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唇舌都是冷的,那种仿佛没有任何温度的冷,寒的裴有幸打了个寒潮,他的动作却是狠的,疯狂的。
裴有幸呆滞了瞬间,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开始拼命的挣扎起来。
她要疯了,第一次有这种要疯的感觉。
她被其他人亲了?!!!
男人感觉到裴有幸的抗拒,十分不满的啧了一声,抓住她的手腕,将两只手按在墙壁上,贴着她的唇说话,“还生气呢?”
裴有幸恶狠狠的瞪着他,想要抬脚踹他,被男人按住腿,只能破口骂道:“生你妈的气,你谁啊?逮到人就亲,有病是不是?看清楚你面前的姑奶奶是谁?你是近视一千六,散光八百五是吧,十米以内血肉模糊,也不至于这样吧?靠!你还不放手,等着去死啊!!”
男人压住她的腿,苍白俊美的脸在壁灯偏暗的光线下,显得妖艳而阴邪,“我面前的姑奶奶不就是你啊小祖宗!哎,星儿,你骂人的样子可真辣啊!多骂几句,我喜欢听。”
说着,男人再次俯身下来,裴有幸简直要崩溃了。
就在这时,男人的动作蓦地停了下来,偏过头去,露出一个邪气逼人的笑容,“看够了吗?小朋友,大人之间的快乐,你还不到懂的年纪,乖乖的,回去睡觉,不早了,该到小朋友睡觉的时间了。”
裴有幸转过头去,就觉得有些时候,狗血之所以被称为狗血,它真的十分具有视觉冲击力。
壁灯偏暗的光线落在少年雪白的皮肤上,眉眼锋利,整张脸带着寒意,冷漠抿起的仿佛不近人情的嘴唇,眼神发了狠的紧盯着裴有幸,凶狠的像是一匹成年的狼。
那个眼神,看得裴有幸一阵心悸,总之吧,她就觉得自己被眼前这个陌生男人亲了两下,离人生的尽头也不远了。
凌信微微眯眼,一阵无形的风刃以诡异的速度袭向男人,男人抱着裴有幸避开,笑容邪气挑起了唇,“呦!还挺凶的啊!小弟弟。”
男人这时松开了对裴有幸的桎梏,她等站稳,高跟鞋的脚跟狠狠的跺向男人的脚,随后一个手肘拐了过去,正对着男人那张俊美邪魅的脸。
“!!!!”
男人惊讶的睁大眼睛,他的反应很快,脚步后撤躲过高跟鞋的同时,抓住裴有幸的手腕,不解的道:“星儿你……”
裴有幸被他气得简直要怒火攻心,都要炸了,在被男人挡住的瞬间,一脚踹了过去,将男人踹的撞到了墙上,利落的扇了过去,两巴掌又快又狠。
“啪!!”
“啪!!!”
十分响亮的两个耳光,打的男人愣了,凌信也愣了,攻击的动作停了下来。
裴有幸拿手背使劲擦了擦嘴,很用力,嘴巴都擦破了,泛着水光和血迹,“滚你妈的星儿!!狗东西!!好好看清楚,我不是你的祖宗,你特么自己的女人都能认错,那种事的时候是能关了灯谁都可以,是个女的就行!!操!我真为你的星儿感觉憋屈,呸!恶心死了。”
男人眨了眨眼睛,抬手碰了碰被打的地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你……不是星儿?”
裴有幸舔了舔牙齿,在黯淡的灯光下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那脑子有没有?是不是搁在家里没带出门啊,那就没办法了,被打是你活该!!!我是血族,你的星儿是血族吗?!!”
男人盯着裴有幸的脸仔细打量,视线缓缓下移,看了眼她身上的礼服,神情渐渐变得精彩,“血族?”
他也忍不住擦了擦嘴,嫌弃自己,也嫌弃裴有幸,“算我眼瞎。”
裴有幸的笑容变得嚣张又欠收拾,“算我被狗舔了两口,我不和狗一般见识。”
凌信在旁边气得手都在抖,他脑海里不断重复刚才的画面,眼前阴柔邪气的男人,将裴有幸按在墙上亲吻。
可他表面上,还是维持着纯血之君的优雅和风度。
少年等裴有幸说完话,才缓慢地抬起手来,瞬间,男人意识到了危险,转到了一侧,说话游刃有余,“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怎么玩偷袭这套?会学坏的哦!!”
话刚落音,他刚刚倚靠着的墙壁上出现了一道极深的裂痕,直接穿透过了墙壁,连房间另一面的墙上,都划出了裂痕。
见此,男人凝重的眯起了眼睛,看着凌信有些惊讶:“纯血之君?”
凌信面无表情,“尸王。”
听到这个称呼,男人只是很随意的勾起唇,雪白的脸看起来仿佛没有半点活气的尸体,冷漠傲慢,“小弟弟的身份太高了,这么叫我,我怕会折寿,没办法寿终正寝,我叫墨照堂。”
凌信没有理他,右手做了个抓的动作,从走廊的尽头开始,无数无形的刀刃朝着墨照堂攻击而去,整个走廊的墙壁,还有地面,在瞬间裂开了无数道裂痕。
墨照堂抬起手一挥,两股力量在走廊间碰撞撕扯,顷刻间,城堡的这一片建筑全部坍塌了下去。
裴有幸见状赶紧往后跑,这时有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顿了顿,手指滑进了她的指缝间握紧。
她一愣,条件反射去挣脱,那只手握得更紧,清冷的声音执拗的说:“不放,就不放!放了你又不见我!!”
这种情况下,裴有幸懒得和凌信理论,他们从走廊退到一楼的宴会厅,那些本来在跳舞说笑的血族贵族,早就察觉到了走廊尽头的动静,此时都看着裴有幸他们出来的方向。
墨照堂坐在二楼的栏杆上,慢条斯理的拍了拍羽绒服上的灰,“纯血的小弟弟,真是太凶了。”
凌信从烟尘里走出,漆黑的眼眸里血光一闪,墨照堂坐的地位,连着栏杆和二楼的走廊,全部塌陷了下来。
裴有幸看呆了,也无语了,好想问凌信一句,“你是拆迁办的吗?拆房子拆的也太顺手了吧!贫穷真的限制了我的想象,拆城堡这种炫富方式,我真的是第一次见。”
墨照堂毫发无损的落到一楼的大厅,有不少血族都认出他的身份,开始围攻上来,可除了凌信,这些血族对于他来说,都是脚下的蝼蚁,根本不值得一看。
打了一轮,将几十个血族贵族打的再起不能,墨照堂和凌信招了招手,“喂!纯血之君,我不是来找血族麻烦的,我的妻子误入了血族的宴会,我是来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