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村子刚刚遭受袭击,见戈薇和冥加不见,弥勒和白车俱有点想歪害怕,不过好在两人回头在门外,便碰到瞳子和珊瑚,一打听才知道,戈薇去找清水,说请他帮忙弄天印霜了。
“天印霜?”白车脑门上升起了大问号。
“……谢了,瞳子,珊瑚,白车大叔,咱们去妖怪尸体那里找戈薇吧!”弥勒仔细想了一下,便明白了过来,向珊瑚和瞳子道谢,而后向妖怪尸体那里走去。
“妖怪尸体?”白车有些疑惑,而后急急跟上弥勒,顺嘴还问了一句:
“天印霜是什么!”
“一种药物,将灵长类动物头颅的黑烧,据传说,这种药物可以治疗百病。”弥勒解释了一下,而后和白车来到退治村储存妖怪尸体的地方,果然在这里看到了戈薇,不过清水不在,相反是琥珀在帮忙。
由冥加指点,琥珀帮戈薇动手,割下了一只焦黑的猴头,正准备拿去烧,正好碰上了赶来的弥勒与白车,戈薇当即求弥勒帮忙将猴颅黑烧。
“正好,我也想见识一下天印霜的制作过程呢!”弥勒答应了下来,不过也转而对戈薇肩膀上的冥加开口:
“不过说起来,冥加爷爷,这位白车大叔想问你一些关于万骨坊的事情,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白车对么?是你村子里的人,干掉的那只万骨坊?”冥加爷爷没有拒绝,甚至开口进行确定。
“是的,如果那只穿着黑色修验服,跟猴子一样的妖怪,就是万骨坊的话,那估计是我们……”白车点了点头,但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旁边的琥珀接过了:
“父亲,您说得是一只红色的脸,鼻子长长的猿妖怪么?”
“你杀的?”冥加爷爷扭过头,望着十二岁的少年,表情古怪起来。
“如果是那只妖怪的话,是我,他在混乱中,想要抢夺四魂碎片,被我杀掉了。”琥珀点了点头,让老父亲的脸色变白。
“事情变得麻烦了啊!”弥勒微闭了下眼睛,而后也不等琥珀回神,便自对他开口:
“琥珀,你留在这里,帮我找一下,那些猴子尸体的肝胆间和胃里,能不能找到一些东西?”
“啊?”琥珀有点惊讶。
“就是像石子和骨头一样的东西,在猴子的肝胆之间,或者是胃里,帮忙找一找,我需要这东西,拜托了。”弥勒说话声音微重。
琥珀不明白弥勒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躬身领命而去,而弥勒则和白车,以及带着冥加爷爷的戈薇到一旁,弥勒在和老跳蚤确定,烧制天印霜,只需要把猴头像烧陶器一样焦化后,便让戈薇去拾柴。
少女不是什么娇气的人,也大约感觉到一些异常,便自把单独空间留给了弥勒、白车和冥加爷爷,当然,主场还是白车和冥加爷爷的。
弥勒把地挖出一个简单坑窑,准备烧制天印霜,而白车则在一旁与冥加爷爷交流,探询有关于万骨坊妖怪们的事情,他大约感觉还有一些希望,向弥勒求证,问是否有和平解决的可能性?
“兴许可以和解吧!我不知道,我没有接触过万骨坊妖怪,只是听过一些他们的传说,说是他们中的一个叫鬼一法师的万骨坊,曾经指导过牛若丸,也就是源义经。”弥勒刨好坑后,说出自己对万骨坊的了解,而白车则闻言色变。
源义经是源氏族人,幼名牛若丸,在寺院中得到天狗鬼一法师的指导,学成兵事武艺,辅佐哥哥源赖朝击败藤原氏,开创镰仓幕府,但最终却被源赖朝赐死,是一个命运悲惨的人。
尽管白车是一个部落民,但是源义经与其僧兵武藏坊弁庆的传说,他也有所耳闻,但这让他感觉更恐怖。
“那不是传说,是真的,鬼一法师确实是源义经的导师,指导了他兵法、剑道和妖术,甚至还把女儿嫁给了他。”冥加在一旁接过了口,让白车变得绝望,因为万骨坊妖怪竟然还与人类有牵连刮葛。
源义经是名声广传的战神,他的军事能力奇高,而作为指导过他的万骨坊妖怪,必然懂得军事,妖怪不可怕,可怕的是妖怪懂文化,有背景,更有势力,一旦报复起来,退治村必定难逃覆灭。
“我很明白你的感受,白车大人,但是如果你想保住自己的村子,最好作出取舍。”冥加看着白车失魂落魄,了无生趣的样子,不由摇头叹气。
“好了,冥加爷爷,你说得多了,戈薇的柴捡好了。”弥勒把石块垫入坑中,喝止老跳蚤的话,同时让两人不要再谈,戈薇已经捡好柴了,少女并未听见相关的话语。
白车坐在一旁,什么话也不说,回来的戈薇看出不对,但是却不好询问,只能催着弥勒和冥加帮忙制作天印霜。
“这个天印霜,真的有灵效么?”弥勒按照冥加的要求,弄了一个三面坑洞,并在里面垫上石头密封,把本就被灵焰烧得焦黑的猴子头,扔进点燃的柴火里,封闭火口,只留出烟孔观察火候,一边用水和泥,一边询问。
“当然有效,这可是能治百病的药物,快,烧得差不多了。”冥加连连点头,同时指示情况。
等火候烧得差不多,弥勒便用和好的湿泥,将坑洞的出烟孔也封堵起来,这制作天印霜,不比烧陶器和木炭,要用大窖,不用完全焦化,只要炭化一层皮肉既可,时间也会很快。
“子弥大人,看我找到了什么!”就在弥勒弄好情况,洗干净手后,远处传来琥珀的呼喊,听着声音,沉默不语的白车抬起头来,看着奔过来的少年。
“父亲,子弥大人,看……”琥珀有点拘谨的对老父亲招呼,而后像献宝一样到弥勒面前,伸出略带血迹的手,掌心里躺着五粒如同成人指头般的青色疙瘩。
“果然有猴枣。”弥勒看到琥珀手里的东西,不由双眼亮了起来,他刚才也是受天印霜启发,想起林家秘笈里记载过,猴子体内能出牛黄狗宝一般的猴枣,这是一种解毒灵药,想不到竟然真让这小子给找到了,真是好运气啊!
“猴枣?”戈薇和冥加爷爷在一旁,向弥勒接过的猴枣投去好奇的目光。
“是一种很好的解毒药。”弥勒向两人解释。
“哦,子弥大人,我父亲他怎么了?”琥珀听弥勒解释猴枣的作用,有些恍然,但看到旁边面色深沉的父亲,随即轻声打听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