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芹此时心情也好,把钱放在怀里。
“这事我知道怎么做,你在这里呆着,我现在去市里。“
“大晚上的你怎么去啊?”
“打车吧,人到家里来了,咱们也得把诚意拿出来。”
王永利舍不得钱,但是也点头应下了。
当天晚上,连芹就打车去了市里,等她到派出所时,天都已经亮了。
她在这边一直低头,还认错,把罚款交了,王二梅和徐明也写了检讨,这才把两人放了。
在派出所里,连芹没有说什么,出来后就沉下脸。
“你们两个也太胆大了,现在还是学生,又只是在处对象,怎么能住在一起?今天这事闹开了,你们以后还做不做人了?”
“妈,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王二梅看徐明脸色不好,担心的拦着母亲,“妈,我和徐明熬一晚上没有闭眼,现在很累。”
然后又解释道,“我们两个就是坐在一起说话了,什么也没有做,那些人就进来查房,把我们带走了,你要相信我们。”
连芹也看出男方脸色不好看,怕把人惹急了,首都的女婿脾气可大,“行了,你们什么也没做,可就给我们定了这样的罪名,你们能怎么办?先找地方吃饭吧。”
之后带着两人在附近找了个面馆,点了三碗面,又点了一块豆腐,徐明自始至终都安静的吃着面,也不说话。
这事实在太丢人,就是家里那边不知道,他也抬不起脸面对王二梅的父母。
而且昨天晚上被带走时,他还听到招待所的老板娘说是有人举报了他们。
他们又没有得罪人,干什么举报他们?
除非是王二梅或者是王家得罪人了。
自己出了这事,又是因为王家,徐明心里难免生出怨气来。
王二梅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吃过面之后,走出面馆她才道,“徐明,先在附近找个招待所,你先住下,我和我妈说几句话,咱们俩买今晚的票就回去。”
听到王二梅的安排,徐明松了口气,整个人也有精神了,他点点头,最后离开时觉得不好,又对连芹点点头,走了。
连芹没反驳女儿,看着人走进不远处的招待所,才开口道,“你打算怎么办?”
“妈,我爸昨天怎么不接我电话?”王二梅还有气呢,“如果接我电话,我们俩就回去住了,哪里会出这样的事?”
“你还意思怪我们?你自己干的好事,为了坏三梅,说你爸不行了,害的别人都往家里送花圈了,现在大院里的人都知道有心眼坏,连自己的亲妹妹都算计。”
王二梅听着母亲的话,脸都白了,“送...送花圈?一定是季玲干的,她给我买票,又送我上火车,就是不让我和家里通信,我只当她面说过我爸不行了,除了她没有别人。”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季玲也不会承认。”连芹道,“季家心思深,季勇也配合,你能有什么办法?这个哑巴亏只能咽了。你和你对象不回家,就这么回去?”
“不然呢?你也看到了,出这样的事,徐明老大不高兴。”
连芹想骂女儿,白被人睡还要看人脸色,可知道这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们俩既然在一起,就抓紧把婚事订下来,你爸也知道了,还说你回去就打断你的腿。”
“打就打吧,反正季玲让人送花圈,他就想打死我了。”王二梅咬牙,她是没想到季玲这么阴损,眼睛突然瞪大,“招待所的老板说我们是被人举报的,一定也是季玲。“
“行了,现在想到怨这个怪那个有用吗?”连芹不想听这些,“这次机会难得,你和你对象说咱们家要你给个交代,抓紧把你们两的婚事订下来,他家是首都的,不同意他找个小地方的媳妇怎么办?”
王二梅这次没反驳。
在首都一年了,徐明没有说带她回过家里,她明白是徐家知道她是小县城出来的,不会同意。
“我知道你做事心里有数,要怎么做我都告诉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连芹又从兜里掏出十块钱,“这个钱你拿着,带着人吃点好的,好好哄哄。”
王二梅接过钱,“妈,三梅要考到我那个大学去,她真考进去一直闹腾我怎么办?”
“所以我才说让你抓紧把婚事办了,再有身孕你就休学,等三梅毕业了,你再回学校还不是一样,你当初招惹她,以后就离着她远点,躲都躲不开,你还往前凑,你是傻子吗?”
王二梅被骂的不说话了。
连芹还在赶车回家,没多和女儿说,王二梅回到招待所,两人被昨晚的事吓到,白天都不敢单孤在一个屋,两人就到招待所后面的院子里坐着说话。
“你妈走了?你爸怎么样了?”徐明打了个哈欠。
“我爸的病来的快,走的也快,我妈说是虚惊一场,想告诉我猜着我已经在回来路上,就没有往学校打电话。”王二梅看着徐明,几次想开口,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徐明道,“昨晚的事,我妈怪你了吧?”
王二梅低下头,“我爸说我丢人,如果今年不嫁出去,就不要再回家了。”
徐明蹙眉,“二梅,咱们两个还在上学,如果结婚会耽误学业,你知道的。”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不拖累你。”王二梅低头,徐明看不到她神情,却听到她声音哽咽。
“你别急,我回去和我家里商量一下。”
“徐明,我就是担心昨晚咱们俩在一起,又没有做措施,我万一怀孕了怎么办?还有咱们俩被抓的事,明显是有人针对咱们,如果捅到学校怎么办?我爸妈本分没有得罪过人,我也没有。”
说到这,她顿了一下,“我妈刚刚和我说有人往我家里送花圈,我只和季玲说过我爸病重,她怎么能....”
“你是说咱们俩个被抓进去,也是季玲举报的?”
“我回来没有人知道,就是我爸妈都不知道哪天的车,除了她还能有谁?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她要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