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照晴这话一出口客厅里顿时就静了下来,吓的白照晴大气都不敢喘了,她这事儿是不是做的不对。这要是自己的患者拿着别人开的方子来找自己,自己也要不高兴的吧。
丁老爷子:这老小子不能跟孩子发火吧?
丁老太太:她现在要不要先把孩子救出来?
丁子瑜:他先给晴晴讲讲周老爷子的脾气就好了,不过周老爷子应该不会生气的吧?
看到对面鹌鹑一样的孩子周老爷子笑了:“你这丫头,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呢,互通有无知道不知道?快拿出来我看看,没想到还能碰见跟我一样想法的大夫。”
周老医术是没的说,他跟别的大夫不同不会循规蹈矩,他的药方往往都会出人意料。有人会赞同他用不同的角度治疗患者,很有种剑走偏锋的感觉。有的人就会感觉到他太过大胆,一点也不为患者的安全着想。
他这人一辈子洒脱惯了,还真不在乎旁人的眼光,也没有那些酸腐之人的臭毛病。什么一个病人不能同时找两个大夫诊治啊,在他看来人多了才能给出最佳的方案。
所以周老爷子这人的名声毁誉参半,那些循规蹈矩的人看不上他的不着。,那些心胸开阔的人就很赞同他的做法,还很愿意跟他交流。医术敝帚自珍要不得,只有常常交流才能更上一层楼。
白照晴悄悄的睁开眼睛,看见对面的周老爷子满脸的惊讶跟兴奋,还真没有生气的迹象。周老爷子一开口,客厅里的气氛也重新活了过来,还以为这老倔头会不高兴呢。
白照晴赶紧在自己背来的小包里找到那张方子,周老爷子接过来没先看方子上的内容,而是小心的打开纸张,拿起自己放在一边的放大镜仔细的看手里的纸张。
看了好久周老爷子才小心的开口问:“丫头,这种纸你家还有没有?周爷爷能不能跟你讨几张?不不不,一张,一张没写过字的就行。”
这话给白照晴都给问懵了,这纸不就是普通的宣纸,就她看来颜色都发黄了一看就显旧。
不对,这是古法制出来的纸张,再加上年代久远,不会是现在已经没有这种纸了吧?不然周老爷子为什么这么宝贝?
白照晴试探的问:“要不,我在回去给您找找?”大不了在跟单俊楠买点回来。
丁老爷子也有些疑惑:“老周,你这是?”
周老爷子也没瞒着自己的想法:“老丁快过来看看,这纸可是正宗的罗纹纸,看着质地跟做工应该是明朝那会儿的。败家啊!败家,这么好的纸不知道好好的收藏起来,就给这么写上药方了。”
丁老爷子撇撇嘴,他就是个大老粗,还是退下来后学着文雅的,老周说那些他都不懂,去看也看不明白什么,嚷嚷道:“晴晴不是答应你回去找找了吗,快点,正事儿要紧。”
周老爷这会才反应过来:“真是,我跟你个大老粗说这些干啥?哎呦~这么好的纸,你这丫头就给随便这么折了,可惜了,可惜了。”
那心疼的表情看的白照晴一阵心虚,不对啊!我心虚啥呀,我又不知道那纸有多珍贵。
周老爷子总算小心翼翼的,把那张珍贵的纸张上的褶皱给抚平,这才有功夫看上面的药方。越看周老爷子那双眼睛越亮,最后直接一拍桌子。
“妙啊!我怎么就没想到用这味药替换呢,这样药性更加的温和,也能更好的温补小丫头的身体。对对对,就是这样,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对这么处理更好,哈哈哈,这可真是个鬼才。”
客厅里四个人面面相觑,都不明白这是什么发展,咋感觉这会儿周老爷子有些不太——对劲儿?可四个人都不敢开口,就怕这个医痴在骂他们打扰了他。
客厅中就出现了现在的情景,一个老爷子手舞足蹈的自己念念有词。旁边四个人跟鹌鹑似的一句话都不敢说,都看向那位不太正常的白胡子老头。
周老爷子也不知道研究了多久,直到感觉到了口渴。习惯性的伸手伸边没摸到茶杯,抬头想找人给自己倒茶,就看见对面跟鹌鹑似的四个人。
周老爷子放下要抬起叫人的手:“咳咳,子瑜去给我倒杯水喝,那个、我太投入了就忘了还有你们了,别见怪。”
丁老爷子摆摆手:“我还不知道你,子瑜不用去了,正好茶也泡好了过来喝,你不是惦记好久了?”
丁老爷子用新的茶壶小心的倒出一杯茶,周老爷子也不客气直接一口闷了:“你这手艺不行,白瞎了这么好的茶具了,”说着还双眼冒光的看着桌上的茶具。
这好茶具泡出来的茶就是不同,明显的比普通壶泡出来的好喝。
听到这话丁老爷子不乐意了:“说的好像你多懂茶似的,你还不是连品茶都不会,牛嚼牡丹说的就是你。”
说着话丁老爷子还把新茶壶往自己身前拢了拢,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那觊觎的眼神儿,想骗我的好东西你在做梦。
想到自己刚刚得到的砚台,周老爷子咂咂嘴,没好意思直接动手抢好友新得的好东西。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慢慢来不着急,反正以后打算定居在这里了,自己没有可以天天来蹭着喝啊,连茶叶都能省了。
丁老爷子感觉后背一凉,总感觉对面这老家伙没憋什么好屁,想着把茶壶又往自己身前拢了拢。
周老爷子就当没看见老友的动作:“老嫂子,你不是说你邻居要卖房吗?一会儿咱就过去看看,我觉得还是跟你们住的近好,方便咱们互相照顾。”
丁老太太不太理解这老头,昨天不还说人家那房子装修的太暴发户,说啥要买个新院子自己慢慢的装修吗?
周老爷子咳了咳:“咳咳,那不是想着这丫头以后也要住过来,我给调养身体更方便吗。”
不管理由扯不扯吧,反正理由他是给了,爱信不信。