不过等你以后接手了爸的产业只怕你就没有这么多时间了。”
“不管,不然我养着那些人做什么?”
靳君彦已经很久没有表现出这种任性的小情绪了,温言笑出了声。
这样会耍赖会嬉笑的靳君彦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
“那就走吧。”
靳锦天看着一桌子的菜笑得合不拢嘴,“温言,这次真是多亏了你,我才又能吃到君彦做的饭菜。”
“爸,你要想吃和我说就是了。”
靳锦天摇摇头,“还是算了,你们小两口的乐趣我可不参与。”
听到这话他们都忍不住的笑了。
吃完饭他们就回房了,靳君彦抱着衣服,一副纯良无害的看着温言。
“小言,我背上有伤不好洗,你帮我吧。”
这话一出口,温言的脸顿时红了。
她直接把手里的毛巾朝着靳君彦的脸甩了过去。
“油嘴滑舌的,我看你已经好了,自己洗去!”
温言说完就直接转过身不理他了。
“那好吧。”
委屈的语气,听见关门声温言才拍了拍自己的脸。
那家伙……
受伤第一天他就嚷着让她给她洗澡……
温言:“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洗什么澡,自己拧条毛巾擦一下不就好了。”
“可是不洗澡的话我浑身难受,就算你不嫌弃我,我也会嫌弃我自己的!”
他一脸的委屈,“我这受伤了本来就很可怜了,现在要是还不能洗澡……”
这委屈巴巴的模样让温言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两个人就这样站着不知道站了多久,温言叹了口气,走过去。
“就这一次,明天你就自己洗。”
“看情况!”
温言握紧了手,别看她表面上没什么,其实心里已经在忍不住的叫嚣了。
实在是太过分了!
这都什么要求啊!
温言侧过身子尽力不去看靳君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