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这可能是一个陷阱?”
客栈厢房中,元瑶说完自己得来情报后,蹙起柳眉,星眸熠熠发亮轻声道,语气中透着一丝担忧。
与此同时,紫道山被紫雾完全遮掩的巨堡中,当今付家家主付天化,正一脸诚惶诚恐伫立在一位老者身前。
这一幕,若是这让见惯了这位一族之长严厉面孔的一些小辈看到,绝对会震惊的目瞪口呆。
这也难过毕竟,这位老祖乃是付家现存的年纪最大的结丹修士,在整个付家地位极高。
毫不客气的说,整个付家其实就是这位老祖一言堂。
可就是这么一位被付家小辈奉若神明的老祖,在老者面前却犹如受伤的鹌鹑般,胆战心惊。
“老夫,让你派人布置大阵可布置好了。”
老者须发虬张,一双虎目煞气滔天,令人不敢与之对视。
此人是魔焰门一位元婴初期顶峰长老,原本付家之事不可能惊动如此人物。
但谁让元瑶二女灭杀付家子弟中,有一他颇为看中弟子。
再加上,迟迟无法突破元婴中期,寿元将至威胁下,他心中怒火可想而知。
不过,还好作为魔道修士,他知晓一种可以吞噬,其他元婴修士元婴精元延长寿元之法。
并且,此法对于打破瓶颈也是颇有效果。
只不过,以他元婴初期修为想要斩杀另一位元婴修士,几乎不可能。
至于寻找其他魔焰门元婴修士帮助,那更是不可能。
而付家之事,让他看到一丝希望。
经过魔焰门情报,对付家出手的修士,十有八九会是一位元婴修士。
因为只有元婴修士才会如此简单抹杀两位结丹修士。
不过,此人的实力绝对不是很强,不然也不会偷偷摸摸斩杀付家子弟。
大大方方出手灭掉付家不好嘛!
正因如此,这位魔焰门长老打算利用付家布下一个圈套。
引诱对方前来,毕竟看对方架势,完全是想要覆灭整个付家,不留一丝后患。
而这无疑给了他机会。
而付家老祖寿诞更是在他命令下举办的。
“一切布置妥当。”
……
翌日
“吩咐下去,所有岗哨比原先要增加一倍人手。护堡大阵全日开启,一刻不准停下。特别对那些身份不明的散修,多派人手盯着一下。”
坐在大厅首位的付家老祖,头往后一仰的闭上了眼睛,但口中却丝毫不乱的发出一连串命令来。
“是,孙儿这就安排去办!”白面中年人听完之后,立刻领命出去了。偏厅内留下的其他几名付家晚辈,看出付家老祖这一会儿心情不好。个个站在原地大气不敢喘一下!
“天云,将你三叔叫出来,让他将铁背圣兽装进灵兽袋里,一齐陪我出席祝寿大会。也只有他能驱使了我们付家的镇族圣兽!”付家老祖忽然又说了一句。
“什么?老祖宗原先不是说,三叔现在修炼到关键时期,这次寿诞不要惊动他吗?”锦袍老者闻言,不禁失声说道。
“哼!原先是原先,现在是现在。如今付家大敌当前,镇族圣兽自然要出手,不然付家养着它干什么?造粪吗?”
老者冷哼一声的说道。
“是,我这就去叫三叔出关。”锦袍老者见付家老祖要动怒的样子,不禁吓了一跳,口中唯唯诺诺的答应着,也同样出去了。
接下来付家老祖还不肯罢休,又接连吩咐下去了几道命令后,才心里安心了下来。
在他想来。有如此多的后手准备下去了,就是有意外应该也足以应付了。
此时,付家堡外一处空旷的山坡上。聚集了不少的散修之士,足有二三十名之多。
他们一边对这紫雾指指点点,一边窃窃私语的议论着什么。
韩立孤身一人混在这群修士中,默默打量着周围的情形,仿若一个常见地孤僻散修。
元武国中,竟然能有这般多筑基散修,真有点出乎韩立意料之外。
前来给付家老祖祝寿的,肯定只是其中一小部分而已。而当年的越国。除了七派外。散修中可是罕有有能筑基的。元武国虽然比越国大些,想来也不会相差太远才是。如今只不过百余年光景过去。就出现了这种情形,让韩立颇有一种世道变迁的沧桑感。
对此颇有些暗暗称奇。韩立并不知道,当初正魔两道未动干戈前,大部分的筑基丹都掌握在了大小宗派和家族手中,自然难有散修之人筑基。
但百年前的动乱一起,不少的宗派家族都卷入了其中。灭门灭族、断绝传承和香火之事,频繁之极。如此一来,大量的筑基丹,也在混乱中流传了开来。
虽然大部分都被其他宗门和修仙家族得到,还有相当一部分筑基丹落入了机缘巧合的散修之手。造成这百余年间,各国筑基期地散修数量急剧猛增,倒也形成一股不小的力量,甚至还有机缘巧合之下,借此良机一气结成金丹的散修。
不过无论正魔两道还是天道盟,对这些散修都采用能吸收就吸收,不能吸收就打压的策略。
造成高阶散修数量虽然剧增,但是始终无法凝成一团,成不了什么气候。
韩立正在暗自琢磨之际,忽然眉梢一挑,望着付家堡目光透着丝丝冷意。
“蛮不错的阵法,不过,对付韩某可是有些不够。”
与此同时,付家堡内一位黑袍中年男子,正满头大汗,着急忙慌修复着眼前被他不注意下,破坏的阵法禁制。
……
等了好大一会儿,终于从紫雾中走出了一名满脸歉意的中年管事。
“让诸位道友等候如此之久,真是我们付家失礼了。这不是付家对道友们有歧视之意,而是付家堡地方有限,一次进入太多修士的确不好安排。所以才只能在寿诞当日才请道友们入堡。不过,请放心!只要是来给我们老祖诚心祝寿的同道,在堡内都是一视同仁的。酒席也早就在大厅内备好了,请大家跟在后面,一齐进堡吧。”
这位管事非常能说会道,几句话就让散修的不满消散了大半。
于是这些散修互望了几眼后,没有多说什么的,就跟在中年管事的后面进入了迷雾中。
韩立神色平静的走在了人群最后,但一会儿后,就毫不起眼的蓦然在消失。
无论走在前面的修士,还是负责监视大阵的付家弟子,都未能发现丝毫的异常,仿佛从来就没有他这一人进来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