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往回拨三天,一月十三号晚上,泰州。
泰州,为散州,本来辖一个如皋县,后来如皋改名为通州,泰州不再辖县,成为散州。
ps,通州也就是前文的南通,忘了历史变迁,但是不方便改,万一改了发不出来就尴尬了。
作为传统两江富庶地区,泰州是十分繁荣富庶的城市。
第八师团来自日本较为富裕的弘前、青森、秋田,这些地方是农业较为发达的地区。
不过日本的发达……这么说吧,这个时间段,日本除了工业,其他地方都比不过青帝国,特别是农村。
江南随便一个自耕农,没有多余田地的那种,到日本都是富户。
十三号晚,泰州知州青帝国从五品官员芩师欧设宴招待了第八师团高级指挥官们。
当然,还有青帝国给第八师团配备的一个通译官团队。
第八师团的士兵也分到了酒肉和精米,第八师团的猪猡能开始造。
即便来自农业富庶地区的第八师团,也没有尝试过吃大米饭吃到撑的感觉,更没有酒肉吃到饱的经历。
毕竟,日本是一个国土狭隘,资源匮乏,人口众多,阶级固化的小国,平民是不配吃饱的。
“犬养君,干杯!哈!斯哈~支那的白酒,虽然很辣,但是很爽!”一个身高一米五的日本兵高兴的喝着劣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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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哈~呼呼…是啊!这酒不错,只比清酒差一点点了,吃肉吃肉!”身高比一米五还矮的犬养一副不过如此的表情,如果他的手没有紧紧抓住酒壶,可能说服力会高一些。
“驴根君,支那真是富有啊!要是我能生活在这里,那该多好?我的弟弟也不会饿死,妹妹也不会小小年纪就被卖到艺伎馆去…”喝了点酒,犬养开始回忆痛苦的一生。
犬养出生在一个小康家庭,至少能混个温饱。
十五年前,犬养十五岁那年,日本帝国开始疯狂搜刮民间财产,为战争做准备。
天公不作美的事,当年遭遇了洪水,土地大规模减产,他们交不起税了。
为了缴税,他的父亲决定,将他十三岁的妹妹卖掉,可以换十日元,家里再凑一凑,就能缴税了。
当然,主要是为了保住土地,不然税务官来了,会收回等价(溢价)的土地。
十五岁的他,跟着父亲一起去了艺伎馆,去卖掉他们家里没用的仅有十三岁妹妹。
然后,他们发挥了日本传统艺能,鬼父、兄の犯す等等。
艺伎馆以此为由,压价,他们只拿到五日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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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家里不得不变卖大部分口粮,用来缴税,当年,他们家出现了饥荒。
在他最饥饿的时候,他抢了仅仅十一岁三天的晚饭,第四天,就在他还要去抢的时候,他的弟弟拼死抵抗,跑出了家。
再找到弟弟时,弟弟已经是一具白色浮肿认不出模样的尸体了。
自此,犬养家,就只剩他一个独子了。
“该死!这么富饶的土地,竟然不是帝国所拥有的!真是不甘心啊!”驴根一郎喝多了,抱怨着。
“哈哈!驴根君,迟早有一天的,帝国会征服这里,到时候,我会让那些高大的姑娘,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犬养也喝醉了。
他们平时也就能喝一小壶清酒,清酒,酒如其名,非常淡,度数不高,比啤酒强一些。
而且,不好喝,就像掺了水一样。
“哈哈哈……犬养君,你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不过,为什么要等到以后呢?我们能不能活这么久都不知道……”
“你说得对,驴根君,距离营地不远处那家,有一个高大的姑娘,如果和她生孩子,一定能生下一个高大的贵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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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贵种……你也带不回去,除非你把她带回去,但是我们在打仗,她有丈夫…”
“贵种……”
“贵种!”
二人对视一眼,醉醺醺的达成一致,拿着枪,往军营外走去。
没多久,军营外传来两声枪响。
啪!
啪!
“哪里打枪?”知州芩师欧一下子站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第八师团长脸上也不好看,这枪声是三八大盖的声音,他在熟悉不过。
连续两声,明显不是走火。
过了一会儿。
“大人!”
“报告师团长阁下!”
一个衙役和一个日军士兵一起跑进来,第八师团长的脸色更黑了。
不是因为其他原因,而是日本士兵只有一米五,这是日军正常身高,而前来的衙役却有一米七。
二者站在一起,会显得非常滑稽。
“哪里开枪?”第八师团长大马金刀的坐在那儿,先知州一步用别扭的华语说道。
第八师团长是贵族武士阶级出身,同时,是一名贵种后羿,身高一米七。
贵种,是日本普遍施行的一个比较变态的政策。
大意就是让自己的女人去借种,以前是借华人,现在是华人和白人,不过未来,随着华人的衰弱,日本全面倒向欧美,主要向欧美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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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兵将事情告诉了第八师团长,衙役也告诉了知州。
二人商量了一下,去到了现场。
现场,几十个衙役正围成一团,堵在门口,激动的和日军对峙着。
日军想进去,将人搬出来,但是衙役先到,为了“公道”,选择保护现场。
“肃静!”
“八嘎!”
知州和第八师团长同时喝道。
二人都有些怕对方,不过二人都端着架子,倒是显得现场比较正常。
衙役们见知州来了,哗啦啦跪倒一片。
“大人!惨!太惨了!您要为老王家做主啊!”为首的衙役凄惨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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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州和师团长看了一下,走了进去。
看到现场,师团长咯噔一下,知州则松了口气。
两个日本兵躺在地上,身上有些脏,但是没有伤口,正在打鼾。
而距离它们不远处,两男一女也躺在地上,不过看地上的鲜血就知道,他们并不是睡着了。
“大人,这是老王头的儿子儿媳,还有刘大夫,上个月老王头走了,本该他儿子进衙门,但他儿子病了,就耽搁下来。”
“这几天,他儿媳像有了身子,今天请刘大夫来看看,要是有了,本来咱们哥儿几个准备庆祝庆祝的,谁知道……”
“大人!”刚刚那个衙役跟了进来。
“乐捕头,放心,本官自有公断!”芩师欧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心里松了口气。
只死了三个华人,还都不是什么大人物,他不用为难了,也不用害怕了,而日本兵看样子只是喝醉了。
“先带人,将他们的尸首收敛了,一应支出,从衙门账上出,从厚优抚。”芩师欧对衙役说道。
老衙役表情突然凝固,然后脸上失去了所有表情,包括悲伤的表情。
作为老油条,他怎么听不懂?
犹豫了一下,他只能点点头,带着几个人,一言不发的收拾着尸体。
“芩大人,这件事是我治军不严,我想您道歉!红豆泥私密马赛!”第八师团长微微鞠躬。
“唉~这件事只是个误会,和师团长大人毫不相干,不过是地下的兵喝多了,士兵嘛,理解,理解。”
“还希望这件事,不要影响到你我两国的关系。”芩师欧非常高兴的说道。
“哈哈哈哈!当然不会,那我这两个士兵…”第八师团长也哈哈大笑。
“你带回去,多加管教,我跟你说,兵不能太过娇纵……”
二人携手,往酒楼走去,准备继续喝酒,一时间,宾主尽欢……
……
“师傅,就这么算了?”小捕快抬着尸体,恶狠狠的看着知州离开的方向。
“算了?那小王和小芬的仇怎么办?”乐捕头喃喃自语道。
老王也是一个捕头,他们关系不错,乐捕头的侄女嫁给了老王的儿子。
上个月,老王帮他挡了仇家一刀,重伤不治。
死之前,求他关照小王,他发过誓的。
“这件事你别管,我床下从里往外数第三块木板正对下方,藏着一百两银子,你去哪了,今晚连夜带着你娘走,离开这儿,去乡下。”乐捕头停下脚步,冷声说道。
“师傅,我是你徒弟,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小捕快痛快说道。
“行,找辆马车,把银子挖出来,带着你老娘去城外等我,城南狗洞,记得吗?”乐捕头别过头,说道。
“记得,要好马,衙门里的两匹马都拿走。”乐捕头说道。
“放心吧师傅!”
……
深夜,乐捕头换了班,今晚负责巡夜。
走着走着,来到了军营门口。
“支那人,离开!”守门的士兵没太在意巡夜的,他们知道青帝国有宵禁,嚣张的把人赶走。
见营地守备森严,乐捕头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了酒楼旁,第八师团长就住在这儿。
这里有宪兵守卫,但是只集中在房间周围,乐捕头跑到酒楼后面,爬到树上。
树下就是厕所,他扯掉了几块瓦片,静静的等待着。
大概两点多,终于有了动静。
嘎吱~
一个身形高大的人,后面跟着两个低矮的身影,像厕所冲了过来。
“啊~”释放的时候,第八师团长不禁爽出了声。
却不知道,在他后面,一个冰冷的眼神已经锁定了他,并要向他送上炙热的一击。
乐捕头举起老旧的鸟铳,14毫米的铅弹已经在枪膛中静静等待了。
嘭~
沉闷的响声响起,14毫米口径的铅弹飞火十来米远,在第八师团长反应过来之前,击中了他的背部。
铅弹在肉体中翻滚碎裂,在它胸口掏出一个大洞,巨大的疼痛导致他没能说出一句话就晕了过去。
扑通~~
它头朝下,倒栽葱的掉进了粪坑。
打完之后,乐捕头扔下一封信,就跳下了树,这个距离,他不会失手,也没人能活的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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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街过巷,稍微远离了一些,乐捕头调整了一下呼吸,开始做他的本质工作。
“哪里打枪?”乐捕头一声大喝。
邦邦邦邦~~
乐捕头激动的敲着梆子,这副模样,完全是一个青帝国的忠臣啊!
不一会儿,他“终于”来到了酒楼,一大群人已经集结在这儿。
“怎么了?”
“出了啥事?”
“哎呦~真可惜。”
“嗨~那不都过去了吗?”
乐捕头用神级演技,在人群中表演着。
“犯人是来复仇的!肯定没跑远,我去通知城门,让他们关闭城门,不得进出!”乐捕头大喊一声,向城西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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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姓乐的,真不是东西,老王一家对他有恩……”旁人不屑道。
……
十四日,早上。
“这可如何是好……”芩师欧坐在地上,双目无神。
“他一直都是这样吗?”第十六旅团旅团长看向通译官。
“是的,也许师团长阁下的死对他打击太大了,这件事,还是尽快上报吧。”通译官点点头,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芩师欧。
出了这种事,即便日本不追究,青帝国朝廷也会杀了主管官员,让日本平息怒火——这是有先例的。
文正公死得,你一个小小从五品散州知州死不得?
“你先劝一劝他吧!”第十六旅团旅团长黑着脸离开了。
出来之后,它找到了第十五旅团旅团长,也是暂代第八师团指挥官。
“那个废物已经吓傻了,不要指望他了!”第十六旅团旅团长毫不客气的说道。
“那怎么办?师团长不是普通人,是华族,这次只是来镀金的!他出了事,我们跑不了。”第十五旅团旅团长怒道。
如果不是那是华族,他都想破口大骂了。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定责,而是拿出足够的好处,只要给出足够的价格,我们还能继续指挥军队,只要能立下功劳,那这件事就过去了,说不定还能和华族取得联系!”第十六旅团旅团长说道。
“可刚死了一个华族……”
“死人是没有价值的!只要我们付得起代价,也不是没有好处,军队在我们手里了,不是吗?”
“可……你我都是平民,即便从军以来有些积蓄,但是远不足以满足那些……”
“这里不是有吗?”第十六旅团长指着被日军戒严的街道。
“这里?你疯了?”
“不!我没疯,这是唯一的办法,或者,你就这样,带着耻辱退役,然后被欺辱到死!”
“可,大本营会杀了我们的!”
“什么我们?师团长被刺杀,士兵们愤怒的想要找到凶手,和当地平民发生了些矛盾……
甚至于,当地平民包庇凶手,与大日本帝国陆军对抗!”
“这……干了!”
“你不会失望的,这可是富庶的江南啊……第十六旅团,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