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露的办法很管用,程一针的脸色眼见就轻松了起来,“早产的话,只要救治得及时,我还是有把握的,尤其是你这种情况,只要不是意外的冲撞就行了,”想当初,清霜就是早产来着,“事后好好调理的话,我还能保你的身子无恙。”就是说不仅可以恢复健康,还能继续生。
“至于你身子能不能承受得住,别说我每天诊脉,就没有发现不了的,就是你自己,也能有感觉。”程一针现在已经从清露刚怀孕时三天一请脉,到现在的每天都请脉,可以说,就是皇后怀孕也没有这样的待遇了。
清露摊了摊手说,“这不就结了,双胎最大的危险,不过就是对母体的损伤和早产而已,现在我们都有准备,还有什么担心的呢?”
清露明白,程一针之所以这么担心,也是有心结的,因为当年程一针的妻子,就因程一针的大意没有救回来,造成了一尸两命,好在,程一针现在的医术已不可同日而语了,还在那之后,成功救下了包括清霜在内的很多产妇,再加上,清露这么一分析,想来程一针便再无后顾之忧了。
程一针连连点头。
秦怀恩也露出了微笑。
其实自打听说双胎的危险主要在孩子后,秦怀恩心中的忧虑就减轻了不少,不是他完全不关心孩子,只是对他来说,清露远远要比孩子重要。
麼麽们更是放下心来,该说的她们都说了,主子们也有很明确的决定,她们只要照做就可以了,尤其是这种决定还是对技术要求最容易的那一种,要说吧,她们最怕的,其实就是主子们的要求不统一,她们既要顾大的又要顾小的,一旦有个失误,少顾了一头儿,她们的小命儿也就交代了。
说完了这些,清露又提出了新的议题,就是如何保证肚子里的孩子能更加健康一些,说实话,清露是十分关心和两个孩子的,要让她选择的话,在危险到来时,她宁愿用自己的生命来换这两个孩子的,但她不能说,她如果说了,除了给这些人造成额外的心理负担外,在此时不会取得任何作用。
这不,她表现得越放松,大家在心安之后,办法就变得更加多了。
麼麽们的建议是,多找稳婆,尤其是那些有双胎接生经验的稳婆。
对此,清露虽然支持,但并不觉得有什么用,有时候,并不是人多才力量大的,关键是看技术水平,不然的话,除了在产房添乱,什么用都没有。
而程一针根本没有任何好的办法——该做的,能想到的,他都做完了。
倒是秦怀恩让清露刮目相看了,或许是因清露的心理安慰太有效了,秦怀恩一下子便放开心绪,他首先保证的是,清露绝对不会任何意外,就样就杜绝了清露早产中最大最危险可能。
其次,秦怀恩还保证,无论是早产还是正常生产,他都可以在这个过程中,用内力护住清露的心脉,这就是说,即便是没有程一针的高超医术,清露保命也没任何问题。
不仅如此,秦怀恩还可以在清露怀孕的后期,用内力滋养清露的身体,让她少受损的同时,能够更大限度承担孕育双胎的身体负荷!
最后,秦怀恩说,“露露,我的内力不光能滋养你,还能帮你滋养孩子,到了后两个月,如果你能忍得住,少吃一点也是无妨的,孩子的身体不会有任何妨碍,就算是早产,有了内力滋养的孩子,身体也不会比正常日子生的孩子差!”他自己的孩子,他又怎么可能不疼爱,不过是当孩子和清露对立起来时,他才舍弃的!
“大郎啊,你太棒了!”清露的喜悦溢于言表,没想到秦怀恩这个金手指的功能竟然这么多,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呢?真是赚大了,有木有?!
就连程一针都满脸的艳羡,觉得这孩子托生在秦怀恩和清露两口子家里,简直是太享福了,可一点儿都不比睿儿那小王爷差啊,要说秦怀恩这个人,不仅是个好相公,还绝对是个好爹。
这是一场胜利的议事,经过清露和秦怀恩两人联手,大家对这两个孩子到来,只有信心和喜悦,再没了一点点的担忧。
王府中则变得更加忙碌起来了,尽管因守孝这个年是不能大办的,但挡不住为了迎接两个孩子的到来,清露“发明”了太多的婴儿用品,装饰了一个让众人充满新奇的大大的婴儿房,下人们又怎么可能不忙呢?
别说秦怀恩和清露这对准父母了,就连很多下人见到这些满是童趣的物件,脸上的笑容都是忍都不忍不住的,这对大家来说,是个满是童趣和希望的春节,而命中注定,在秦怀恩和清露两人的联手,不,应该说联体下,这样的节日和日子,大家还会过很多很多。
过年时,清露和秦怀恩都没有进宫,只有睿儿去了,理由自然是现成的,清露怀孕了,秦怀恩则是要照顾她。
对此,公叔瑾和皇后的心里反应完全不同,公叔瑾很不是滋味儿,“一个大男人,整天留在家里,好像能帮上什么忙似的!”说实话,公叔瑾这辈子就重来没见过秦怀恩这样的男人,不,就连听说都没听说过。
怀孕、生孩子这种事儿和男人能有什么关系呢?可秦怀恩就能因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自打给公叔宁送完殡后,秦怀恩竟然一步都没踏出过王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人给软禁了,不仅如此,连客都不见,倒是清露每次见客时,他都一旁陪着,就算是女客,他也不避讳,什么名声,完全都不顾了——这还算是男人吗?!
皇后对此倒是十分羡慕,“这天底下也就这么一个专情的男人了,没想到,倒是让秦夫人给遇到了,真是个有福气的啊!”
“想当初,皇叔对秦夫人也很是不错呢,”四皇子说,言辞间已没了当初对清露的不屑,“不过,孩儿总觉得,这位秦夫人另有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